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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長貴今晚喬裝打扮,來求見你爹了!”陸容和反手將百合的掌心抓住,表情冷淡的說了一句,何長貴是定北王的名字,隻是大楚初立,定北王手掌兵權,早不是那個當初尋常武夫,這整個天下,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直呼他的名字,最近女兒好像有了些變化,可是到底哪兒變了,陸容和仿佛又說不出來,這依舊是她生的閨女,仔細看了,眉眼是她,那眼中的驕傲也是她,可總感覺哪兒有些不對勁兒,仿佛長得更精致了些,好像也比以前懂事,興許是受了情傷之後有的變化,陸容和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絲疑惑壓了下去。

“叮!向陸容和求助,將宮裏江夫人承寵的消息說出去,向她建議讓陶國公與定北王聯手,打壓江夫人氣焰,任務成功獎勵蓮花玉足一雙,擁有此足,可吸引異性百分之五十的目光,失敗則失受針刺之刑!”百合腦海中係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在多次任務成功之後,係統警惕的不再像之前一般輕易將針刺之刑放出來了,反倒是在她一連成功了好幾次之後才再次開放了這針刺之刑的懲罰,並且在提出這項懲罰之前,係統甚至詳細的解釋了任務成功之後獎勵的蓮花玉足的好處,仿佛想要勾引她心動一般。

若是其他女人,甚至是原主,聽到這樣的獎勵,恐怕早就已經欣喜,能吸引異性百分之五十的目光,甚至這還隻是一雙腳而已,簡直是要逆天。以前贈送的不管是聲音還是細腰長腿,從來沒有這樣的附加屬性,可見係統這一次下的血本不低,百合被陸容和握在掌中的手指尖微微動了一下。這會兒任務失敗,可以消耗係統一定的能量,受個針刺之刑,可是這樣一來。下次若想再勾引係統出手對付她,應該就不太容易。

她在對係統生出警惕,可同樣的,係統應該也是在對她有警惕,否則任務不可能成功的次數需要比上次更多,係統才會放出這懲罰來,百合也想要看看,自己任務再次成功之後。熬過了這一次,係統下一回給自己的懲罰,是不是比針刺之刑要更厲害一些,她想要摸摸係統的底線在哪裏,因此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再冒險一次,照係統給的指示做。

反正係統要求的隻是向陸容和求助。並向她建議讓她向陶父進言與定北王聯手打壓江敏珠氣焰,又不是要求陶父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說法去做,這個任務可以鑽鑽空子,百合深呼了一口氣:

“阿娘,如今皇上獨寵江夫人,不將我放在眼裏,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日江夫人隻是來我宮中,皇上便深怕我害她,急匆匆將其帶走,還將何貴人的臉燙傷。送她回宮時。我聽說定北王正在宮裏求見殷楚,特允了她父女二人會麵,興許何貴人與定北王說過什麽,他這才想找阿爹商議某些事兒。我倒是覺得阿娘可以回去問問阿爹,若真是要製製江敏珠。此事倒也不是不行了。”百合不想將話說得太死,陸容和夫妻看起來疼原主入骨,連她死活要嫁殷楚,又支持他犯上作犯,拿陶家數百年清譽當兒戲,可見夫妻二人對陶百合寵愛之處,若百合將話說得太明白,陸容和若是一時氣惱之下,真以為她是要爭寵,到時雖說完成了係統的任務,但有可能會坑了陶家一回。

所以百合隻就著陸容和說定北王前往陶府之事兒解釋了一通,宮中之事兒讓陸容和心裏有個底子了,她這才向陸容和使了個眼色:“阿爹足智多謀,府中謀士又多,該如何做,阿爹心中必定有數,女兒的心思,阿娘應該明白才是,我陶氏的姑娘,寧願站著痛苦,也絕不跪著哭泣!”她說完這話,陸容和眼中閃過幾分狐疑之色來。

百合話中的意思,陸容和隱隱像是明白了,可一細想之下,她要怎麽做,是個什麽意思,卻又好像什麽也沒說清一般,陸容和心中驚疑,想起百合剛剛給她使的眼色,這會兒細細品味起來,不由懷疑長秋宮裏是不是被殷楚安置了奸細,所以女兒如今連說句話都要打些機關埋伏,陸容和這樣猜想,也不再提定北王前往陶府之事兒,準備回去之後與丈夫再行商議。

“向陸容和求助,將宮裏江夫人承寵之事說出去,任務完成。向陸容和建議,讓陶國公與定北候聯手,打壓江夫人氣焰任務完成,獎勵蓮花玉足一雙。”

