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一個女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從二樓一扭一扭地走了下來——秦小琴已經數不清楚,這是宇文達毅的第幾個情人了。
女人毫不客氣地走到了廚房,拿出一隻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了秦小琴的對麵,笑意盈盈地望著她,說道:“姐姐,我真是羨慕你,每天不用幹活,就能吃好的穿好的,還能做娛樂公司的總裁,哪像我,剛才那麽賣力,也得不到男人的一點好處,不過是幾個臭錢罷了。”
“幹完了活,還不趕緊走嗎?”秦小琴冷冷地拋出了這句話,眼神卻忍不住去看女人脖子上那些“草莓印子”,真是紅的刺眼。
“走?哎呦,我想走,可是總裁他不願意嘛,他說一會兒再來一次,還說我表現的很好呢,你說,我是不是能打敗之前的那些女人,成為他長期的情人啊?”女人滿臉的自豪和驕傲,還將胸前的D罩杯抖了又抖。
秦小琴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抄起麵前的紅酒,猛地潑在了女人的臉上,罵道:“趕緊滾出我的家!”
女人氣得一跺腳,帶著哭腔衝著二樓喊道:“總裁,你家夫人的脾氣好大哦,她不讓我再陪你了呢!人家好委屈哦!”
二樓主臥的門吱嘎一聲打開,宇文達毅穿著一件浴袍俯視著樓下的兩個女人,高高在上地說道:“還要我再說幾次?我不想因為女人的事情影響心情,誰不聽話,誰就走。”
“總裁!”女人扭著腰肢想要上樓去纏宇文達毅,卻被他顏辭拒絕。
“我沒心情了,你先走吧,等我電話。”
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威嚴,女人再不敢上前一步,乖乖地離開了別墅。
秦小琴緊緊地攥著拳頭,望著宇文達毅,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說道:“宇文達毅,你可是做過書麵承諾的,你永遠都不可以和我離婚,否則,就要淨身出戶!”
宇文達毅勾唇一笑,伏在欄杆上,打量著秦小琴憤怒的臉,說道:“對啊,我確實永遠不會和你離婚,但是,除了婚姻這個殼以外,你休想再得到任何東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麽勾當,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兒子的母親,我一定會讓你牢底坐穿!”
宇文達毅說完,轉身進了房間,秦小琴怔了怔,忽然爆發出了一聲哀嚎。
原來,宇文達毅早就知道了她對祁子時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會用這種頻繁出軌的方式來折磨她。
“祁子時,你為什麽陰魂不散?你到底死了沒有!”秦小琴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顫抖著,害怕著。
祁子時即便在已經失蹤半年的情況下,仍然可以徹底的控製她的人生。
……
第二天一早,宇文達毅早早的便去了公司,秦小琴本來整理好了情緒想要和他一起吃個早餐的,可顯然,宇文達毅不想給她任何親近的機會。
秦小琴鬱悶地吃著早飯,看著可愛的兒子,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
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距離宇文達毅出門還不足十分鍾,她以為是他落下了什麽東西,便趕緊堆著笑過去開門。
門打開,一個高大陰冷的男人站在門外,戴著墨鏡,看不清眼睛,可棱角分明的臉卻讓人心生畏懼。
“你是誰?”秦小琴打算直接關門,那男人卻一把推開了門,直接走了進來。
“你到底是誰?我要叫保安了!”秦小琴剛想叫人,卻見那男人摘了墨鏡,露出了狼一般冷酷的眼睛。
“葉……你是葉……”秦小琴的肩膀顫抖著,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葉馳。”葉馳自我介紹道,而後毫不客氣地走進客廳,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你來找我幹嘛?我和你可沒有交集。”秦小琴盡量保持著和葉馳的距離,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趁著我現在還沒發火,你最好把那件事給我交代清楚,不然,你應該知道,我有許多方法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葉馳冷冷地盯著秦小琴,似乎能把她看透似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秦小琴一邊後退,一邊喊道:“保姆,保安,趕緊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葉馳嗬嗬一笑,說道:“你以為我葉馳做事會一點預見性都沒有?他們現在正在一個房間裏關著聊家常呢吧?”
