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心叵測
李樹錚溫笑地看著陶蔓靈,學她剛剛的語氣說話。
陶蔓靈‘噗嗤’笑了,瞅著李樹錚順眼多了,覺得他不隻順眼,還有些好看了。陶蔓靈自我嘲笑一番,心裏頭翻來覆去地尋找原因,大概是他救了自己,心存感激。
“能走麽?”
陶蔓靈點頭,與李樹錚起身下山,二人驅車回到陶公館。陶立祥帶著夫人和兩個兒子早在門口守著,陶母見女兒安然無恙的回來,抱著她一頓痛哭;陶母不停地埋怨自己,不該讓女兒獨自出門,眾人幾番安慰下來才止住淚。
眾人進屋,候著的醫生為李樹錚查看傷勢;陶蔓靈在母親的陪同下回房梳理;陶父則給帥府打電話報告情況,讓那頭別擔心。大帥和大帥夫人完全不知情,突然聽說他們的寶貝兒子受傷了,哪有坐等的道理,立即驅車趕到陶公館。
不到五分鍾,大帥和夫人趕到陶公館,醫生正在客房為李樹錚塗藥,眾人在外頭等著;大帥夫人將帶來的兒子兩身衣服遞給護士,以便他兒子上藥後換上。趕巧這時候陶蔓靈整理好出來,在眾人的詢問下,陶蔓靈詳盡的敘述事情的經過。
大帥夫人聽完,抹著眼淚,委屈道:“這個不孝子,發現有危險了也不通知家裏人一聲,要不是姐夫打電話,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大帥摟著哭啼的夫人,歎了口氣,勸慰道:“樹錚這是怕我們擔心哪,好在他把蔓靈完整的救回來。”
“三姨,是蔓靈的錯,要不是蔓靈那日魯莽了,今天也不會……”
陶蔓靈想起今日的那番場景,仍有些後怕,怕自己再一次遭匪徒的輪/奸,生不如死;說著有些哽咽,不住地流淚。
大帥夫人哪見得蔓靈這麽哭泣,打懂事兒起這孩子第一次掉眼淚,萬不能委屈著她,蔓靈可是她的心肝兒啊,拉著蔓靈的手溫情道:“人都是長心的,但凡有心的誰見了都得管,何況他是你表哥啊。但以後啊千萬別自己出門,回頭讓你三姨丈派兩個侍衛,保你安全。”
大帥點頭,氣憤道:“青幫這些流氓早看著不順眼,回頭擬個計劃除了!”
“於副官是如何得知消息去的?”陶安然道出心中疑惑。
經陶安然一提,眾人才反過神兒來,對呀,於副官怎麽會及時趕到?皆疑惑的望向陶蔓靈,陶蔓靈睜著大大的眼睛,搖頭,他也不知。
醫生出來,說李樹錚受些皮外傷,按時塗幾天藥便無大礙;眾人鬆口氣,隨後全撲進屋內,圍著臥床的李樹錚,關切的問長問短。
經李樹錚解釋一番後,陶蔓靈這才知道,李樹錚當時沒走,發現她司機的異常,打電話通知於副官後,立即上車跟著她。他怕大帥和夫人擔心,囑咐不要告知。於是,於副官隻通知了陶公館。
李樹錚癟嘴,他囑咐的意思就是讓這兩大家子別知曉,因事情緊急,少囑咐了一句;於副官嘴長的告訴這邊了,害大姨丈一家白擔心,回頭饒不了這小子。
“因為我,你才受傷的,還差一點……對不起!”
周美琳(大帥夫人)剛要張嘴勸慰蔓靈,被姐姐周美旋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幾句,兩人偷偷地相視一笑,然後擺出‘勿擾’的神情逼退一屋子的家人;趁此時機,培養培養倆孩子的感情,十分必要的。
“人都走了,可以不必說這些話了。”李樹錚淡淡的說著,聽著有些底氣不足。
“是真心話。”
陶蔓靈瞅一眼李樹錚的胸口,雖然換上了嶄新潔白的襯衫,她知道,那下麵是很深的傷口。他不僅救了她,還為她擋鞭子。如果不是李樹錚,她大概早命歸黃泉,而且,死前定然被那十幾個流氓糟蹋遍。陶蔓靈狠狠地捶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麽這麽不長記性,以前的遭遇依舊不停浮現在腦海中……
“我相信!”
李樹錚破口而出,他看著陶蔓靈捶打自己,誤以為蔓靈惱她,急忙解釋。
“那你好好養傷,我們……我們兩不相欠了。”陶蔓靈不敢看李樹錚的眼睛,說話有些磕巴。
“什麽?”
“我說,誰都不欠誰了!”