任務再次完成,腦海中係統的聲音響起來時,同一時間心中存了事兒的陸容和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準備告辭,她捧在手中似明珠般的姑娘,才幾年的時間,便已經連說話都這樣不自由,與自己這個親娘說話間還有了顧忌,可見殷楚對她之差,防備之深,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她深呼了一口氣:

“我回去,與你阿爹好好商議,江敏珠處,你不必多想,一個賤婢,當個玩物樂子,不值得你動怒。”

“知道的,隻是氣不過皇上迷戀這個卑賤之女,使我顏麵無存而已,我陶氏的女兒,不屑與她爭寵鬥氣,阿娘好好看著,戲才剛剛開場而已。”百合勾著嘴角,陸容和聽到她這樣說時,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才終於鬆了口氣。

陸容和進宮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會兒的殷楚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定北王這個昔日對他愛護有加並忠心耿耿的兄長的心,第二日早朝之時,定北王站在群臣列裏,也不再像平時一般多言多語,習慣了定北王三不五時與他提及當年之事,殷楚雖然煩燥,可定北王一旦不提了,殷楚反倒有些擔憂了起來。

事有反常必為妖,尤其是昨日自己讓哥哥在長樂宮外跪了兩個時辰,後麵將他給忘了,這會兒殷楚想起來還有些內疚,他猶豫了一番,退朝之後派人將定北王請到了書房裏。

“昨日之事,哥哥可還見朕的氣?昨天雖說沒見哥哥的麵,但朕是有事在身。”殷楚想起昨日的事兒,不免有些尷尬,想要解釋幾句,但又想起自己若說為了江敏珠而忘了定北王,兄弟之間必定會生出齷齪來,因此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個說詞。

他還不知道昨日自己盛怒之下潑了何貴人一臉的開水,也不知道定北王心中早從女兒口中聽到了緣由始末,這會兒一撒謊,定北王心頭便先是歎息,緊接著便冷笑了起來,他心中生出寒意,臉上卻是恭敬而又理解的樣子:“臣不知禮數,最近失了分寸,原隻是因為皇上冊了江夫人為三夫人之一,便一時年老糊塗,認為皇上是對臣不喜,所以才隻封了臣那不爭氣的女兒為貴人而已,一時嫉妒之下倒是做出了不理智的事兒,給皇上添了麻煩,還請皇上恕罪!”

定北王半真半假的將話說完,長揖了下去。

一開始時他確實隻是因為女兒的事對於殷楚有些不滿,可事到如今,他對殷楚已經並非是當初那樣隻是為了女兒的事情做意氣之爭了,殷楚先是辱他,不顧念兄弟之情,後又撒謊,明顯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江敏珠一個寡婦,竟可使殷楚如此玩物喪誌,置兄弟感情於不顧,自己的女兒受傷之後,恐怕殷楚還並不知底細,如此不給自己留臉麵,自己還拿他當什麽兄弟?

殷楚聽到定北王這話,這才大吃了一驚,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自己當日總覺得幾位哥哥的親人進宮之後個個應當地位一致,不應分彼此,因此提了她們做貴人,隻是當初貴人之位隻得九名,哪一個升了哪一個降了都不妥當,因此當初這才想起提了江敏珠,給其餘一人騰出位置,倒忘了江敏珠出身來曆不同,卻壓在了哥哥們的女兒之上,難怪最近大兄三番五次進宮提起當年,恐怕就是想說這事兒,卻又礙於兄弟之情,不便直言開口。

自己不明就裏,隻當定北王想要以恩情威脅,對他多有不耐,想到這些,殷楚再想起其餘幾個哥哥三番四次進宮的舉動,心中不由內疚無比,他要留了定北王下來喝酒賠罪,可是冷心容易,要想重新將破裂的兄弟感情修補到以前,又談何容易?定北王虛與偽蛇,陪著殷楚喝了幾杯,聽他說起當年之事,這一回感慨的是殷楚,不耐煩的卻是定北王爺,說了一通,他越看越覺得殷楚虛情假義,借口自己身體有恙,不能大喝,放下了杯子告辭。

等他一走,殷楚越想越不對頭,想起剛剛定北王的身影,想到大兄昨日跪了這樣久時間,酒意上頭,一時衝動之下擬旨冊何貴人為平陽夫人。

聖旨送到百合手中時,百合就知道殷楚如今自己已經亂了。

消息傳開,何貴人受封夫人,其餘幾兄弟都坐不住了,大家都一樣是結義兄弟,當日約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為何時至今日,大哥的女兒受封夫人,其餘兄弟的女眷卻隻是貴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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