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到我們找到了他們母親的日記,都非常驚訝。
“我不知道,母親居然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張凝靈有些迷惑,“這裏麵究竟記載了什麽呢?”
陸懷興這時看向張子恒:“張先生,你的家人們,都怎麽樣了?”
“他們的影子,都消失了。現在他們都醒過來了。據他們說,拖走他們影子的人,正是我失蹤的女兒。”張子恒歎了口氣,“希望這些日記,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吧。”
於是我們四人,便一起翻看起日記來。日記的內容,基本上能解答我們的一些疑問——
這天,婆婆將我單獨叫到她的房間,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秘密。她說我們張家的繁榮昌盛,完全是因為我們世代都在供奉一個邪神。它叫魅伽魔。
它能讓一個家族擁有財富和權力,隻要世代的兒媳供奉它,給它想要的祭品就可以。
婆婆對我說,她的壽命沒多少時間了,留在人間的最後日子裏,她會教我怎麽供奉魅伽魔,繼續維持家族的繁榮昌盛。她給了我很多有著奇怪符文的書籍。
婆婆告訴我,魅伽魔必須是家族裏的兒媳供奉才可以。供奉期間不能中斷獻祭,否則會有厄運降臨整個家族。
婆婆死後,我開始了對魅伽魔的供奉。我會每天給牌位上香火和貢品。魅伽魔會告訴我,它想要的祭品。
它要的祭品千奇百怪,有時候,甚至是家族裏某個親人的性命。某天,它告訴我,它要我小兒子女朋友腹中胎兒的魂魄。
婆婆說了,獻祭不能停止,否則厄運會降臨整個家族。麵對魅伽魔的要求,我隻能同意。
我誘騙小兒子的女朋友以薇到了家中。我在給以薇喝的水裏,加入了迷藥,讓她昏倒。然後按照魅伽魔的指示,開始了獻祭。
獻祭雖然將以薇分屍。雖然過程比較困難,但我還是成功了。
子恒那邊,我偽造了一封信寄給他,讓他死心。而以薇的失蹤,在魅伽魔法力的幫助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那次獻祭之後,張家得到的財富更多了。家族裏的人,也都非常有成就。
......
今天醫生告訴我,我最多隻有一年半的壽命了。於是我叫來大兒子和小兒子的太太,跟她們說了魅伽魔的事情。
兩人是意料之中的震驚。等情緒穩定下來後,兩人都表示不想供奉魅伽魔。無論我怎麽跟她們說供奉魅伽魔的好處,她們都堅持己見,不想跟魅伽魔扯上半點關係。
我跟她們說了中斷供奉的後果,然後讓她們抽簽決定。不管怎麽樣,她們當中肯定有一個要供奉魅伽魔。
日記在這裏戛然而止。裏麵沒有說明到底是誰在繼續供奉魅伽魔。
我不禁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那之前師父在那個紅門房間裏,遇到的,是魅伽魔嗎?”
陸懷興搖了搖頭:“我說了,那個邪物,是幾種靈異生物的結合體。要不然,它的法力不可能這麽強大。”
張子恒和張凝靈都沉默著。顯然他們還在驚愕之中,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
“現在我們應該先找出,是誰在供奉魅伽魔。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事情應該能水落石出。”陸懷興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
一直沉默著的張凝靈,這時開口了:“這個日記本裏記載的東西,我們能信嗎?”
“我覺得可信。首先這個字跡,是母親的字跡無疑。再者,看這筆記本的陳舊程度,肯定是有一些年月了。誰會那麽無聊,偽造母親的日記呢?”張子恒接話道。
陸懷興這時開口了:“剛才我看過那些書籍和那些符紙了,確實是供奉魅伽魔的法術和咒語。這個錯不了。”
“這個本來問我太太就會清楚。但我太太現在昏迷了。所以現在,隻能去找大嫂問問了。”張子恒拿出手機,“時間緊迫,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問她。”
張子恒很快就撥通了他大嫂的電話。他將手機開了免提。
張子恒言簡意賅地跟他大嫂說明了來意。末了,他加了一句:“大嫂,現在時間緊迫,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有更多的家人受到傷害。拜托你,幫幫我,告訴我到底是誰,從我母親那裏,接過了供奉魅伽魔的擔子?”
手機那端的女人沉默著,但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顯然張子恒的問題讓她很不舒服。
“是你太太抽到了供奉它的簽。”張子恒的大嫂此刻說道,“之後,我就沒再過問這些事情。因為我不想跟這些東西扯上任何關係。”
不想跟這些東西扯上任何關係?可是,張家整個家族的財富和權力,都是這個魅伽魔帶來的。她作為張家的兒媳婦,就已經跟這個魅伽魔脫離不了關係了。
“大嫂你沒有騙我吧?畢竟這個事情關係到我家人們的安危。”張子恒此時有點焦急地問道。
“我沒有騙你。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張子恒的大嫂歎了口氣,然後又說道,“我知道,我們張家總有一天,會被這個魔鬼反噬的。我之前就跟你母親說過了,要想辦法中斷對這個魔鬼的供奉,但你母親執意不聽。”
張子恒沉默片刻,然後才又說道:“過去的事情,再說也沒什麽用了。先這樣吧,大嫂。有別的事情,我再聯係你。”
掛了電話,張子恒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
“現在,我們隻能祈禱你太太早點醒來了。”陸懷興這時往門口走去,“帶我去看看你太太,我試試用法術喚醒她。”
張子恒帶著我們,到了五樓的一個房間內。他太太此刻,正安靜地躺在**,臉色十分蒼白。
陸懷興上前幫她把了把脈,然後將手掌放到她額頭上,輕聲念出一段佛經。
過了一會,陸懷興那放在她額頭處的手掌,發出了柔和的金色光芒。
有白煙在張子恒太太周身縈繞。
但過了許久,張子恒的太太,都沒有醒來。
陸懷興將手放下,搖了搖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