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通房重生記 58突至 全本 吧
未來女婿第一次單獨上門,林氏上心。而且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兩世為人才碰到孟小海,韻秋自然是上心的,昨個兒忙活了大半天特意準備了清蒸肉丸子。別小看那幾個肉丸子,按照她的要求做出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她就指著這個男人和她和和美美安安穩穩過到白發蒼蒼了。
對於未來妹夫、未來姐夫,餘下的李家人也是生怕哪裏招呼不周到,熱情的不得了。
李家人,唯一沒心沒肺,該吃吃該睡睡該笑就笑的隻有大寶了。
現在,大寶已經可以隻拉著大人的一隻手走路了,小短腿還走得挺得勁兒,一步三晃的像隻大笨鴨。
孟家準備的節禮是一紙包月餅一紙包棗糕並兩條大鯉魚,真是盡夠體麵的。
李家的飯菜準備的也很豐盛,主食是特意悶的大米幹飯。
葷菜有林氏拿手的燉雞塊、扣碗大肥肉和韻秋掌勺的清蒸肉丸子。
孟小海嘴甜,也很勤快,搶著要幫未來的大舅哥劈柴。
廚房裏忙活的林氏婆媳不忘趁著閑隙瞟幾眼在院子裏忙活的毛腳女婿,滿意地點頭對視一笑,再挪揄地看向韻秋。
而韻秋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低頭幹活,隻是差點就切著了手指頭。都怪娘和嫂子,有什麽和笑的,笑的自己都分心了。
吃飯的時候,林氏、大郎和全哥兒陪著孟小海在堂屋裏坐桌。堂屋的菜每樣都留了一些,韻秋和劉氏帶著大寶在廚房吃的。
軟軟的大米飯拌上炒雞的濃汁,大寶的小嘴巴鼓得老大了,一木勺的米飯都沒咋咀嚼,嗚嗚啦啦就咽了下去,看的韻秋有點心驚膽戰,真怕他噎著了。
這麽丁點兒大的孩子就知道白米飯香,吃肉更香了。
往廚房撤盤子的時候,孟小海也端了一碗肉菜跟在大郎後麵。
大家沒一個傻的,劉氏直接就抱了大寶出去,大郎也轉身跟了出去。林氏和全哥兒還在留在堂屋裏呢,這是明擺著的故意給兩個小年輕留了個空子!
抬頭匆匆看了一臉,韻秋紅著臉,兩隻手攥在身前,一動不敢動地站在灶旁。不是害怕,而是全身緊繃,兩隻腳不知道該往哪裏移動。
男人走進,一雙黑布鞋出現在韻秋眼皮下緊盯著的地麵。她還感覺到有一股火熱的眼神在緊緊盯著她的發旋,這一刻,她不敢大聲呼吸。怕呼氣聲太粗,被他笑話。
突然,男人潮濕的手掌緊緊附在了韻秋緊攥的雙手上。
他膽子真大!韻秋驚惶失措地抬起頭,差點就叫出聲來。還好就像正要嘎嘎叫的鴨子張開了嘴巴卻突然被人摁著了脖子一樣,及時止住了聲音。
孟小海的手捏的韻秋有點疼,他也在緊張吧?手心都是濕漉漉的。
他握著她的手,隻有一瞬間的光景,韻秋卻覺得好漫長。
手掌心被塞了個東西,孟小海又多加了一絲力氣最後緊捏了一下韻秋的手,轉身匆匆出了廚房。
跨出廚房的一瞬,他有些遲疑,卻沒再敢回頭瞟她一眼。
好像做了虧心事兒落荒而逃一樣,哪裏還有剛才毛毛糙糙就敢偷握姑娘的手的那股子豁出去的勁兒。
不知怎的,看到他逃一般的背影,韻秋瞬間一陣放鬆,有種好笑又好氣的感覺襲來。
白天,韻秋把它收在懷裏,夜晚,把它藏在枕頭下麵。時不時地拿出來偷摸看上一眼。
那是一把月牙狀的銀梳篦 ,大小如餃子般,梳背上鑲嵌了綠色的碎鬆石粒,韻秋覺得煞是漂亮。
接連幾天,韻秋都覺得心裏洋溢著滿滿的,埋藏著小秘密的甜蜜與興奮,時不時地就想莫名其妙地繃緊嘴角笑一下,做事情或說話的時候也時常走神兒。
可是這樣的小女兒心態卻在一日傍晚時分,被突然而至的羅家姐夫田大乾打破了,瞬間被攪得煙消霧散。韻秋再也顧不上偷偷甜蜜地顧影自憐七想八想了。
田大乾去吳掌櫃那裏進貨捎帶回來的消息是幹爹郭老頭昨個兒在與養子的爭執中被推倒摔斷了骨頭。天都要塌了,郭氏這兩天哭成了淚人,茶飯不思。
趁著星夜,大郎趕著車帶著韻秋和林氏匆匆往縣城趕去。
夜路不好走,母子三人半夜的時候才趕到郭家。
郭老頭的左胯骨摔折了,請了郎中看過,說隻能慢慢休養。要是骨頭養好了,還能慢慢挪動,隻是走起來不能跟以前一樣順當了。這要是養不好,那可就要癱在**了。
這會兒,郭老頭疼的“哼哼”累了,剛睡著。
在韻秋住的那間屋子裏,郭氏一左一右地緊緊抓住林氏和韻秋的胳膊,好像這樣做了韻秋母女就能幫著挽回些什麽一般,“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要是能早點兒狠心舍得下那個孽障,老頭子咋會遭上這一茬子……”
別看平日裏郭氏嘴上說的厲害,什麽心涼了不指望了。可老兩口子還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金寶仲秋的時候能回來看兩老口一眼。
可仲秋的時候家裏還是隻有孤零零地老兩口。
可就在老兩口再一次熄滅心頭亮光的時候,仲秋過後的第四天,難得金寶竟然肯回來看一眼了。
老兩口忽視掉看到賈婆子跟在金寶屁股後麵走進郭家的不快,為看到久違的兒子而倍感安慰。
不管怎麽說,畢竟養了那麽多年,金寶心裏還是有他們老兩口的一席之地的。這不,剛過了節金寶就往家裏趕,肯定是節前的時候事兒太多被絆住了腳。
不用金寶說一句話,老兩口子自欺欺人般地為金寶找好了借口。
郭氏還趕忙詢問,“金寶,咋沒把我的大孫女和大孫子帶回來?你餓不餓,想吃啥?娘這就給你做糖醋魚去!”
