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秦舒蘭現在心情很好,不免多說了幾句。

她看了眼自己的這個丫鬟,她也不擔心這丫頭出賣自己的到處亂說。秦舒蘭又得意的笑了笑,往前走著。

“是的,夫人。”蕎連彎著腰,挽著她的手,引著大妾慢慢往前佟壺恩那裏走去。

此時的這聲夫人當然是在佟二夫人與佟三夫人麵前,大妾是還不能讓這個丫鬟叫的。

明麵上,她還是一個妾,這點她還是知曉的很清楚。為了省得麻煩,以後坐上佟府夫人的位置之時少一些磕絆,她也隻得是暫時這樣。

秦舒蘭點了點頭,滿意這個丫鬟的乖巧。

到了佟老爺的書房,秦舒蘭進去,讓她的丫鬟在外麵等。

“老爺。”秦舒蘭輕輕地喚了一聲,巧笑連連,款步到了他的近前。

“怎麽樣,事情可是順利?”佟老爺有點焦急的站起身。

秦舒蘭笑,兩步到了他近前,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那是自然的。老爺放心。三房的人都把府邸給賭輸押了出去,怎麽會不去幫咱們開這個口請老夫人到二房那裏住上一陣。”

“嗯,那就好,那就好。”佟壺恩捋了捋自己的一捋胡子,“還有,秦大人也剛走,他也是答應了。”笑著與大妾說。

“答應了?可是他會參加詩會的事,他答應了?”大妾見佟壺恩笑眯眯的直點頭,忍不住雙手握住胸前:“那真是太好了,老爺。”秦夫人說到這裏,顯得異常的激動了起來。

“嗯,這樣當然是很好。”佟壺恩點了點頭,他也是很意外,原本是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可是卻沒想到,這為大人居然就這麽就答應了下來。而且是一口就答應。

佟壺恩又道:“讓我們的玉兒代表我們府上去參賽。這樣再有了這位大人在印證,還加上我們女兒的才學,想必想要在陽陵城一舉成名,拿下這回這個詩會榜首那是肯定的了。”

佟壺恩笑的得意。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那時讓他長臉的一幕。

大妾被他這樣一說,也是高興異常,可是她又一想,有點擔心道:“可是,這各各府上的都是讓她們的嫡子嫡女參加,我們玉兒這樣去比賽可行?”

大妾蹙著眉,靠到佟壺恩的身旁問道。

“怎麽不行?我們府上難道還有人能比得上咱們的玉兒?上次與秦大人下的那場棋藝比,你難道忘了?她輸的那個慘不忍睹?真是丟了我的老臉,嘖嘖。”

佟壺恩握住大妾的手,想起那天的事。笑得合不攏嘴。這下他的這個女兒是徹底的名聲掃地。他為此這些天來,飯都多吃了許多。

“嗬,好了,老爺,我不是怕被人說?這樣。你讓大小姐也去?這樣由著她站到人前,我們的玉兒站在她的一側,如果她答不上來,落了咱們佟府的臉,那樣也好讓咱們玉兒補上,你說呢?”

大妾這樣一說,佟壺恩自然的是很快的就明白了過來。

對啊。佟壺恩不住的點頭,滿意之極,真是多虧自己的這個夫人的提醒。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好辦法呢?

佟壺恩的眼睛雪亮無比,不住的笑了又笑。

“好,好,就這般的決定。這回讓她丟臉一次丟個大發,那樣我們家的玉兒更能在世家小姐圈子裏頭,奠定住地位。”

佟壺恩不住的點頭,他深覺的這個主意真是太好。

臨秋居的院房內。

冬菊手捧一盞茶水,從小廚房裏頭出來。

“冬菊。這是去做什麽?”

迎麵走來的是與冬菊一般伺候小姐,這臨秋居的另一個丫鬟春蘭。

“你怎麽現在有空?剛我去找你可不見你在?你這是又從那裏剛回來?”冬菊用下巴努努遠處的一個方向,好奇的問。

春蘭被這個多嘴的冬菊一說,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很快的就不見了。

春蘭重新盯回了冬菊手上的茶,“你這是要去與小姐送茶?”

