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披荊斬棘 56書庫

尤其是今天聽了冬菊回來繪聲繪色與善問說今天小姐在宴會的詩會上麵大放異彩,而且還把那個大妾和老爺以及二小姐的給氣了個半死。

春蘭當時站在一旁,偷聽著,於是就更有了一股的危機意識。

如今春蘭這樣做,隻希望,如果真的萬一,自己真的被尋事的時候,這個秋梅能在小姐的麵前去與自己說上一兩句話,或著是,或者是去與二姨娘那裏幫自己說一說也行。

畢竟,這個佟府裏,此時,也隻有這個二姨娘,有這個能力的與大妾去抗衡了。

……

第二天,清晨。外麵一層薄霧籠罩。相對於往日的這個時點,太陽已經完全露出臉來時的清晨,今天這天有些個昏暗。

時間已經不早。因此,粗使的婆子,與丫鬟,例行做著每天的起床後的提水打掃工作。

春蘭也是在其中的一個。

冬菊端著從廚房內燒好的熱水往裏屋走。

“小姐,洗漱的水打來了。”冬菊說著這話,瞟了眼跟無事人一樣,還杵在那裏,這個小姐身邊的另一個大丫環秋梅。這秋梅她假意的拿了塊抹布的磨磨蹭蹭在那幹活。

“嗯。”佟羅月接過了來,眼角掃了眼外頭,此時一大清早正在打掃庭院的春蘭,然後她繼續洗漱的動作。

“小姐,那兩個小祖宗,今天倒是沒有鬧騰,想是估計此時還睡著。”冬菊說。

“睡吧。今天估計是他們兩最高興的一天了。”佟羅月淡淡地說,遞還給冬菊她手裏的巾帕。

冬菊好奇。抬眼去詢問。

佟羅月淡笑不語。

秋梅在一旁擦完了家具擺設,聽著這話,回頭就去看冬菊,秋梅道:“小姐的意思是,今天老夫人要去二夫人那裏小住上一段的時日。你又忘了,不是我說。冬菊你平日做事,也該警醒點了。這麽重要的事,都不記得了。”秋梅含著笑走了過來與冬菊如此的說。可是秋梅的話又有些的深意在裏麵。

冬菊正惱她,還在疑惑她昨天是怎麽進得的院子。她倒好,自己就往她這來湊了。

“小姐,過來用飯吧?早飯都擺好了。”善問突然的插話進來,阻斷了她倆的小小拌嘴。這才把冬菊的火氣給平息了下來。

昨天夜晚,冬菊見著秋梅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於是就忍不住的把自己的小小的算計了秋梅一事,帶著竊喜給善問說了出來。

可是沒等她得意多久,卻的見到秋梅無事般的推門進來了。

冬菊傻了眼,連忙把自己整個頭的捂到被子裏,沒敢再抬出頭來。自然也就不好問,是誰給秋梅去開得的門。

而這善問,卻是清楚的很,是誰給秋梅去開門。

因為在冬菊與自己興致高昂的說的時候,隔壁的門。有了輕微的響動,她悄悄撩起了簾子一角,就看到了是春蘭走了出去。

當時善問沒吱聲,並沒有與這個冬菊的說。

……

主院。

佟老夫人看著下麵這三個孫兒,卻隻是在佟羅月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臉來。昨天的一事,很令佟老夫人滿意。

“你們兩都給我站好了。”佟老夫人與這隨佟羅月一起被佟老夫人叫來的佟蔓芹和佟天帷,轉頭對他們大嗓門的喊道。

“不站好又怎麽樣。祖母,你可真是偏心的,為什麽我們要站著,而她卻是在坐著呢?”佟天帷一大清早被從被窩裏麵拉了起來,正火著呢。

“放下手,亂指著什麽?她是你的誰。是你親姐姐,這些的話,往日我都與你們說了多少次了,還這般的沒有分寸?”

佟老夫人略有些不高興,挺著腰身。手裏拿著戒尺的威嚴坐在他們兩麵前。

“嘻嘻。”

“嘻嘻嘻。”

換來的又是這兩聲臨摹兩可的竊喜的笑,今天似乎是一點都不怕佟老夫人了,想是她馬上就快要出門的緣故。

佟羅月已經是習慣了,就是連抬眼過去瞟他們倆都懶,她拿起了溫度剛剛好的紅棗茶,給佟老夫人續上。

“祖母,喝杯水了再說。這又是何必呢?你這回是要去嬸嬸那是去住多久?”佟羅月岔開了話題,把剛倒滿的水給佟老夫人遞上去。

“哎,也是她想著我,這前段時日,我這身子一直不利索,如今稍好上了一些,你那二嬸家的妮子,倒是病了,這會過節也沒來。我也想著她,所以過去小住上一段,最多也是個把月就回來了。這段時日,你可要好好的幫我把這兩個小的給我看牢了。可別讓他們淘氣了去。讓外人知道了,壞了我家的規矩。畢竟這府裏外院還住著一些的親戚和貴客呢?”

