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內一座茶樓窗口的一對男女,看著大軍前進的步伐,鐵騎大軍中同騎一馬的二人十分的引人注意,女子笑看對麵男子淡然的臉,“怎麽你不生氣?”男子隻是喝著手中的茶,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溫冉月,我的事不用你管。”眼神一直看著馬上的黑衣女子,沒想到她穿男裝別有一番風味,洗去了女子的柔弱,多了幾分男子的堅毅。
巧柔看著邊城繁榮的一切,小販還是在街邊叫賣,女子還是結伴在街上四處遊逛,還記得當初她第一次來到邊城的時候,空氣中依然是熟悉的黃土味。
巧柔抬頭看著天空,眼角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居然是天影!天影微微向自己搖了搖頭,並走進了一家茶樓,巧柔順著茶樓看到了二樓,眼神就這樣定住了,仿若時空倒轉,那日是他與自己站在城樓之上同看夕陽,今日是他人陪他茶樓相談甚歡。巧柔轉回頭,不願也不想看他與他人在一起。
如風不是沒有看到她已看到了自己,不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難以置信,最後都被她用淡然掩蓋,“天影,我們走吧。”溫冉月當然也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心中自然是高興的,“你不去找她?”如風冷冷地丟下兩個字,“不去。”便離開了茶樓。溫冉月看著如風的背影,不再言語,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巧柔與軍隊一起走到了邊城的城主府,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下官恭迎龍將軍與風統領。”
少天下馬將巧柔扶下馬,“王大人不必多禮。”眾人一起走進了城主府,府內種滿了桃樹,空中飄灑著朵朵桃花,更添了幾分繁榮之意,富麗堂皇的大廳,四周放著古董花瓶整個王府古色古香。
蘇木槿打量完四周說,“大人,這城主府倒是和你一點都不相符。”王大人搖晃著肥胖的身軀,“蘇副統您見笑了。”
巧柔看著大廳內的一幅畫出了神,“桃花開滿枝,故人在何處。隻聞桃香撲鼻來,不見故人來故地。”畫上是開的燦爛的桃花,樹下是婦人與一男孩在玩耍,遠處是一個男子匆匆的趕來。
風如月也看著這幅畫,“王大人這幅畫從何而來?”王大人的胖臉笑得都顫抖了,“多年前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孩童來邊城求醫,身無分文便把這幅畫賣給了我,我見她可憐於是就買下了這幅畫。”風如月看著畫中人有種莫名的熟悉,這婦人神態都有幾分像當年的董妃娘娘。
蘇木槿以為風如月是喜愛這桃花,他轉頭看著園內的桃花,便笑著走出了房間。
少天拉著巧柔,“巧柔,你也奔波一天了,應該累了。王大人準備四個房間,再準備一些熱水送到這位姑娘的房中。”巧柔看著王大人的眼睛,笑著說,“王大人,麻煩了。”王大人連忙滿臉堆笑的說,“哪裏哪裏,不麻煩。”想這姑娘便是那龍將軍帶回軍營引起流言蜚語的那位,哼,看著還挺清高的,也不過如此。
王大人招來兩個婢女送他們去各自的房間。
送走所有人,巧柔關上門,轉身走進了房間,倒在柔軟的**,看著頭頂的芙蓉暖張,眼前腦海中盡是如風與那女子在一起的畫麵,巧柔輕笑,果然自己是多此一舉,自有人去救他。唱不盡的是相思闕,君不知,長恨春歸晚。
房內的巧柔在一片“砰”聲醒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開門居然是煙花!燦爛絢麗的煙花開滿了整個天空,黑色的天空如同幕布
,煙花正上演著人生最繁華的一幕。
房前的桃樹林還有人在舞劍,身旁的風如月已經走進了樹林。巧柔發現沒有蘇木槿,嘴角也帶著笑進了樹林,蘇木槿希望這次你不會被一腳踢出城主府。
桃樹林正是白衣的蘇木槿,劍如虹,身如鬼魅,穿梭在朵朵桃花中。眼前的風如月接住被蘇木槿用劍氣所激起的桃花瓣,低頭若有所思,卻發現地麵還有字,“蘇木槿勢必娶風如月為妻。”
巧柔陪在風如月的身邊,“你到底在害怕什麽?是什麽讓你猶豫了?”風如月隻是垂下雙手,手中的花瓣也被風吹向了遠處,“不是害怕,不是猶豫,而是我不能。”我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違和他在一起,肩上的重任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巧柔轉身看著落寞離去的女子,“原來真的沒有人是真正自由的。”身後是早已停下舞劍的蘇木槿,“為什麽!為什麽我做得再多你都不在乎!”悲傷的呼喊並沒有喚回女子的轉身。
蘇木槿一揮劍地麵的字跡就消逝無間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手了。”他似乎在問自己,又在問巧柔。隻有煙花在寂寞的綻放,一如此刻木槿的心情。
巧柔看著他悲傷的眼神也不知如何安慰他,隻能安撫的說,“木槿,回房吧,也許下次她就會被你感動了。”但是蘇木槿卻笑了,笑得那麽淒然,“你知道麽?自從四年前在校場看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忘記過她,努力坐上副統領的位置,也隻是為了能和她並肩站在一起!她卻如此的不屑一顧!原來真的不管你做什麽都撼動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巧柔看著蘇木槿離去的背影,想到如風,想到以前發生的一切。隻剩這桃花漫天盡飛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