第二百六十五章 說就說，不過要在下章說
“最新收視率出來了，大家有什麽看法？”
樸亨基坐在主位上，皺眉撓著頭示意眾人。攝像師，照明導演，rain車藝蓮l還有krystal韓過等這些主要人員都是坐在那裏，這個會，現在是開上了。
有些事不是你笨，而是你沒去想。因為最淺顯的道理就擺在那。這個會開了也未必對收視率有什麽提升作用，可是你不開又肯定不行。你要有個反省的態度。那是你隨便拍隨便寫就可以交差的嗎？收視率代表一切的現在，如果成績不好誰都別好過。
畢竟你自己的名聲也要受到影響。比如最直觀的就是盧智雪。在韓國這個編劇盛行的年代。
“說話啊。怎麽都不說了？”
樸亨基冷著臉掃視眾人，韓過就忍不住想笑。
這台詞好熟啊，說啊，怎麽都不說了？經常在影視劇或小說遇到。當需要找替罪羊的時候，上位者就會如此論調。隻不過，今天這個替罪羊都已經內定了。
就是韓過。
“我來講幾句吧。”
盧智雪坐在樸亨基導演的旁邊，看著眾人片刻，探身示意：“這麽晚了按理說我不該趕過來打擾大家的，畢竟我也知道，大家都很累。趕著拍戲，都不輕鬆。”
停頓一下，盧智雪皺眉：“可是我這麽急著來，也可以體現我焦急的心態。”
拿起一份資料，盧智雪丟在桌上：“我讓sbs電視台幫忙。給我們最快調查收視率結果。在放送後的兩個小時已經初步調查出來，百分之六點二，照比上集整整掉了百分之一。照比第二集掉了百分之四甚至快百分之五一半的程度。”
靠在椅背上，盧智雪皺眉抱肩。
樸亨基導演環視眾人：“各位，有什麽感想？”
所有人都不說話，傻子才感受不到此時的氣氛有多麽壓抑。這是要拿誰開刀的節奏嗎？不過接下來的狀況，他們明了了。就是的確好像要拿誰開刀，但是卻不是他們。而是一個他們意外又不意外的人。
盧智雪在樸亨基導演講完之後，點頭開口：“我沒有為難大家的意思，事實上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尤其身為編劇的我。要說負責我第一個要負責。現在我來是要大家給我點建議。是不是我劇本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直接講不用顧忌。”
開玩笑，你真的來問意見會大半夜過來？現在誰提意見誰就是傻子，盧智雪看誰誰低頭。除了rain以外。畢竟他是大牌。這種場麵不知道見過多少。輪誰都輪不到他身上。但是rain多會做人。此時不會表態，這也簡直就是一定的。
“都沒意見？”
盧智雪攤手笑著：“那就說我的劇本沒問題了？”
韓過預感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一庫一庫一庫。
結果就真的來了。
“韓助理。”
隨著盧智雪第一個點名。瞬間所有目光都注視到韓過身上。果然，是要找他開刀嗎？
可是韓助理的表現本來就很好不說，人緣也不錯。關鍵是他的職位是可有可無的。責任找誰也找不到他身上，那麽看來狀況還是出在，他即將自己創作劇本這個問題。果然啊，我們平時和他關係不錯，就是因為同行是冤家。
我們和他不算同行就關係不錯，盧智雪編劇都不怎麽出現劇組，現在開始要找他背鍋了。夠狠啊。
“啊，是……”
韓過答應一聲，看著盧智雪。
盧智雪麵容平靜看著他：“說說看，有什麽意見？”
“意見嘛……”
韓過摸摸鼻子，憨笑開口：“沒有，都挺好的。”
盧智雪一頓，皺眉看著他：“你對劇本的意見先不說，不過我對你有點意見。”
韓過正襟危坐，這位才是他正經劇組的頂頭上司，不用說別的。
盧智雪推推眼鏡，看著他臉色沉下來：“讓你留在劇組，負責溝通協調我不在劇組，同導演關於拍攝的問題和工作。可是你都做了什麽？總共去我家就一次，偏偏還是為了私事。”
韓過撓撓頭，沒說話。
盧智雪靠在椅背上：“而且最近你也不做事了，就埋頭寫自己的劇本。以前還負責協助krystal解讀劇本，怎麽？最近的情節你很不滿意是嗎？都幹脆不理她了？”
krystal早在盧智雪叫韓過的時候就不由抬頭，此時說到這，下意識就要開口說什麽。卻是桌下自己手被按著。
krystal看看低頭沉默的韓過，咬著嘴唇，不動聲色看著。盧智雪此時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樸亨基都低頭皺眉抱肩沉默。