直到賈婆子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大刺刺地說出所圖的時候,老兩口猶是不敢置信,猶如被雷劈了一般,齊齊看向金寶,期待著他能否認賈婆子的說辭。
可是,金寶隻是惜墨如金地點了頭。
當即,老兩口就猶如掉進了十八層的冰窟窿裏,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被凍的僵硬不堪。
郭氏激動而憤慨,連說帶比劃地跟韻秋母女包說道,“她就翹著二郎腿,厚顏無恥地說金寶要盤個鋪子,隻是手頭銀子還差點,讓我們賣了這座宅子湊一湊。還說啥,要不是那個鋪子的老板要回鄉養老,哪有這麽好的機會讓金寶給趕上,可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的事兒,讓我別磨磨唧唧的壞了好事。”
“那可是萬萬不能的!老姐姐您沒答應他們吧?”林氏著急忙慌打斷郭氏的話頭,“金寶眼看是個指望不住的,那個小賈氏又是個混不吝的,你和郭大哥這要跟了他去京裏麵過日子,說是去享福,事實上指定要遭罪。倒不如趁著你們老兩口還能動彈,自己忙活著多攢幾個體己錢好留條後路。”
郭氏抹一把眼淚,越加氣憤加絕望,“可不就是這個理兒,而且這還是我祖父置下的老宅子!”
當時賈婆子的意圖,即便明確得到了金寶的認可與支持,郭家老兩口仍然是堅定地一口回絕了。
賈婆子他們好像早就猜到了老兩口的反應,不慌不忙地使起了懷柔手段。
賈婆子恬不知恥地走過去,親熱地拉了郭氏的半拉手臂, “哎呦,嫂子可是怕沒地住?不怕,金寶都和俺商量了,讓您和大哥跟俺回老家養老去。不然如今大哥大嫂年紀大了,孤單單地住在城裏麵,身邊沒個兒女又沒有親戚們圍著,這要病了痛了睡床了可咋辦?不說金寶在京城裏做買賣還要分心顧念著,就是俺們在老家裏也掛念著呢。看在金寶一片孝心的份兒上,嫂子可別犯執拗鑽了牛角尖,嫌棄鄉下日子清苦啥的。嫂子一向嘴裏說著怎麽怎麽心疼金寶,視如己出的,可別到了真杆子隻說不做讓別人戳脊梁骨。金山銀山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況是一處小破院子?咱老家有地有房的,院子也大。再說,有俺和俺男人照應著,一日三餐保準伺候的周到,指定不會讓大哥大嫂受一丁點兒委屈!”
賈婆子句句鑽心刺骨,顛倒黑白不說,還一副居高臨下的施舍口吻。就差明擺著威脅郭氏老兩口子,快別給臉不要臉,不趕緊賣了宅子填補金寶再乖乖跟老娘回鄉下,那就等著沒兒子養老送終吧,死了臭在屋裏都沒人知道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怪不得有句老話說,人至賤則無敵。郭氏的脾氣上來了,哪裏肯依,當下就暴起扇了賈婆子兩大嘴巴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當即就打的賈婆子嘴角出血。
屋裏靜了一刻,而後賈婆子殺豬般扯著破鑼嗓子哭嚎起來,郭老頭和郭金寶又被從驚愣中驚嚇過來,被這大嗓門真的心肝一顫一顫的。
眨眼的功夫,賈婆子就跟郭氏廝打起來,郭老頭上前勸架,而郭金寶卻仍然安安生生地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直到老街坊們聽著動靜匆匆趕過來,才幫著郭老頭分開了廝打成一團的郭氏和賈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