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夜晚,軍營內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軒梅看著營帳內並沒有太多脂粉氣,隻有一座銅鏡,屏風的後麵是鋪著虎皮的床榻,她走到銅鏡前看著銅鏡內的女子,當初的無奈早就消失,“如今活著的是巧柔,軒梅就讓她死在過去吧。”巧柔看著桌旁放著的男裝,拿起走到屏風後換下了自己的女裝。
巧柔聽到屏風外有人走了進來,“如月,幾天不見你有沒有想我?”這不是蘇木槿的聲音麽?風如月看著眼前笑容滿麵的男子,“蘇木槿,你是否忘了進暗衛營時,你所說過的話了?”蘇木槿說出了讓風如月大有殺人之意的話,“我蘇木槿這輩子隻愛風如月,勢必要娶風如月為妻。”風如月惱羞成怒的大喊,“閉嘴!你身為暗衛,一不能動情,二不能違命,三隻聽皇命。你難道都忘了麽?”風如月的臉龐變得嫣紅,因為生氣胸脯而上下起伏,蘇木槿突然用手扶住她的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那是我為暗衛營發的誓,剛剛那是為你而發誓,怎能相提並論?”風如月的腦袋仿若一切都空了,咬牙切齒地說,“蘇木槿,你給我滾!!!”就這樣,蘇木槿被風如月一腳踹出了營帳,一聲慘叫響徹軍地。
風如月還在為他剛剛所說的話而心神**漾,一個女聲從屏風後響起,“若是真的喜歡就不要放棄,因為將來的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所做的決定。”風如月一把劍如颶風般的架在了她的脖間,“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自己的事管好就夠了。今天你睡**,我睡地上就可以了。”風如月看著她身上的這身衣服,意味深長的笑了,“你穿這身衣服很合身。嗬嗬,早點睡吧。”巧柔看著她的笑容感到莫名其妙,但是風如月已經
就地睡在了地毯上。巧柔站在銅鏡前,雖然銅鏡中的女子不夠有男子氣概,但也透著一股英姿颯爽。巧柔不作多想,躺下聽著軍營中的腳步聲漸漸陷入夢鄉,卻在夢中聽到了幽幽的琴聲,恍惚迷離間,還有男子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
第二日清晨,號聲吹響了整個營地,巧柔一下子就從**彈了起來,都怪風如月昨天那個奇怪的笑,讓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風如月已經穿戴整齊在屏風外等她了,“我們今天準備進城了。你會騎馬麽?”巧柔同她一起走出了營帳,隻是淡淡地說,“不會。”巧柔發現風如月一直看著自己,“怎麽了,為何這般看我。”風如月並未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看著晴空萬裏,遠處屹立不倒的高山,
風如月看到遠處快樂的走過來的蘇木槿,笑容更加明顯了,“我想你也許可以喝蘇副統共騎。”蘇木槿看到巧柔的那一刻,突然笑容消失了,麵容變得冷峻甚至有點暴怒,“說!這身衣服你是從哪裏拿來的!”巧柔終於明白昨夜她為何會那樣笑了,隻能淡然地說,“是風統領讓我穿的,她不喜這衣服,於是就給了我。是吧,風統領。”風如月沒想到她會反咬自己一口,隻能勉強地說,“嗯...是啊,是我昨天讓她穿的。”蘇木槿的眼神悲哀,聲音也低沉,“既然不喜,何必糟蹋了這上好的料子。”巧柔看著蘇木槿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很過分,轉頭對風如月說,“風統領,你不去解釋清楚麽?”風如月忽略心頭的刺痛,冷淡地說,“無事,隻是一件衣服而已。”巧柔看見了少天走出了營帳,於是便走向了少天,“我真希望風統領日後不要後悔。”風如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彼此彼此。”
少天看著一身男裝的軒梅,眼前的女子洗去一身脂粉,舉手投足間卻有如男子般的瀟灑,“軒梅,這身衣服與你很合。”巧柔笑著打斷他的話,“別叫我慕軒梅了,我是巧柔。”少天看了她身上的衣服,繼而又奇怪的說,“好吧,巧柔,可是這衣服是宮內製衣廠所製,你怎會穿上?”巧柔這才明白為何蘇木槿會這般的生氣,“少天,你有沒有別的男裝了?”少天點了點頭,讓她走進營帳,“有。你先進來吧。”
待巧柔換好衣服,到處尋找蘇木槿,看見他在一群黑衣人麵前不知在說什麽,走近了才聽清,“你們不要隨大軍前進了,分散在邊城周圍,城內留少數人即可。”蘇木槿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捧著衣服的巧柔。
巧柔看著他並沒有理會自己,便自顧自地說,“這衣服你若不要了,我就把它燒了!”說罷就要往火盆裏丟去,她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手中的衣服已經到了蘇木槿的手中,“哼,算你識相。”巧柔看著他別扭的表情,於是笑著問他,“蘇木槿,你是否傾心於風如月?”身後的黑衣人都忍不住笑了,蘇木槿大喊,“是又怎樣!我蘇木槿喜歡她,錦都人盡皆知!”風如月站在他們的背後,蘇木槿說的話她自然也聽到了,隻是她還是什麽都未說,隻是轉身離開,徒留孤影悲天人。
巧柔看見了風如月離開的背影訴說著她的離開有多悲傷,“蘇木槿,若你真喜歡,就別放手。”蘇木槿看著眼前女子堅毅的眼神,“那是當然。”看著巧柔離去的背影,雖說她是女子,卻如男子堅強。
錦都大軍徹底進入了邊城,開始監管邊城的一切,並掃除一切威脅到錦都的障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