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秦旨堯在嚴澤睡著沒多久就醒來了,聽見嚴澤均勻的呼吸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秦旨堯摸到頭邊的手表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後半夜了,還有五六個小時才天亮。秦旨堯隻好繼續躺在**。
嚴澤每次睡覺都喜歡變成獅虎獸橫躺著抱著秦旨堯,一隻翅膀給秦旨堯當床墊一隻翅膀給秦旨堯當被子,這次也不例外。
秦旨堯感覺睡的草床很平坦,輕輕在身下摸了把,自己果然又睡在了嚴澤的翅膀上了。
秦旨堯小心的動了動,想挪開自己的身體把嚴澤的翅膀收起來,阿澤被他壓了那麽久翅膀一定麻了。
“zz~~”嚴澤呼吸勻稱,暖暖的肚子緩慢的起伏。
秦旨堯小心翼翼的動作讓嚴澤有些癢,下意識的抖了抖翅膀,秦旨堯立即爬到了一邊。嚴澤抖完翅膀又有意識的把翅膀攤開了。秦旨堯舒了口氣,一點點把嚴澤的翅膀收了起來,然後躺在了他身邊。
窗口漏進了一股涼風,秦旨堯打了個寒顫,剛才的動作讓秦旨堯下麵流出了些許**,流到了大腿上,被風吹時快速冰冷。秦旨堯夾緊了腿,拉起一邊的被子裹在身上,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嚴澤。
嚴澤小小的翻了個身,四腳朝天的仰躺著,四條腿軟軟的縮著,兩隻翅膀也不太自然的折合在身側,不過看起來睡的很舒服。
秦旨堯悶悶的笑了笑,從嚴澤翅膀下穿過趴在他胸膛上,‘咚咚咚’的聲音直震在他臉上,很有力度,彰顯出頑強的生命力。
有什麽堅硬的東子戳在了秦旨堯胸口,秦旨堯隨意摸了把,發現是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
唉?這是什麽?
秦旨堯仔細摸索,那小東西上有兩排一粒粒的小顆粒,還有一個圓頭。這是什麽?阿澤給他戴上的吧。掛在脖子上的繩子質感和長短都和掛胡蘿卜的繩子很像,阿澤是用胡蘿卜改的嗎?昨晚還是胡蘿卜,阿澤難道是在他睡著後弄的?他挺喜歡胡蘿卜的,不知現在改成了什麽樣。
秦旨堯拿著小木雕喜愛的親了一下,然後緊緊握在手裏,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呢?摸起來很精致的樣子。
“呼呼z~~”
似乎是秦旨堯壓在嚴澤心髒上讓他不舒服,嚴澤呼吸有力了些。
秦旨堯一隻手搭放在嚴澤腹部,隨意的輕輕捏了捏,剛好捏到了一顆小小的肉粒。秦旨堯想到什麽,黑暗裏眼裏閃現出了一絲惡趣味。
不知道大瞎子獅子時有多少個□呢?人形時隻有兩個,那現在呢?兩個?六個?還是八個?
秦旨堯看了眼嚴澤,那隻摸到肉粒的手小昆蟲般往上爬了幾步,在柔軟的毛發裏又找到了一顆下肉粒。
“噗!”秦旨堯忍不住噴笑一聲,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巴,笑得身體直顫。果然不止一排。
秦旨堯無意間捏緊了嚴澤的那一小點,嚴澤偏了偏頭,抬起一條後退用力抓撓。
“嘶~”秦旨堯連忙縮回手,放在嘴邊吹。手背被刨了兩下,生生作痛,秦旨堯用手一摸果然破皮了。
“嗷唔!”嚴澤撓了十幾下,微微睜開了眼,低叫了一聲翻身正對著秦旨堯。
“啊,你醒了。”秦旨堯有些愧疚,輕輕摸了摸嚴澤的脖子。
嚴澤又閉上了眼睛,伸開了翅膀抱住了秦旨堯。
秦旨堯舒了口氣,縮著手輕輕吹氣。
也不知阿澤昨晚什麽時候睡的,看起來很累,還是不吵他了。秦旨堯這麽想著沒再動,靜靜的躺在嚴澤身邊,慢慢的也跟著睡了。
秦旨堯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微亮,一縷縷白霧從窗口溢進,使得早上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水汽。
“嗷唔!”嚴澤見秦旨堯醒來欣喜地舔了舔秦旨堯的臉。
“阿澤早。”秦旨堯撐了個懶腰,落在胸口的硬物讓他突然想起昨晚摸到的吊墜。
秦旨堯連忙拿起吊墜,低頭一看,整個身體僵了一下。
“嗷唔。”嚴澤眼裏透著討好的笑意,保持著獸形蹲在秦旨堯身邊。嚴澤自信滿滿,他太有創意了,旨堯一定會喜歡的。
秦旨堯一手托著小小的木雕,做工非常精致,簡直看不出是用匕首刻出來的,但是,為毛是一條蟲子?還是惡心的肥蟲,和地裏挖出的白色蟲子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顏色變成了紅色,秦旨堯都要以為真有蟲子爬到他身上了。
原先的胡蘿卜體形還在,個頭小了一半,胡蘿卜頭的一端是蟲子腦袋,兩隻眼睛圓溜溜的,嘴邊裏還有兩顆牙齒,摸起來還挺尖利的,頭上的紋路都被刻畫了出來。肥蟲的身體短短肥肥,比腦袋稍細,下腹兩排米粒般的小腳,光是看著就讓秦旨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原來夜裏摸到的小點就是這個。。。。秦旨堯挖到肥蟲時都沒多看一眼,不知道原來地裏的肥蟲還有那麽多腳。
秦旨堯眼角抽了抽,看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摘掉了吊墜,木著臉對嚴澤道:“這是什麽?你用塞子改的?”
