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在她們兩個一出去,就倒在**,“這下真是在那幾個家夥的麵前丟人丟大了。”
其實他們兩個人什麽都沒有幹,她當時確實是困了,抱著李雲昊的脖子之後,好像就……就想不起來了,可是她的衣衫都是整齊的啊,身子也和昨天一樣,應該是什麽都沒有幹。
這樣想了一番,覺得自己已經不怎麽責怪自己了,便下床,穿好鞋子,然後吩咐剛才的兩個婢女進來,為她洗漱。
“皇上有沒有什麽時候回來。”未央在兩個婢女給她梳頭的時候問道。
“皇上說會回來陪娘娘用午膳。”
“喔。”
“皇上除了吩咐你們為我洗漱,有沒有吩咐其他的什麽,比如看住我什麽的。”未央似笑非笑地問,李雲昊經常搞這種事情,這次使用盯梢的伎倆,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哪知,兩個婢女嚇得慌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未央看到這兩個婢女慌張的模樣,便知她們肯定沒有說謊,於是趕緊將她們扶起來,笑著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既然皇上一下子可能會不來,我先回聽濤軒一趟,過一會兒就回來。如果皇上回來問起,你們就說我過去聽濤軒了。”
兩個婢女趕緊應道,“是,娘娘。奴婢送您。”
未央失笑,“我又不是不知道路,你們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是。”
未央怕李雲昊回來了之後看不到她,會著急,便在洗漱之後,立刻離開。其實她回去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就是想要回去找綠珠幫忙打打下手,她想要做一頓飯給李雲昊好。
還記得在鹿城的時候,她做過飯給長風和老元帥吃。細細想起來,那都是好遙遠的事情了。昨天,他送給了她發簪,她便想著自己也該為他做點什麽。
未央伸手摸一摸頭發上的簪子,開心地往聽濤軒走去。一路上走著,想起昨天李雲昊跟她說的事情,他要去查看新軍的訓練情況,她的心裏是有疑惑的。這件事情太後他們知道嗎,端王呢,他知道嗎。他那麽大張旗鼓地訓練新軍,他們怎麽會視而不見,不采取任何行動呢。
軍隊裏麵妃子是不允許進去的,她倒是真的沒有聽過這樣的規矩,總覺得裏麵是有蹊蹺的。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會問,但是現在,她隻會自己在心裏琢磨。她很清楚,他有很多的不方便,而她已經開始在學習漸漸體會他的難處,在他覺得應該告訴她的時候,她相信,他會告訴她的。
還有長風,讓他整日在這個宮廷裏麵做一個禁軍統領實在是無法發揮他的長處,他本是應該在沙場上縱馬奔騰的英雄。她還是要找個機會,好好和長風說一說這件事情,她在宮中不需要他的保護。
和李雲昊重歸於好,好像天上的濃霧都被撥開了一樣,未央心情雀躍地,一路歡快地穿過禦花園,然後往聽
濤軒的方向走去,腳步輕盈。
路過八角亭的時候,她看到八角亭裏麵圍著了一群人,好像是有什麽事情的樣子。人總是好奇的動物,她也不例外,但是前車之鑒,隻要她去看,肯定就會和她發生什麽說不清楚的牽扯。所以她隻是站定了,朝那邊看去,想要明白是怎麽回事。
亭子裏麵有德妃和蘭妃,還有惠妃也在,另外還有她不怎麽認識的一些穿著美麗宮裝的女人,似乎是品級稍微低一些的嬪位貴人什麽的。
她並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所以看到那麽多的人圍在裏麵,僅僅好奇了一下之後,她便搖頭笑笑,宮裏到處都是是非,能躲還是躲了吧。
為了不讓亭子裏麵的那幾個總是和她不睦的妃子發生衝突,她便想著繞開亭子,然後從別的小徑回去聽濤軒。不曾想,卻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這個響聲……她很是熟悉,因為打過別人,也被別人打過,所以印象深刻。
接著亭子裏麵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不是我們偷的,我們就是被打死也不能夠承認。”未央聽著那聲音好像是墜兒的聲音。
“墜兒姐姐說的對,我們沒有偷拿,為什麽要承認。”另外的一個女子說道,聽起來似乎是五兒。
“墜兒?”未央一驚,立刻往亭子的方向跑過去。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未央在人群外麵道。亭子裏麵的人都紛紛轉過身來,看著她。未央推開他們走進去,看到兩個宮婢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
未央走到她們的麵前,蹲下身子,湊近去看她們的模樣。兩個宮婢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們,遂都抬起頭。未央大吃一驚,“五兒,墜兒,你們這是……”
此時五兒和墜兒的嘴角都是紅腫的,顯然是被打過了。她們兩個看到未央,仿佛看到了救星般,又驚訝又歡喜。
“娘娘!”五兒的年紀小,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未央看到五兒一邊的嘴角高高腫了起來,墜兒的一隻眼睛也被打腫了。
“是誰打的你們?”未央站起身子,盯著德妃蘭妃,還有惠妃冷冷道。
“怡妃娘娘,這兩個賤婢偷拿德妃娘娘的東西,難道不該打?”出聲的是一個未央都叫不上名字的貴人。
蘭妃的嘴角一揚,“她們聽濤軒本來就有偷拿別人東西的慣例。當初不就是有月華偷拿別人的東西嗎?”
