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更加刺激對麵的女孩子。
雲初瑤再次補充了一句,“那天當伴娘的女孩子基本上都被雲清雅請了過去,但是卻沒有你,你覺得這是為什麽呢?”
“……”女孩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她也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雲初瑤繼續說道:“你真是可憐,以為自己和雲清雅的關係很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然而對於她來說,你卻什麽都不是,或許她讓你做她的伴娘,隻是為了湊人數。”
這些話聽起來戳心得很,一般情況下,真的被自己好朋友背叛的人都會惱羞成怒。
然而女孩卻比雲初瑤想象的要冷靜,甚至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起伏。
她端起自己麵前的果汁飲料,喝了一口:“或許是她遺忘了,而且回門宴也沒有什麽重要的,至少她邀請我參加了她的婚禮。”
她似乎想要用這樣的說辭,證明自己和雲清雅依舊是好朋友。
然而雲初瑤卻心知肚明,她根本不是雲清雅的好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個藝可和雲清雅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因為雲清雅回門那天,一個朋友都沒有邀請,畢竟秦瑎沒有跟她一起回去。
她沒有辦法跟別人解釋這件事情,也丟不起這個人。
而她的朋友們卻在她們共同的小群裏詢問了這件事情。
若眼前這個女孩是她們圈子裏的人,應該也知道雲清雅根本就沒有邀請任何朋友。
她的反應應該是,直接戳穿雲初瑤的謊言,而不是在這裏極力辨駁,證明她和雲清雅是好朋友。
根據藝可的反應,雲初瑤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藝可是有人特意安排在雲清雅身邊的人。
雲清雅應該是跟某人聯起了手,想要一起針對雲初瑤。
亦或許,雲清雅是被某人利用了。
不過雲初瑤更加傾向於前者。
婚禮上的視頻,,惡意的剪輯,引發的網暴……這些都是正是針對雲初瑤的開始。
至於某人是誰,雲初瑤已經心知肚明。
畢竟隻有她對雲初瑤充滿了恨意,最想要把雲初瑤的名聲搞臭,讓雲初瑤徹底喪失被墨家認可的機會。
對於藝可的辯駁,雲初瑤已經覺得沒有意思了。
畢竟這個女孩子,有極大的可能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雲初瑤再次攪動著自己麵前的咖啡,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裏麵的方糖快速融化。
手指攪動間,咖啡形成了一個極其漂亮的漩渦,仿佛能夠把一切都吸進去。
方糖融化得差不多了,雲初瑤才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等到漩渦消失,咖啡水麵歸於平靜,她才端起那杯咖啡,輕抿了一口。
好甜,比她想象中的要甜。
然而,墨夜瀾特別喜歡喝這種口味的咖啡。
所以她也嚐試著喜歡。
“你的視頻剪輯的不錯,是專業學過嗎?”用咖啡杯放回原來的位置,雲初瑤緩緩抬眸看向對麵的女孩子。
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藝可的臉色,瞬時間變了。
她的手指在無意間收緊,心髒跳動的速度,也不自覺加快了幾分。
心虛、緊張……
她原本以為自己周旋完美,雲初瑤並不能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
“什麽視頻剪輯?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麽。”藝可開始裝傻充愣,再次把自己的真實情緒掩飾了下去,一臉懵然無辜地看著雲初瑤。
她的心理素質,比雲初瑤想象得要好,而且演技比雲清雅要強。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被選中當工具人吧!
雲初瑤勾了勾唇角,“關於我的視頻,現在在網絡上流傳的這麽火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藝可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恍然大悟般開口:“啊──你說的是那個視頻啊!我確實已經看過了。”
“你感覺那個視頻剪輯的怎麽樣?”雲初瑤挑眉朝她問道。
“我對於視頻剪輯並不是很了解,沒有辦法做出什麽專業分析,在我看來就隻是一個視頻而已,而且視頻裏的內容大部分也是事實啊!”藝可回應道。
聞聲,雲初瑤不由笑了,“你說的沒錯,確實大部分都是事實,估計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我這個姐姐搶了雲清雅這個新娘子的風頭吧!”
“你那天打扮得確實有些太高調了。”藝可無所畏懼地說。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雲初瑤的眼眸一片晶亮明澈,毫不掩飾地開口:“我就是想要讓雲清雅在她自己的婚禮上,心中不痛快。”
似乎沒有想到雲初瑤竟然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黑暗麵,藝可有些意外地怔愣住了。
“所以我覺得那個視頻剪輯的人,沒有必要花那麽多的心思去添油加醋的惡意剪輯,她完全可以直接采訪我,有些事情,由我親口說出來,再剪輯成視頻,傳播到網上,會更加勁爆,你覺得呢?”
雲初瑤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麵的女孩子,她的唇角勾著柔和笑意,眼眸彎彎,但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藝可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硬著頭皮回答:“你應該跟視頻剪輯的人說,又跟我沒關係。”
雲初瑤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莞爾一笑:“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把我們之間的對話,用錄音的方式錄下來,然後再剪輯成音頻視頻,傳播到網上。”
“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了實錘,網民們肯定會更加激憤,那些鍵盤俠們對我的網暴也會變得更加厲害。”
說著,雲初瑤的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加強烈了幾分,這令她的笑容,看起來多了一種病嬌之感。
藝可隻覺得背脊一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
“對我的網暴比之前預想的更加強烈,那個在背後雇傭指使你的人,心裏肯定會更加高興,這樣的話,你獲得的好處也會變得更多。”
雲初瑤的手指沿著自己麵前的咖啡杯邊沿,輕輕的轉了一圈,她站起身來,走到藝可的身邊,微微俯身,在她的耳邊,柔聲開口:
“我現在非常好奇,程諾她到底給了你什麽樣的好處?嗯?”
姑娘嗬氣如蘭,仿若羽毛輕輕地從藝可耳邊拂過。
藝可整個人不由一激靈,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