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家裏太不對勁了,房子不對勁,開門的女傭人也不對勁,我越想越覺得恐怖,在她家裏隨便翻了翻,沒有翻到劉倩的名片,我就趕緊告辭了。
離開別墅後,我在路上等車,看看能不能攔到過路的車,搭到市區裏麵去,可等了很久,都沒有車過來,我隻好再次走回到火葬場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搭到車,哪怕是搭到一輛出殯的靈車也好。我重新走回了火葬場,卻無意中發現了正在辦公樓二樓走廊上抽煙的陳伯,我趕緊一邊和陳伯打著招呼,一邊往陳伯所在的地方衝過去。
很快的衝到陳伯邊,說我可是找你找的好苦,你員工都說你不在,沒想到你居然在,陳伯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這段時間你應該碰到不少事情吧,但是你找我真的沒用,我真的幫不了你,我說陳伯既然能看出來我有事,肯定就有化解的辦法,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山窮水盡了,太背時了,陳伯你還是指點一下吧,需要什麽條件,您盡管說。
陳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看出來倒是能看出來,想當年,我還能看出來日本鬼子當年想霸占中國呢,但是我做不了什麽,你找我也是徒勞無功,白跑一趟,人命不一定全由天的,你命那麽 硬,我相信你還是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的,陳伯說完,又自顧自的猛抽起煙來,當年日本鬼子想霸占中國,不還是沒有成功嗎,自古邪不勝正。
陳伯最後那兩句話,倒是讓我有些放心下來,我扶到了走廊上麵,說陳伯,我這麽大老遠跑過來,你再怎麽樣,也給我點提示吧,我現在真的很迷茫啊,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陳伯依然搖頭,說我隻知道你惹上髒東西了,那個髒東西很厲害,一般的人是對付不了的,這些上次就給你說過了啊,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像醫生一樣,有時候能看出病人的症狀,但是卻不一定治得了啊。
看著陳伯掏心肺腑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再逼問陳伯了,趕緊告辭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陳伯對著我後背說小夥子,注意一下你身邊的人吧,我趕緊停下,轉過身,問陳伯這話什麽意思,陳伯把煙頭一丟,用腳一踩,說你自己體會去吧,說完就走開了。
出了火葬場,我在路邊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準備等車子來了再去攔,一邊等著,一邊想著陳伯剛剛說的話,最後那句話很重要,注意我身邊的人,我仔細的一個個想去,沒有誰有異樣啊,突然,我想到
了李希,那個有著慘白的臉的女人,那次李希和我鬧翻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你會後悔的,然後接下來,就發生了那麽多倒黴的事情,可是這也沒理由啊,李希是個活生生的人,雖然臉慘白慘白的,雖然水不多,雖然表情很怪異,但是畢竟是個人,一個人,能是髒東西麽,正在我沉思的時候,一輛桑塔納轎車開了過來,我趕緊起身走到路邊,劃著手示意小轎車停下來,可小轎車似乎沒看到我一樣,一點都沒有減速,呼嘯著從我身邊開走了。
這人倒黴了,屎都能糊住屁眼,這轎車司機也不是個玩意,一輛桑塔納有什麽了不起,在桑塔納開走後,我對著小轎車的 屁股大罵著你這缺心眼的馬上就要把車開到溝裏去。
等了老半天,就來了這麽一輛車子,還不載人,看來在這裏幹等也不是辦法,我隻好頂著炎炎烈日,往前麵步行了起來,希望過了前麵那個十字路口,車子會多一些。
天氣真的很熱,我隻走了一小段路,身上的短袖就濕得全部貼在了身上,好在我是農村出來的娃,能吃苦,想當年,家裏的牛丟了,我上山找牛,上午出發,不停的走,找到牛後,已是傍晚,我依然馬不停蹄的把牛趕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走了一小短路,突然看見前麵有輛白色小車停在那裏,我心裏一喜趕緊往前麵跑去,再跑前一點的時候,發現那輛小車旁邊站著個人,正用什麽東西在地上撬著,原來這小轎車開到路邊的溝裏去了,那個人正在輪子 下麵忙活著想把車子弄出來呢,再走前一點,我不禁啞然失笑,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這車子分明就是剛剛路過我身邊,不載我的那輛車子嘛,看來,這報應還真來得快,我趕緊加快步伐,往那輛桑塔納跑了過去。
快到小轎車旁邊的時候,那個司機注意到了我,忙站了起來,露出一臉憨厚的笑容,等待我的到來,這個司機憨厚的笑容,把我對他的不滿全部冰釋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笑了起來,走到肥肥的司機旁邊。
司機搓著兩手,局促的說剛剛不好意思啊,這車子不太好使,電瓶壞了,我怕停下來了,等下發動不太方便,所以就沒停。司機的解釋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剛剛我還對著車 屁股罵了他呢,說不定這車開到溝裏去,還和我剛剛詛咒他有關,我趕緊二話不說,幫著司機忙活了起來。
有了我的幫助,車子很快就被從溝裏弄了出來,但是出來後,
突然又發動不了了,司機便讓我從後麵推,推得車子發動起來了,他在停下來,讓我上車,我又賣力的推起車子來。
推了十幾米,車子發動了,我趕緊跑到駕駛室旁邊,讓司機停下來,可這司機很嚴肅的無視了我,車子一溜煙,又開到前麵去了,我追了一小段路,是在跑不動了,隻好停了下來,我一停下來,司機就把窗戶搖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對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我氣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塊,朝車子 屁股丟了過去,可距離太遠了,石塊根本就打不到車子。
我又開始在路上步行了起來,一邊走著,一邊等著車子,又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我又急忙揮手,小轎車還是一溜煙開走了,鳥都沒鳥我,又吃了個閉門羹,我學乖了,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等下一輛車子來的時候,我就舉著百元大鈔揮著手,這招果然很奏效,第三輛小轎車很快就停了下來,交易達成,兩百塊錢帶我到市區。
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鍾了,我吃了個蘭州拉麵,又去找了強子,強子家依然沒人在,我隻好去強子女朋友上班的店裏問問強子女朋友,很快來到強子女朋友店裏,昏紅的燈光下,那些女人正在搓麻將,老板娘認識我,我一進門,就說春燕已經不在這裏做了,我問她什麽時候走的,老板娘說走了好幾天了,聽說回老家做生意去了,不幹這行了。
我失落的很快離開了那個紅燈店,強子女朋友走了,強子肯定也已經離開了,之前就聽強子說過,他也賺了一些錢了,想收山了,他和他女朋友都不幹,回家做點小生意,過過小日子。這次又正好場子被抄,強子肯定也不想再重新找過場子繼續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收山了。
強子也走了,陳璿的事情,隻有靠我自己一個人了,我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了,靠錢把陳璿撈出來看來是不可能了,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陳璿公公身上動腦筋了,可是,人家堂堂豪天集團董事長,我如何能接近得了呢,考慮了一個晚上,終於做出了重 操舊業,先積點錢,也積點人緣,再慢慢想辦法救陳璿出來吧,這種事急不得,等陳璿宣判後,還可以見陳璿,聽夏所長說了,宣判後,判了一年以上的,是要轉到女子監獄去的,夏所長和女子監獄的監獄長很熟,到時候可以通過夏所長,和女子監獄監獄長搞好關係,除了可以減刑外,還可以在監管比較鬆的時候,花錢把陳璿買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