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身犯險

刀疤漢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皮鞭,搖晃著,鞭子尖掃過二人胸前。

李樹錚立即擋在陶蔓靈身前,神情冷冷淡淡。此情此景,說起話來仍有一種邪魅不羈的味道。

“要做什麽衝著我。”

“嘖嘖……,別在這兒給老子搞什麽炕上情深,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刀疤漢j盼限地說著,一鞭子抽下去,全挨在李樹錚身上,他一聲不吭。西裝卻被抽破了條,可見用力之深。

“伉儷情深,”李樹錚冷笑著糾正道。

“老子不用你教!";

刀疤漢揮手一甩,用盡全力狠狠地下一鞭子;陶蔓靈幾乎可以聽到鞭子嵌入肉皮的聲音,濺著血花。見李樹錚冷淡的反應,刀疤漢手抖了一下,他這鞭子可是浸了鹽水打得結結實實,這小子是人是妖?李大少的事跡他聽說過些,大汛河那一戰到現在也是街頭巷尾吵吵的話茬兒。在他看來,這些富貴人家的兒女不過是借了背景的草包,役什麽實在的能耐。如今這小子,倒有些讓他佩服。佩服歸佩服,這小子是他的仇人,讓他斷子絕孫的禍首!

刀疤漢握著鞭子的手緊了緊,想起那時候死小子問他‘有孩子麽’,他跟個傻帽似的啥也不懂,合著把他當龜孫子耍,真夠毒的;臉色漲紅,漸漸地發青,心底的仇恨彌漫全身仿若一枚炸彈,任誰一碰就爆;他,不扒了他們的皮,不足以解恨。

刀疤漢打量著李樹錚,長得不錯,光靠這張皮也能勾引個把女人;如果他和自己一樣了,還能忍著不出聲?想到這,怒笑道:“你,你,去把他衣服扒了!”刀疤漢掏出匕首,晃動的刀鋒閃著光,“老子拉你做伴,值了!";

“你要做什麽?”陶蔓靈怒問,李樹錚替她擋那鞭子,讓陶蔓靈有些動容,他還算是個男人。

“喲,小娘們心疼了?連她一塊扒了。”刀疤漢目光猙獰,整張臉極度扭曲,“你們幾個有福了!";

大漢們聽老大一聲令,放著膽子瞅著小娘們,人長得水靈,身材也好,全身嫩嫩的,隻要一瞅這小娘們下麵就犯癢癢,早迫不及待的想找個洞蹭蹭,解解癢。

大漢們逼近,李樹錚用身軀護著陶蔓靈向後退,房子不大,幾步退到牆角。陶蔓靈身子膽顫,心裏頭恐懼到不行,牙齒死咬著下唇不喊不叫。她知道她的驚叫和反抗隻會激起他們更多的惡念,流氓身上的酞臭味兒撲來,陶蔓靈隱忍著,眼角掛著淚。這一次,恐怕難逃,她決不能給父親丟臉,給陶公館蒙羞。

閉眼,“蔓靈牙齒輕咬著舌頭,嚼舌自盡這一招不知是否好用。陶蔓靈閉著眼,淚水劃過臉頰……

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溫熱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腹部,陶蔓靈訝異地睜眼,李樹錚捆住的雙手不知何時解開了,心底燃起一絲希望,看著擋住自己的身影,一時間的千言萬語融匯一個字。

“嗯”

“閉上眼!

陶蔓靈緊緊地閉眼,抱頭蹲地,她害怕,她知道李樹錚再厲害,也鬥不過十幾個拿槍的流氓大漢。要怪就怪她多管閑事,惹了別人還不自知不謹慎,她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一次次地教訓,她還役領教夠,還不知道吃教訓……

幾名大漢邊靠近,便扔掉手中的槍邊脫衣服,看著躲在男人身後的小娘們蜷縮一團,愈加興奮了,打頭的兩個張開手臂準備把李樹錚扯一邊去;廢了他是早晚的事,先嚐嚐小娘們再說。李樹錚突然伸出雙手,精準地抓住兩漢子的手腕向內扭轉,隻聽‘嘎巴’一聲,倆大漢捂著月各膊倒地哇哇亂叫。

身後的人還未明白怎麽回事兒,李樹錚已經對準後麵的一名流氓,右腿一個旋轉側踢,頸骨扭斷倒地。其中一個流氓機靈的,撿起地上的槍對準李樹錚打響,李樹錚一個翻身躲在另一個流氓身後,流氓中槍倒地,李樹錚拾起地上的槍,左輪手槍,一共六發,全無虛射,放倒六人。

刀疤漢拿槍對著陶蔓靈,衝李樹錚喊道:“不準動,你再動我一槍打死這娘們。”

李樹錚舉起雙手,清冷的目光掃視屋內僅剩5個有行動能力的流氓,瞅著空當,其餘的流氓抬起槍,再次控製住李樹錚和陶蔓靈。

陶蔓靈被扯起來,睜眼看著滿地的血和死人,恐懼的顫抖,死人,她是第一次見。還有兩個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叫痛的,聲音充斤著整個屋子

“表哥?”這些都是你做的?