“你——”秦小琴感覺到一種絕望,第一反應是趕緊衝到廚房去,將半歲的兒子抱在了懷裏。
“說吧,你到底是怎麽害祁子時的?”葉馳的身體文絲未動,可那淩厲的氣息卻好像已經將一把刀架在了秦小琴的脖子上。
“我……那,那不是我做的,還不是因為你,歸根到底,是你害死了她, 和我沒關係!”秦小琴慌慌張張地說道。
“你這女人是瘋了嗎?瘋狗亂咬人?我害祁子時?我疼她還疼不夠呢!”葉馳凶狠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秦小琴逼近。
“因為你逼死了吳多多,她爸爸就要殺死你最在乎的人為女兒報仇,所以……是吳多多她爸爸做的,和我沒關係,我隻是通知了他一聲而已……你要找,就去找他吧!”秦小琴已經嚇得渾身哆嗦,語無倫次。
葉馳聽到吳多多的名字,身子一怔,冷酷的眼神裏閃過一抹愧疚。
這個世界上他負過成百上千的人,可吳多多一直是他心裏覺得最對不起的那一個。
一個女人會愛他愛到為了他放棄生命,他還是第一次經曆。
所以,吳多多的死讓他一度難以接受,即便他是葉馳,也有自己的軟肋。
秦小琴見葉馳臉色陰沉,趕緊煽風點火:“你要報仇是吧?去找吳多多她爸,準備錯!我給你地址啊?電話我也有……”
“瘋女人。”葉馳冷冷吐出這幾個字,看著秦小琴,眼睛變得血紅血紅的。
就算是吳多多的父親執行了那件事,始作俑者仍然是眼前這個陰狠的女人。
這一點,葉馳不會猜錯,就算是猜錯,又怎麽樣呢?反正她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葉馳緩緩靠近秦小琴,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孩子受傷,就把他放在他的嬰兒車裏,我也是個父親,不會對無辜的孩子下手的。”
“你,你,你要幹嘛?”秦小琴趕緊將兒子放在了嬰兒車裏,同時拔腿向廚房跑去,拿了一把水果刀指著葉馳。
“你覺得你敢用那把刀捅我嗎?來,朝這兒來,這是心髒,一刀致命。”葉馳戳著自己的胸口,眼神直直地盯著秦小琴。
“葉馳,我知道你厲害, 我知道你狠,我錯了,我錯了,但是我還有孩子,你饒了我吧,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啊……”秦小琴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哭成一團。
葉馳一把奪走她手裏的刀,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聽說你導演的這場爆炸讓祁子時毀了容,頭皮也掉了一大塊,那麽,我就讓你以血還血吧!”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秦小琴的臉上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葉馳冷哼一聲,嘴角抖了抖,走向水池,將手裏的刀在水龍頭下衝了衝,放回了刀架,而後淡定地離開了別墅,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不會向吳多多的父親複仇的,這是他虧欠吳多多的,隻是,很不幸,這些仇怨都讓祁子時幫他承受了。
如果他能找到祁子時,他發誓,一定要用自己的一切去補償她。
……
韓國,首爾,一家私人整形醫院中。
一個滿頭纏著紗布的女人被醫生引導到了一麵鏡子前。
經過半年的艱苦修複,她終於擁有了和正常人一樣的麵容,或者說,她擁有的是能豔壓群芳的絕世容顏。
金東玄本來隻是想讓她修複麵容的,可作為一隻骨子裏天生帶著財迷基因的人,同樣的價錢,何不整的更漂亮一點?
作為一個賊,漂亮的賊在以後的職業生涯中總是更有優勢一點吧?
坐在鏡子前,她很肯定,她必然和從前不一樣了,即便她對從前的麵容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可她知道,自己肯定變得更美了。
紗布一層一層的摘下,一張毫無瑕疵的完美臉龐出現在鏡子中,更彌足珍貴的是,她並沒有像韓國選美小姐一樣複製那樣的臉,而是還保留著自己的特色——比如,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肉嘟嘟的嘴唇。
“你好美。”站在她對麵的金東玄由衷的發出了一聲感歎。
“別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好嗎?你可別以為我會錢債肉償哦,等姐姐重出江湖,必然把偷來的錢都還給你。”陳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意一笑。
“你還打算做賊啊?我可不同意,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要聽我的。”金東玄俯身認真地看著陳暖的臉,眼神裏帶著一抹溫柔。
陳暖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趕緊打了個哈哈,說道:“既然今天可以出院了,你還不趕緊帶我出去搓一頓?這段時間忌口真是可憐死我了。”
“你想吃什麽?”金東玄寵溺地看著陳暖,在她光滑的臉蛋上捏了捏。
“我擦,這可是真金白銀的臉啊,不是可以隨便捏的,知道嗎?”陳暖一陣驚呼,趕緊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臉有沒有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