圍著未央的太監宮女全都嗤笑起來。
未央冷笑道:“蘭妃,你有那麽多的時間和這些人搞見不得人的小動作,還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麽哄皇上高興。”
蘭妃見她眉宇一凜,心中微驚,不敢再說話。陸長風被皇上招攬,而和她交好的那個什麽齊慕白又成為了大元帥,她在宮中的勢力不可小覷。她吃過了不少虧,多少長了點心。
倒是惠妃吃吃笑了起來,“我說怡妃姐姐,蘭妃姐姐不過是說點實
在的話,你又何必生氣呢。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覺得你的丫頭沒事,又何必在乎別人說什麽。”
德妃也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蘭妃說的事情,我在宮中也有所耳聞。怡妃姐姐,你是怎麽管教你手下的人的。當初月華就手腳不幹淨,現在又出了這兩個丫頭,難道偷拿是你們聽濤軒的傳統。還是你對你的這些個婢子都太刻薄了,弄得她們不得不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跪在地上的墜兒聽著她們的話,憤怒至極,啐了一口道:“放你的狗屁,我們娘娘是最疼我們的人。”
“賤人,敢罵本宮!”德妃大怒,單手指向站在墜兒周圍的一個太監道:“給本宮張嘴,打爛她的嘴。”
“你們誰敢動手,我就殺了他。”未央冷冷看著那名正要動手的太監,“你們有人想要動手的就試試。”說完,她的身子來到五兒和墜兒的麵前,彎身扶起她們,“我們回去。”
怡妃因為皇上冊封了德妃和惠妃,所以這宮裏的風向便也悄悄地發生了變化。加之德惠二妃對未央嫉恨,即使知道皇上對未央有情,也會選擇閉口不言。此刻眾口鑠金,她們就不相信未央還能將整個情勢反轉過來。
所以眾人隻認為怡妃已經失寵了,並不知道那其中的很多緣故。尤其是宮中大宴,哪個妃嬪不是上趕著去,可偏偏她沒有去,而且理由是為婉郡主守靈。誰人不知這婉郡主是想行刺皇帝不成才自裁謝罪的,故而大家猜測定是皇帝下了旨不讓她來,她才不來的。
剛才那個被未央攔住的太監心裏思量著,該不該執行德妃的命令。盡管未央已經和往日不可相提並論,但好歹她還頂著貴妃娘娘的頭銜,還是主子。
而德妃也是那惹不起的人,雖然暫時不得寵,可那是太後的人。太監左思右想,既不敢動手,又不敢不動手,進退兩難。尤其是已經舉起來的手臂,更是打下去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一直都未出聲的惠妃突然打破靜默的氣憤,微微笑著看向舉著手臂的太監,“你這狗奴才,沒有聽到德妃娘娘的話嗎?”她的語氣冷冽,“這兩個賤婢膽敢覬覦霓才人的東西,那是死罪,應該杖斃。”
“霓裳謝各位姐姐抬愛,願意為霓裳主持公道。這兩個丫頭雖偷拿我的東西,但她們都是怡妃姐姐的人,不如就讓怡妃姐姐帶回去處置吧。”
頗為為難的聲音輕柔地掠過,未央怔忡,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卻是吃了一驚。這站在德妃身邊的宮裝女子難道就是那晚李雲昊帶回去的霓裳?
看她的容貌,的確有種遠遠照鏡子的感覺。要是不知隱情,她還真的會生氣,隻是,她和李雲昊這一天一夜的耳鬢廝磨,已經清楚了李雲昊不過是為了躲酒,才將此女帶回去的。
雲瑾早已告訴她,李雲昊並未寵幸她,而是將她給趕了出去。但後來又考慮到李雲麟的因素,便封了她為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