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恒的大姐名叫張凝靈。雖然年紀比較大了,但保養得很好,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張凝靈聽張子恒說了最近發生的怪事之後,眉頭深鎖。

“姐,現在我的家人們都很危險。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麽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陸方士說了,隻有他徹底了解一些事情的細節,他才能解決那個邪物。”張子恒神色哀求。

張凝靈站了起來,在周圍踱著步:“媽媽生前是有點神神叨叨,又不是信佛。不過,說她跟這些怪事有關,也未免太無稽了吧?”

陸懷興看著她:“張女士,我並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我會為我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也許你們母親跟現在你們家族發生的怪事,沒有直接關係,但肯定有間接關係。”

張子恒這時接話道:“姐,陸方士是我一個好友給我介紹的,他口碑很好,修為很高的。能請到他幫忙,是我們的運氣。你就不要再質疑了吧。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刷新了我的認知。”

說到這裏,他站了起來,在張凝靈麵前站定:“你看我,影子真的沒有了。我不是發神經,我是真的親眼看到邪物吃了我的影子和我孫女的影子。”

張凝靈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她說道:“母親生前,是住在這棟別墅裏的。雖然這裏翻新裝修過,但她的臥室裏的東西,我是原封不動地保留了。所以,如果我們到她臥室裏去,沒準能發現一些線索。”

張凝靈和張子恒的母親的臥室,在四樓。別墅裏沒有電梯。我們隻能順著樓梯往上走。

走到二樓時,我忽然看到,眼前雪白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團黑色的汙跡。那團黑色的汙跡,像煙霧一樣流動變幻著,很快變成一個人影的形狀。

我停住了腳步,呼吸有點凝滯。這是不是表明,邪物跟著我們到這裏來了?

那張子恒的家人們,現在是不是都會有危險?

我拉了一下陸懷興的袖子,指了指那牆壁上的汙跡:“師父,你能看到嗎?”

陸懷興看了看我手指的牆壁,然後搖了搖頭:“我什麽都沒看到。”

我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師父,每次牆上有汙跡出現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趕回張子恒的家人身邊,去保護他們?”

陸懷興看著那麵牆壁,沉吟道:“我已經給他們每個人,都施了保護咒。我們不能就這樣守在他們身邊,什麽都不做,那是沒用的。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隻能盡快查清事情的真相,才能將他們從危險中拯救出來。”

在前麵的張凝靈這時說道:“那你們趕緊跟我來吧。”

很快地,我們就到了張子恒母親生前的臥室裏。

臥室裏很整潔,顯然張凝靈有一直打掃整理這裏。臥室的左邊,有一麵很大的書架,書架有四層,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籍。

“母親房間裏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動。她生前很喜歡看書,經常閱讀書架上的書籍。但閱讀的書籍,上麵有很奇怪的符文,我們都看不懂。以前她告訴我,那些符文是外國的一種語言。”張凝靈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但後來我長大了,發現那些符文,不屬於任何一國的語言。”

陸懷興看著書架上的書,問道:“那你母親生前,最喜歡看哪些書呢?你還記得嗎?”

張凝靈走到書架前,挑出了幾本又厚又大的書,遞給了陸懷興。張子恒站在書架前好一會,也挑了兩本書給陸懷興。

陸懷興翻看起那幾本書來。我湊近去看。書上麵確實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我全部都看不懂。

但陸懷興卻看得很認真。

我心想既然自己看不懂,就在房間裏四處看看,看到底有什麽值得留意的東西吧。

“張女士,我能隨意翻看房間裏的東西嗎?可能會對調查有幫助。”我走到張凝靈麵前,問道。

張凝靈對我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呼喊:“不好了,舅爺的家人們都暈倒了!”

我心中一凜。果然還是出事了。我看向陸懷興,他似乎不為所動,還是在認真看著那幾本書。

“凝靈,你跟我出去看看吧。”張子恒嗓音裏透著焦慮和擔憂,“這裏的事情,好像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去看看我的家人們怎麽樣了比較好。”

張凝靈很快就跟著他離開了。

我在房間裏隨意翻找起來。找了好一會,隻在窗邊桌子的抽屜裏,找到了幾張暗紅色的符紙。我將符紙拿給了陸懷興。

“繼續再到處找找吧。”陸懷興這時對我說道,“這些符紙,也是很重要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坐到窗邊的桌子前,繼續翻找起來。其實剛才,我差不多就已經將房間裏的東西都翻遍了。現在,不過是重複地在翻找而已。

忽然,我腦裏靈光一閃。剛才這書桌的幾個抽屜,好像有點不對勁?書桌左邊,有三個抽屜。前兩個抽屜都是一樣大小,但第三個抽屜,好像比前兩個抽屜小一截。

但從外麵看上去,這幾個抽屜好像都是一樣的。

我連忙彎腰,將第三個抽屜整個搬出來。果然,抽屜的裏麵,還有一個小的抽屜。這個小的抽屜是獨立的,平時外人拉抽屜的話,根本不會發現這個。

我將小的抽屜,也整個搬了出來。小的抽屜裏,有好幾本筆記本。

“小赳,發現什麽了?”陸懷興向我看了過來,眼裏流露出讚許的光芒。

我指了指那幾本筆記本:“這些筆記本。師父你來看一下。”

陸懷興走了過來,拿起筆記本翻看起來。我們發現,原來這是日記本。

“要跟張子恒他們一起看嗎?”我問道。

“嗯,我們先看也沒問題的。”陸懷興說道。

他剛說完這句話,張子恒和張凝靈,就一前一後,進了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