“嗯,知道,會的,祖母放心就好。”佟羅月說著這話,轉頭就去看那兩個十分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兩家夥。

“如果他們不乖,我自然會按照祖母給的法子,收拾他們去的。”佟羅月與旁邊的老祖母說,眼睛對的卻是那兩個小的。

“你,你幹嘛?”

“對,你,你想幹嘛?祖母,上次,你可是不知道,她,她把我和弟弟關在了房內,不讓我們出來呢?祖母,祖母,我們可是從來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的啊?這事我與你說過沒有?”

佟蔓芹忽閃著兩隻眼睛,疑惑的問。

前言(一)

永乾六七年秋,新皇登基,舉國同慶。

京城繁華的地界處,一所富麗堂皇的大宅院內。

“快點,別的什麽都不用帶,隻拿些金銀細軟就好。”錢景蓉小聲的催促,挺著快足月的大肚子,行動緩慢的來回走動,她的麵上帶著緊張,更多的是怒鬱。

掀起簾子的一角,側身看著那燈火通明的西北角一處院落,嘴角忍不住又泛起一抹冷笑。

想她名門千金,因由一個人,失去所有,身份,地位,急匆匆之下收拾自己現在唯一能帶的金銀細軟,離開這生活了十九年的閨房,不走就得再搭上這條命。

經過一整天的梳理暗查,事實已不容任何改變,她真的傻的徹底。

成親三年,認識歐陽賦十年有餘的她,從沒看出他的本性,隻怪自己笨,被他虛情假意偽裝迷惑。

昨晚心血**的避開了那院子的四個守衛,才讓她看清歐陽賦的真麵目,還讓她見到另一個人的背叛。

錢景蓉咬牙切齒想著那一幕。

夜色當空,明月皎潔的夜晚,她的表妹李依如,寄居在她家後院的她,從來默默不息的人,在她的夫君的書房,當時穿的卻是她從來沒有給她置辦過的那身薄薄織錦羅衫,仰躺在他的書房的案桌上,正從她的櫻唇中發出快意的

臉色因

而泛紅,兩人的身體正激烈的糾纏在一處,被掀起的桃紅色裙角,露出她白皙的大腿曲張,**出未來得及盡退上衣的半身,在搖曳的燭光照耀著她那更使人迷醉的細膩肌膚,與那男人肆意地在本是擺滿文案的桌案上,行著令她血液沸騰的一幕。

而那個男人正是她心心相守,愛慕十年之久的丈夫。

完事後,李依如還緊貼著這男人坐在他身上,眼中泛著滿足,因剛才的情事而更顯媚態,摟住他說著挑人的話語。

久久呆立當場的錢景蓉,才想起要闖進去質問這對背叛她的男女,就在想要跨進去的時候,兩人間的對話阻止她踢門而入的動作。

“姐夫,我給你說的表姐在陽城還有著一所大宅院,你可查清楚?”李依如整個人嬌軟地趴在歐陽賦懷裏,含著她糯糯軟語,媚人的嗓音從她那張被歐陽賦擁吻的紅腫的小嘴裏傳來。

“嗯,確有這麽一所大宅,這回多虧你這小妖精,沒想到我與她成親三年來,她還有這麽一所私產沒和我說。”歐陽賦仰靠身後太師椅,手中捋起那絡她掉落散開的秀發,放在鼻尖輕嗅,滿臉都是

後的滿足。

一聲嬌笑從他懷裏的人嘴裏溢出,李依如含著一絲狡詐的神情道:“那是,這還是我小時候有姨媽帶我去過一回我才知道的,也隻記得大致方位,想到姐夫能這麽快就摸清在哪裏,還是姐夫聰明。”

錢景蓉矗立在門外的一角,靜靜地傾聽這屋裏兩人的對話,震撼當場,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現在說的話。

是的,她記起來了,當年自己先是陪著景嵐一起去的,因著景嵐當時生了一場大病,把原本精神十足的一個小人,變的整日無精打采,娘才又邀請這表妹來陪過景嵐一陣,那時候表妹的家人還在吧。

隻是就那麽一陣子,又是隔著這麽多年下來,想不到李依如還記得,也是,她家一直很落魄,突然一下子住進那樣一所金奢靡麗的大宅院,記得當然也正常。

也就在幾年後她爹娘相繼離世後,娘才邀她來住的。如若她不是總那麽小心翼翼的說話做事,眼神中總露出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她想當年娘也未必肯會邀她來住。

可她萬萬沒想到,李依如會拿著這件事來跟歐陽賦說!用的著她來說嗎?以什麽資格來說,現在還在這裏背著她和自己的夫君做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