“可不,我這就送過去,你稍等我一會,回來我有事與你說。”冬菊往前走,邊回頭過去與春蘭說。

“好的,可你為什麽隻是端了一盞的茶過去?”春蘭隨著她的步伐,眼睛盯看著冬菊手上的托盤。

冬菊被她這樣一說,反倒她自己有點的不好意思起來。

冬菊閃著兩隻眼睛的看向春蘭。

“好了,我知道你這點的小心思,可你也做的太明顯了吧?”春蘭往冬菊的手臂上輕擰了一把。

“嗬嗬,那有什麽?我就是看那家夥不順眼的。”冬菊一點都不感覺有錯。

“好了,我也不與你多說,你可知道,這小姐見你總是這般做一次,兩次也許沒什麽,可抵不過時間長了起來的。

這樣,你先在這等著,我去裏頭,再端一盞茶過來,這也不費些什麽的事,瞧你,還使上性子了。”

冬菊被這樣的一說,倒也沒法,這個春蘭都說得這般明白了,她還能怎麽辦。

冬菊就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沒多久,裏頭的簾子就掀開了。

春蘭出了來,她手上拿著一盞茶,放到了冬菊正托著的托盤上。

“好了,這是要我去,還是你自己去?”春蘭帶笑意的眼眸瞟了瞟這個還有點的不太情願的冬菊。

“我去,這又不是有多累人的活計。你等我啊,我回來與你說事。”冬菊一咬牙,又叮囑了她。

說完冬菊快速的,邁著小腿,踮著腳的往那一側,原本的一個小廂房,現在被小姐改成了一個書房而去。

冬菊後麵的春蘭見冬菊掀開簾子進去了,才轉身往回走。

……

小書房內。見到冬菊退下後,冥德開口道:

“你今天的這個丫頭倒是改了性子了,原本每次隻要是她給你端茶送水的,都隻會有一盞,點心也是往你跟前放的。怎麽今天倒是改進了許多?”

冥德沒好氣,與這個坐在他對麵的正低頭研究下麵棋盤的佟羅月道。

“有你吃,你還多什麽嘴?”佟羅月抬起頭來,“我倒是覺著也就是這個丫頭還過得去,現在的三個大丫頭,裏頭也隻有是她的表現的還和我心意。”

“哼,就你這樣的還覺著她好呢?”突然冥德板著臉的驟然放下了手裏的那盞茶。

那哐當一聲,碟子與杯蓋重重相碰,發出清脆響聲。

“你這是怎麽了?”佟羅月莫名,他的臉板得這是給誰看呢。

冥德氣紅了臉,他突地站起身,手指這盞還有點燙嘴的茶,“你可知道,你的好丫鬟,在這裏頭放了些什麽?”

佟羅月經他這一說,麵色突然一變,她的眼睛盯著這丟放在幾案上,灑出來幾滴茶杯。

佟羅月轉身,朝外頭窗外頭看去,這是一扇她不會輕易的去關上的窗戶,就是生怕有些的人,嘴閑不住,到處亂說,雖然她並不會去在意,可能免還是希望能免掉這些不必要的。

佟羅月站在那處,她淡淡地,聲音有些發冷的問:“她裏頭放了什麽?”

她轉過身,眼睛直盯,這個赤紅臉的地府隨她一起而來的小書記。

冥德被她這樣的問,眼睛突然的就不敢與她對上,他轉過了頭去:“是,**。”

……

“**?嗬嗬,真是看不出來?”

佟羅月看了眼,這個沒了往日氣勢淩人般模樣的他,如今居然不敢與自己對視。

如今的情形是什麽?佟羅月轉過了身想著。

“你說他們這是想要看我出醜,看上癮了?是與不是?”看著外頭一株梅樹的她,帶著冷意的問身後的冥德。

“那也是他們認定了你好欺負才這般,難道不是?”冥德一臉不削,帶著厭惡道:

“這麽笨拙的方法都能想的出來?不過對於你,倒還是沒什麽?你是不會被趕出門,最多的責罵上幾句,我到時定然就會被趕出這個府裏。”

冥德換了一個位置坐下,臉上神色換了過來,回複了他以往的痞笑模樣,他接著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我都不知道這是誰給我下的套,既然如你說,這冬菊是個‘沒門派’的……”

佟羅月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是另外兩個?”

佟羅月歎了口氣,轉身往走到門口處,推開屋門,佟羅月輕喚道:“冬菊?”

叫了兩聲,並不見這丫頭馬上過來回應。

這個院落並不大,三間朝南的正房,外加兩旁四間側房,及其一個角門。

留了兩間的給了她院子裏頭的大丫鬟住著,這大丫鬟現在去掉白芍,就剩下三個人,她們一間。還有一間,幾個打掃的一間。角門住著的是守門的冥德。

“冬菊?”佟羅月又叫了一聲。

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小姐找冬菊?她估計在裏屋,你有什麽事,我去幫你叫?”這個丫鬟是秋梅。

佟羅月瞟了她一眼,此時這丫頭是剛從外頭過來,穿過了院子裏頭兩株梅樹,手裏捧著漿洗好的她的衣裝。

“嗯,你去叫她過來。”佟羅月點了個頭。

“好的,那我先把衣服放到小姐的房裏頭,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