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荊斬棘 35 天天書吧

甚至不知道這苟且之事做了有多少次!

努力地抑製住想要衝上去扇她耳光的衝動。她倒要看看,他兩到底還要做些什麽。

握緊泛起青筋的雙拳,指甲深陷掌心,沁出絲絲血珠,已經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隻是一個深深的盯視著眼前這兩人。

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每每見到歐陽賦時總是低著頭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要不就回避開走掉,現在卻躲到這整日嚴防死守的書房和她的丈夫私會;一個平日裏對她關懷備至的謙謙君子,幾年來夫妻感情甚篤,背著她在身後查她的家底,和她收留在後院的表妹搞到一處。

她手上還拿著給他剛做好的新衣,她還想者給他一個驚喜,真是可笑之極!

隻聽李依如還在說:“表姐現在就是一隻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什麽都沒了,連著現在為她出頭的永和王府上的王妃,也因上次她在王府裏推小世子下河而對她狠狠的遷怒上了,隻怕是再也沒有人肯為她這孤女說話的了。”

“小妖精就你聰明,懂得暗算她。”歐陽賦輕輕捏捏懷中女子染著未散盡情欲的臉蛋,笑著說道。

“誰讓這她笨呢?好算計,嗬嗬……”一陣得意的笑聲揚起。

歐陽賦也跟著笑出聲,“如果不好算計,哪能由著我們現在過上好日子。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上,連她妹妹和妹夫的都是,也許他們好日子過久了,根本不知道錢的重要性吧?”抹著嘴偷笑起來,有著一種張狂的得意味道。

“不知她還有沒有其他的財產在手,你好好再想一想?”歐陽賦用腿掂了掂懷裏坐在他腿上的媚態橫生的妖精,低頭輕咬她的鎖骨誘哄的輕聲問道。

“嗯。”懷裏的李依如因著她的動作,忍不住嬌吟出聲,頓了好一會才道:“我可想不起來了。我雖在她家裏寄居這些年,但和她出過門畢竟不多,嗯……你不是把她的老底都弄清,還有什麽。你會不知道?”李依如泛起陣陣酥麻的躲避他的啃咬。

“也是,那宅子裏守在那的幾個老家夥都已經去見閻王,現在全是我的人在那看守,還怕她做什麽,現在也是該可以收拾她了。”一聲張揚的輕笑傳來。

轟――,猶如一個驚雷劈下。

錢景蓉咬緊牙關,盡力支撐住要倒下的身軀,眼中現在隻剩冰冷的寒光,跌跌撞撞地匆匆逃離這噩夢般的地方。

她不忍再聽下去。

那些可都是為錢家最忠實的奴仆,她讓他們去看守祖父遺留下的宅院。是讓他們在那養老的,現在他們全被歐陽賦這樣全部殘害了?!

而且聽歐陽賦剛才的話,立時就要來對付她,她現在無非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了,是啊。現在歐陽賦要對付她是輕而易舉,已經殺了她這麽多家仆,還會在乎她這條性命嗎?

可她的肚子裏還懷著這男人的孩子,這是怎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暗地裏搶走她所有一切還不夠!

驚怒交加,無法抑製是憤怒從胸腔裏熊熊冒起。

錢景蓉不想在聽下去,害怕地逃開。可屋內的兩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還在那肆意的議論。

李依如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她那好表姐是萬萬都不會想到,她的夫君根本不是她所以為的表麵那樣,隻有她是最清楚的。

李依如心裏雀躍無比,她的好表姐。她的傻表姐,一切都不知道,還被蒙在鼓裏呢。

李依如想到這心裏暢快無比,這麽多年來被那高高在上養在後院的她,無不嫉妒的恨她。她自己有哪一點不如她,樣貌身材,都是絕好的,可是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哪能平衡的下來。

憑什麽由她來施舍來過活,在無意間得知這個姐夫也隻是在利用她為自己所謀時,她是很樂意幫上一把的。同時她就能做上這男人夫人的寶座,到時她要看看那表姐是什麽表情,嗬嗬……

歐陽賦在瞄到懷裏人眼中閃閃精光時,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輕扶她柔軟的發絲,忖道:他計劃了這麽多年,怎能由別人來分想果實?