秦旨堯口中的塞子就是他以為的胡蘿卜,嚴澤教他這麽說的。
嚴澤察覺到不對,畏懼的身體縮了縮,低聲回應道:“嗷唔~”
“這東西……我才不戴。”秦旨堯看著手裏栩栩如生的肥蟲,忍了忍,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還是把蟲子丟到了**。
“嗷唔~”嚴澤低落地嗚咽了一聲,尾巴垂到了床下。
秦旨堯跳下床,下麵沒多少不適,隻是因為運動過量導致身體肌肉有些酸痛,剛來這個世界時有一段時間也是這麽酸,秦旨堯完全不在意。
嚴澤卻轉瞬間就跳到了秦旨堯身邊,用身體抵著秦旨堯。
“我沒事,我們、去洗臉吧。”秦旨堯雙手互相捏了捏手臂,抬起的左臂露出了三條傷痕,上麵少量的血液已經結痂。
嚴澤立即湊上去聞了聞,輕輕舔了幾下,抱歉的嗚咽了一聲。
“嗷唔!”
秦旨堯訕笑兩聲,揮揮手道:“嗬嗬,我沒事,沒事。”
家裏大型的獵物在昨晚就被嚴澤送到了藍音家,就剩下兩隻小獵物,一隻夠秦旨堯吃兩頓,但兩隻還不夠嚴澤塞牙縫的,嚴澤也沒打算吃,準備到迷霧森林邊緣捕獵時順便吃一頓。
秦旨堯煮了一鍋肉湯,隻用了半隻獵物,湯就顯得非常濃鬱,剩下的半隻動物秦旨堯給嚴澤吃,嚴澤沒有接受,秦旨堯隻好用許多鹽和少許辣椒等調料醃了起來,掛在了灌木下曬著。
吃完東西嚴澤咬來了秦旨堯的背包,趴在秦旨堯身邊示意他上來。
“阿澤你今天、有空了嗎?”秦旨堯欣喜的問道,說著就爬上了嚴澤的背。
“吼唔!!”嚴澤大吼一聲,翅膀一扇就飛了起來。
【對了,門還沒關!】秦旨堯回頭看向他們的家,說完才想到家裏根本就沒門,有的隻是一塊下雨時擋風的樹樁。住進了像樣的房子反而不習慣了呢,如果住山洞他可能不會想到關門的問題。
秦旨堯很快就發現嚴澤帶他來的地方是昨天和藍音修斯一起來過的山,從上方看下去山包非常幹淨,樹木稀疏,地麵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上去一目了然,一木一石都清晰可見。
嚴澤帶秦旨堯飛去了他們昨天沒去的山包中心,那裏有更多棕栗樹,還有幾顆黃栗樹,果實和棕栗差不多,味道有些微區別。
嚴澤馱著秦旨堯飛到栗子樹冠上咬下一顆顆果子,長的較矮果子都留著,這是雄性們心照不宣的規矩,如果有雌性來方便他們采摘。
地上堆了一大堆栗果,秦旨堯選了一個顏色淺的棕栗咬了咬,看著嚴澤問道:“你帶我來、就是來摘棕栗的嗎?謝謝你。”
嚴澤變回了人形,快速套上了褲子,一手捶破了一個黃栗,笑著說道:“昨天見你喜歡,多摘些回家,這些栗子不剝殼可以放很久。”
嚴澤說的慢,秦旨堯聽懂了大半,“哦,這個栗子顏色好淺,一定很軟。”
嚴澤好笑地揉了揉秦旨堯頭,回答道:“這種是黃栗,栗子有五種,棕栗、黑栗、黃栗、苦栗和白栗,你吃的是棕栗,我手裏的這種就是黃栗。”
“那麽多啊,都長這樣嗎?”秦旨堯這次聽懂了嚴澤所有的話,心裏有些小小的雀躍。
“嗯~也不是,白栗和這些不一樣,很小,也不是長樹上的。”嚴澤想了想道。
“不是在樹上?長、”秦旨堯說著頓了一下,想了想,揪著一根草繼續道:“長這個上嗎?”
“嗯,這叫草,那種就叫聳葉草,長白栗的就是白栗草。”
兩人的話題不知不覺從討論食物變成了學說話,嚴澤一邊教一邊給秦旨堯剝殼,直到天有些熱了嚴澤才馱著秦旨堯回了家,自己一個人出門捕獵了。
順便說下,喪屍那篇文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