陶蔓靈大聲解釋,臉頰憋得粉紅,乍看像是受氣惱怒的樣子,她白一眼李樹錚,我說一次軟話容易麽?陶蔓靈撅著嘴不樂意的想著:他一定是故意的!氣哼哼地扭頭摔門而去。
李樹錚覺得莫名其妙,蔓靈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好端端的突然發脾氣,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翻臉比翻書還快。搖頭不予理會,喝了安神茶,疲憊的勁兒上來,腦子一沉很快睡著了。
陶蔓靈也被家人安撫回房休息,小睡了一會兒,迷糊中聽到樓下的吵鬧聲,穿著及腳踝的紫色睡裙,揉著眼睛出屋,站在二樓的走廊向下看。瞧身形就知道,是她的兩個‘閨蜜’來了,白陽陽和楊曉曼。
“伯母,這是母親曬得花茶,聽說可以起清熱養顏,伯母試試。如果覺得好,陽陽再多帶些送您。”
“陽陽這小嘴真甜,我們家蔓靈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
周美旋接過紙包打開問一下,淡淡的花香撲鼻,也算是不錯的東西,貴在心意。陶立祥在一旁應和著點頭,標準式的微笑長掛臉上,單純的人覺著他可親,稍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哈哈陶’越是笑,越是讓人猜不透他難以捉摸的心思。
白陽陽被陶夫人誇得陽陽得意,偷偷瞄一眼坐在夫人左側的陶安德,二人四目相對;陶安德目光裏透著一股淡淡的溫情,多一絲則多,稍一絲則少,恰到好處地撩撥著某雌性動物蓬勃的春心。
與白陽陽一同前來的楊曉曼見二人眉來眼去,不禁嗤笑一聲,鄙視的瞅一眼白陽陽,似是在問:白陽陽,你可以再**些麽?
白陽陽所站的位置離楊曉曼最近,聽出看出她的意思,毫無羞恥之意,光明正大的回瞪過去:羨慕啊,誰讓你不行,哼。
陶立祥笑意的眼睛雖眯成一條縫,他不是瞎子,兩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言一行看的清清楚楚。誰不曾年少啊,如今瞅這倆孩子,滿身的幼稚啊。打哈哈的玩笑兩句,便說有事上樓了。年輕人的地盤,周美旋也不打算攙和,陪著丈夫一起。
陶蔓靈和上了二樓的父母打招呼,淺談的幾句,陶氏夫婦便回房了。陶蔓靈望著樓下正和她二哥撒嬌打蹭的白陽陽,眼眸中難掩厭惡。她落魄時,謾罵嘲笑的女孩如今正在樓下,一雙色眼盯著她二哥不放;陶蔓靈諷刺的勾起嘴角,回想起重生前那段,白陽陽似乎每次都打著看她的旗號,纏著他二哥,她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
“在看什麽?”聲音文鄒鄒的,從身後傳來。
陶蔓靈回頭,看見欒雲鵬正站在身後,身著淡藍格子襯衫,他溫潤的笑容被襯著清爽些,許是臥床病久的緣故,下巴比來時更清瘦了,反倒更突顯他溫雅地氣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陶蔓靈身子打著冷顫,牙齒咬著下唇隱忍著將他立即撲到掐死的衝動,勾彎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
“陶小姐,我聽說……你沒事吧?”
欒雲鵬話說到一半停住,看著陶小姐的反應,他覺得自己不該提,轉而換做關心的問候。
“我很好,謝謝欒老師的關心。”
陶蔓靈快速調整自己,努力地微笑著,笑得優雅,笑得傾國傾城。
欒雲鵬失神五秒,尷尬的回應:“呃……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陶小姐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換做別的女子,此刻早癱在床/上嚇得無法起身了。”
“欒老師過獎了,我朋友在樓下,一起?”陶蔓靈禮節性的謙讓,不著痕跡。
“好——好。”
欒雲鵬受寵若驚,自己該把耽誤的時間補回來,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一舉成功。那麽,暫且先從陶小姐身邊的朋友了解。
二人下樓的腳步聲,提醒著客廳四人他們的到來。白陽陽見陶蔓靈下樓,一個箭步奔上前去,給陶蔓靈一個緊緊地擁抱,鬆開後,她抹著眼角的淚花,痛心道:“蔓靈,我聽說後立馬趕過來,你能好好的,真好!擔心死我了,你要是出什麽事,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也……”
說著白陽陽抹著眼淚哭起來,等著陶蔓靈安慰她,誰知道哭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勸她,兀自的擦幹眼淚,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握著陶蔓靈的手,雙眸炯炯,情誼濃濃,破涕為笑道:“現在你沒事了,真好!我比誰都開心。”
“謝謝!”
陶蔓靈禮節性的回複,身子掠過白陽陽,走到沙發前坐在陶安然身邊。陶安然淺淺的微笑,凝視著自己的妹妹,氣色還算不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欒雲鵬則站在那裏,品評著陶蔓靈的從容高雅,果然大家風範,與剛剛撲過來的女孩一比,更是氣度非凡。陶蔓靈越是優秀,越是燃起她勃勃雄心。雖然目標與資料所述有些偏差,但他有信心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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