前言(二)

細細地回想起歐陽賦這些年來的對她的所說所為,那是多麽真情實意精湛的演技啊,他居然演的如此的逼真,害她到現在都沒發現,有任何甚至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要不是昨天心血**的,碰的那麽湊巧的讓她得知看到真相,她還會這麽一直相信他下去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知道真相的她,知道自己背後有這麽兩個人在暗地裏算計她,她怎能再坐以待斃,不能再等著他舉刀來殺自己,和還懵懂不知道真相的妹妹。

先要學會自保才能再去反擊,現在她隻想辦法先快點離開,是別無他法的了。

隻怪她以前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防範之心,這麽多年來他用幫自己和妹妹打理產業為借口,一步一步的吞食逝去父母遺留下的大量財帛,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連那一處祖父遺留下的最後一處宅院都已經被他牢牢控製在手,她現在還有什麽……

錢景蓉靜靜的想著,名義上的仕家之女,萬眾寵愛於一身,可是這隻是表麵風光,實質是家裏人丁單薄,到現在隻有她和妹妹兩個人而已,是問兩個弱女子,有的隻是祖上遺留下來的那點財帛和封號,是問誰會再把你當回事。尤其在爹娘離世後。

產業還在,可現在又有什麽用,家中沒一個男子撐腰,就會像她現在這般,被人算計失去所有,措手不及的讓她根本沒有任何還手能力,隻有盡快逃離而再謀出路。

是不是很可笑啊,士族家族的沉浮,再哪個朝代時期都是司空見慣的,她又有什麽好抱怨的,隻是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泯滅,讓她不甘,那他們家這世代經營的到頭來又算什麽。來到窗欞前,抬眸望著已經暮色深沉的夜空,她甚感無力,可是現在又能怎麽辦,她沒有任何的對抗砝碼了。

突然間,眼中泛起了一抹光亮,極速地移動笨重的身軀,走到那妝匣前,撐著腰蹲下身,取出裏麵那一枚靜靜地放置在裏頭的銅質鏤空雕刻的圓環,輕輕撫著這上麵的紋案。

是啊,這也許是個希望。錢景蓉的目光深沉起來。

不,不能,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在這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何況她還有世上唯一的親人,決不能讓著他們有任何閃失。

更甚者,這肚裏的孩子她知道,隻有跟著自己才是最安全的,現在羽翼豐滿的他,以他昨天晚上燭火映照下露出眼底那冰冷無情的很絕,是絕不會讓這孩子再出世的。

他要的似乎自己身份背後的權勢,再加上這些年來他謹慎小心在官場上沉浮這些年經營下來,再為他的地位上麵更平添一把臂力,雖然這個臂助似乎也隻是表麵的風光,可是加上他現有的權勢地位,隻要再鏟除了自己和妹妹這兩個包袱,自己家裏世代幾世掙得的光環榮譽,就都是可以由他一個人來繼承的。

多可怕的人,城府之深沉,可以用十多年的時間去謀劃,隻為了能達到他的目的。

試問自己是不及他啊,是她太天真嗎?

“小姐,金銀細軟已經全部收拾好了。”一旁的蘭芷手捧一個包袱,擔心的問道:“小姐,真的要走嗎?”雙眼通紅,留戀不舍地望著眼前快要臨盆的錢景蓉,再看到她蒼白的麵色心下難受的緊。

“我走後,往後你自己也要萬分保重。”錢景蓉回過神,慢慢地伸出冰涼地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錢景蓉不忍見跟隨自己的十年之久的丫頭如此這般難受。

想著如若不走的話的後果,她拿什麽去賭,喂不熟的白眼狼,這幾年來殘害了她多少忠心耿耿地家仆,她直到昨天暗地裏派人去查,才知道這幾年來掩蓋在他虛情假意之下的真相,是多麽殘忍,她怎能不恨!

眼前的丫頭滿臉的淚水,如果流淚有用的話,她也想流淚。

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有著爹娘留下來的味道,無論哪一件家具擺設,每一件都是他們親自給她布置的。

可是這一切,所有的一切,現在都不能拿,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她現在隻求能先自保,輕輕地撫摸這屋裏的一件件擺設,隻希望能多留下一抹印記,記住這寢房曾今住著一個叫錢景蓉的人,濃濃地哀傷,燃燒的怒鬱,內心如在火上炙烤般難受,錢景蓉努力壓製,用力收回這如潮水般湧來的要去現在就找他算賬的衝動。

錢景蓉抹了把臉,收回思緒,她不能再想緬懷春秋,這裏已經不屬於她,所有產業現在都被他用各種理由已經記在他的名下,她不能在此時此刻,留下一抹留戀,多一份脆弱,那樣隻會害了她和她現在想唯一想保護的人。

外麵暮色中急急走進一個一身青衣管事模樣的人:“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