看著韓過，盧智雪語氣也提高，情緒似乎也慢慢波動起來：“別人我說不出來，收視率不高我怪不了誰。都很努力我就是不在劇組也清楚。可你呢？經常不在劇組，在劇組就寫自己東西不管事，時來時不來的，當這裏是旅館嗎？有這麽好的事推薦下我吧，旅館那麽隨便你進出至少還是你給旅館錢，劇組還付著你薪水呢。你反而更輕鬆，什麽道理？”
工作人員都表情怪異看著低頭不語的韓過，坦白說盧智雪說的情況是對的，可是偏偏沒有一個人真的氣憤嫉妒韓過。因為這簡直太明顯了，在一個劇組裏麵，是不需要編劇方麵的人員跟著的。就是因為照明攝影道具所有工作你都不會，要你幫忙做事都嫌你笨手笨腳初丁，不做事反而不會添亂。
更何況，韓過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他不是被安排做攝像卻不做攝像跑去寫劇本。他不是被安排照明卻不做照明跑去寫劇本。你就是給人家安排協助krystal拍攝，有目共睹韓過這個工作做的很好。導演都誇過。
甚至有幾次因為krystal拍戲耽誤進度影響收工。都是韓過幫忙指導協助krystal解決的。工作人員親身體驗甚至感激他。現在這麽一說，每個人都歎息。果然是外籍的嗎？果然是同行嗎？盧智雪編劇這是注定要拿他開刀了。
“這個……”
韓過咂咂嘴要說話，盧智雪瞪著他開口：“還沒輪到你說。”
韓過一頓，低頭再次沉默。
目光投向krystal，盧智雪微微皺眉：“krystal也是，最近狀態可能不好，雖然努力但是不能因為和韓助理關係親近，就縱容他。”
krystal疑惑行禮聽著，盧智雪指著韓過，對著krystal開口：“他就是協助你的。你不需要我就將他派到l那邊。每天在一個休息區就各幹各的嗎？天天歡聲笑語的就是不談劇情有關的事？”
krystal抿起嘴角。低頭沉默。
盧智雪驚訝：“。你難道也是對劇本有什麽不滿嗎？”
krystal一愣。搖頭開口：“我……”
“怎麽會？”
韓過下意識抬頭：“我經常和krystal談劇本的，對盧作家的劇本情節都是推崇備至。”
盧智雪看著樸亨基：“是嗎？”
樸亨基搖頭：“隻聽過笑聲從休息區傳來，到底是推崇還是嘲笑我就不清楚了。”
眾人莞爾，但是看盧智雪的態度和臉色。都是忍住了。
韓過驚愕看著樸亨基。讚歎搖頭：“哇導演這一刀補的真是……”
“別說了！”
盧智雪一句話。所有人都肅靜下來。氣氛此時凝重到了極點，因為感覺盧智雪已經無法壓製的，目光直視韓過。
吸了口氣。盧智雪探身看著韓過點頭：“就現在。你說你覺得劇本很不錯，所以什麽都不管不顧隻寫自己的，心都放在別的地方我都不講。甚至收視率下降到現在也沒看你在意什麽。劇組不養蛀蟲。”
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韓過，韓過抿起嘴角看著盧智雪。盧智雪笑了笑，但是這笑容誰都懂那不是什麽善意的笑。
“如果你能講講這個劇本情節為什麽讓你如此推崇的理由，又可以讓所有人都信服，我就不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我會將你退回。”
krystal咬著嘴唇下意識要開口，盧智雪將目光投向她，平靜說出之後的話：“誰求情……都沒用。”
krystal轉頭看向韓過，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韓過沉吟一會，歎息開口：“這簡直太冤枉我了……”
“說。”
盧智雪直視韓過顯然是不給他廢話的機會。
韓過一頓，看著krystal，指著她對著盧智雪開口：“krystal能證明的。我真的對盧作家的劇本非常……”
“那你說出來。”
樸亨基覺得似乎有點過了，卻也沒法直接頂著盧智雪來，隻能看著韓過開口：“說出來看看，krystal能不能證明你和她都對劇本很推崇。”
韓過推推眼鏡，在krystal鼓勵和信任的目光下，和所有工作人員都同情的目光下，很是平靜地，講出了，他非常推崇盧智雪編劇劇本的，理由。
“我絕對推崇盧作家的劇本……是因為盧智雪編劇的劇本真切地告訴了我。”
環視所有人，韓過最終直視著盧智雪，說出了最真實的推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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