李樹錚此刻太陽穴對著槍口,目光柔柔的看著蔓靈,低垂著眼瞼,眼底透著對自己的埋怨,

“表哥讓你失望了。”

陶蔓靈鼻子酸楚,哭著搖頭,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努力了。

“都他娘的閉嘴!";

刀疤漢怒吼著,心痛的瞅著滿地的屍體,眨眼的功夫死了七個,這個男的他媽的到底是人是鬼?要不是他精著,拿這娘們威脅,以他的身手,剩下四個和自己恐怕也得死。太可怕了,刀疤漢抖著手槍對著李樹錚的眉心,“你必須死!";

“是你害了他們,”李樹錚冷冷地回答,揚起嘴角。“殺不殺我,你們都得死!";

李樹錚如末日判官,宣告他們生命的終結。淡淡的語氣,陳述的話語,卻如一把鋼刀插入在場還喘氣兒的流氓們。這樣的話,讓人有種不得不信的感覺。

“大哥一一”四個流氓之一的,膽子小的,終於忍不住張嘴,他恐懼著,覺得這男的說的話會應驗。

“你他娘的閉嘴,這是嚇唬你們,聽不出來麽!”刀疤漢罵罵咧咧的吼著,自己拿槍的手卻抖得不行,“我這就送你上西天!";

陶蔓靈盯著刀疤漢勾動手槍的手指,手指頭動的那一刻,閉著眼尖叫道:“不要一一”一聲刺耳的槍響幾乎透穿陶蔓靈的耳鼓,隨後接連的槍響,陶蔓靈極度瘋狂,尖叫著哭;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她不該重生,她把一切弄得更糟,是她該死……

“殺了我吧!快殺了我!

陶蔓靈感覺到他們的靠近,抓著腦袋撕力地喊著。

“蔓靈,是我,別怕。”

李樹錚靠近,打算扶起跌坐在地上陶蔓靈。陶蔓靈不停地揮動雙臂,推打著李樹錚,似乎是把他當做了流氓。李樹錚環抱住陶蔓靈,牽製住她搖擺的身軀,厚實的手掌輕拍她的後背。

“蔓靈,我是表哥,役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陶蔓靈張開眼,雖然淚水模糊她的視線,她依舊分辨出身前李樹錚的模樣,嗅出他身上清爽的木香,如同置身鬆林的感覺。陶蔓靈確定李樹錚活著之後,愣了一會兒,‘哇一聲大哭起來,用力捶打著李樹錚。

“我還以為一一”

“好了,都過去了。”

李樹錚抱起陶蔓靈走向屋外,他不想讓蔓靈再呆在這個血腥的場所受刺激,出門的功夫正趕上於副官帶人進門。

“副帥,我們來遲了。”

“正是時候,收拾一下,活的帶回去審問。”

“是!";

於副官行軍禮,帶人進屋,他接到副帥電話後立即召集一車士兵,開車往城東郊外趕,順著副帥在路上留下的鴨油記號停在山下。正摸索著匪徒據點的功夫,聽到山上的嗆聲,於副官立馬帶人上山,找到了茅草房,勘查後發現土匪們個個持槍,傷及副帥和陶三小姐的可能性很大,因而派訓練精良的狙擊手爬到樹上,尋找製高點擊殺剩餘匪徒。

於副官鬆了口氣,還好來得及,否則他無法向大帥交代。收拾屍體的功夫,於副官暗暗佩服副帥的手法,雖然知道他年紀輕輕是個打仗好手,役想到他赤手空拳的功夫竟如此了得,斃命的功夫幹淨利索。於副官踢兩腳躺地哀嚎‘活口’,示意手下拉起二人,看著兩人分別被折斷的左臂右臂,應該是副帥故意留下的活口。

“把他們倆帶走,其餘的就地掩埋。”

“是!

跟隨的士兵應聲,各自忙活起來。

李樹錚抱著陶蔓靈到屋外不遠處的大樹下,將她輕輕地放在草地上,用拇指擦拭蔓靈臉上的淚痕,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陶蔓靈嗅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冷靜許多,心知自己逃過一劫,鬆了口氣。

“還害怕麽?";

“鬼才害怕!";

陶蔓靈扭頭不看李樹錚,不滿的吼著,他一定是笑話自己,快速擦幹她臉上的淚水,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不怕就好。”

李樹錚理過陶蔓靈額前最後一絲碎發,微笑著耐心的回答道。

陶蔓靈微微一愣,扭頭看著李樹錚,被抽碎的外套粘著血跡,胸前兩道鞭痕又長又深,肉皮翻開滲著血絲。陶蔓靈手指輕輕觸碰,李樹錚本能的向後閃。

“很疼吧?";“鬼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