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無視,無視是最好的方法。

廚房也沒有發現非痕的蹤影,非痕沒有她的指示不會亂跑,也就是說……

腳步停在墨明新的麵前,盯緊那張完美的卻令她作嘔的臉。

“我的男人,在哪裏。”她就是要故意刺激他。

墨明新揚了揚眉毛,忍不住得意道:“你不是說,若我不說你便不會問麽,怎麽現在改變主意了。”

本想打上去一拳,可是一想到雙方差距,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隻是問下,沒逼問,不想說也可以不說。”她很幹脆的轉身,眼看就要走出房門。

“他在我那裏。”墨明新極快的回答。

東方狸腳步停止,沒有回頭。

“而且,我派了十位美女在伺候他,中外皆有,環肥燕瘦,品種齊全。”墨明新眨了眨眸子。

東方狸的手指緊握成拳,淡淡氣勢流溢而出。

“我還給他吃了很強大的補藥,就是一次可以幹七下都不倒的那種。”嘴角彎起的笑容好像天真無邪的孩子,很難想象這樣的話語會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當然,是單看外表的情況下。

東方狸的身體隱隱在顫抖著,氣勢凝固在身邊,壓抑著胸口,血液在身體內艱難的流動。

“哦,忘了說一句,那些人都是處的,我看過他的體質,應該可以對付補藥的功效,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好。”墨明新身體轉到她的麵前,衝她笑著。

血液似乎變得冰涼,東方狸冷冷抬頭,拳頭顫抖著,如果不是知道實力懸殊,她一定會打上去,真的!對於剡非痕,憑借自身實力應該可以將補藥的藥效逼出體內才對。

“哦,又忘了說一句,我對他下了魅惑之術,讓他把每個女人都看成你的樣子,所以,說不定他正在高興著呢。”

墨明新的每一句話都深深挑起她的怒火,如果她衝動,那就是自取其辱,如果她忍受,那就是無能,理智告訴她,她要忍受,她必須無能,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告訴我,他在哪裏?”聲音故意被壓低,掩飾濃濃的怒火。

“在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墨明新倒是誠實。

“什麽酒店。”

“藍山酒店1206號。”

東方狸孤疑看過去一眼:“為什麽告訴我。”

墨明新雙手放於腦袋,露齒一笑:“你認為我會讓你過去嗎?”

的確,她是過不去,但是她可以找個機會打電話讓人過去。

“我的秘書在門口把守,如果你要是想打電話,請隨意。”墨明新攤開雙手,一副我不管你的模樣。

秘書也並非普通人,這個墨明新在**裸的威脅她,而她卻隻能被威脅,無法作為。

“OK,那我不去找了。”東方狸聳聳肩,吹響一聲口哨,雙手插兜走近臥室,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她現在隻能祈禱剡非痕並不會受魅惑之術影響太深。

身體向後傾倒下去,呈大字躺在**,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紋,一圈一圈。

莫名,一道暖風吹在耳朵,東方狸一個激靈連忙起身,轉頭過去。

墨明新衝她眨巴著眼眸,睫毛輕顫,雙手撐住下巴,嘴角依舊是那揮之不去的能迷倒眾生的笑意。

“你怎麽會在這。”東方狸如同受驚的兔子,一下子跳下床。

她記得明明將房門關緊了才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吧。

墨明新手指指向房門。

一個人形大洞豁然出現在眼前,在洞的邊緣,火焰無風自動,緩緩燃燒,眨眼間,房門消失,火焰遇到石灰的牆壁,漸漸熄滅。

火焰?妖術。

東方狸噌的從**跳下來,再次瞪了瞪房門。

沒錯,真的沒了,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房子的大門。

“你是火係的妖怪,什麽妖?”東方狸臉色冰冷如水。

突然出現一隻功力不下於師父的妖怪,而且還是一隻會法術的壞妖怪,這將意味著什麽,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本來以為師父可以對付,但會了法術,單憑這點她沒有了師父必勝的把握,師父曾對她說,妖怪因為自身特性的不同,有的擅長法術,有的擅長體術,體術與法術相克,單論體術,她不輸任何,但與法術相比,輸贏未知。

如果連師父都對付不了,那他豈不是可以無法無天,每個人都將成為他手中的棋子,肆意擺弄。

因此,她必須弄清楚墨明新的真正底細。

“為什麽告訴你,你都沒有告訴我,你有一隻貓妖師父,嗬嗬,想想也可笑,一隻貓竟然會收留人做徒弟,這本身就違背了妖的尊嚴。”

墨明新將額前碎片甩向後方,低低輕笑,被眼臉遮蓋住的眼眸閃過一絲陰冷。

東方狸臉色大變,如果說之前是驚愕,現在就是震驚。

身形連連後退幾步,盯著那張笑容詭異的臉龐,一字一句:“你怎麽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難道你不認為,你的貓妖師父突然知道關於千年骨的事情有些奇怪嗎,而且這時,恰恰是我到來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墨明新的笑容愈發燦爛,好像藍色妖姬綻放時的妖嬈神秘,但卻憑添一份詭異,眼角的火焰活了過來,扭動著身體,眨眼間將右眼整個包圍,配合著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身體再次忍不住倒退,拚命強忍驚駭,聲音盡量淡然:“都是你的預謀,你到底在預謀什麽,你的目的是什麽。”

千年骨的事情師父隻對她一人說過,就連小紅小梨都不曾知道,而眼前人,一身令她心攝的妖術,看不透的暗紅色瞳眸,好像什麽都知道的自信輕鬆,這個一個存在,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師父曾提到的那隻妖,千年火狐,有著王族的血統。

在心裏她一直刻意回避這個答案,因為師父曾對她說,千年前看不慣火狐作風,曾與火狐大戰三天三夜,最終僥幸勝出,如果再來一次,師父不確定會不會勝出,事後,師父靜養一千年方才恢複,但胸口處的暗傷卻成舊疾,十年發作一次,算算,今天應該是第十年。

東方狸臉色止不住一變,眼前人的目的雖然不明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不懷好意。

她死死盯著墨明新臉上活過來的火焰,一字一字:“擁有王族血統的千年狐妖,對嗎?”

墨明新眉毛輕揚,手指劃過唇間輕語:“原來這些東西那隻貓妖都有告訴你,看來,她真的是很喜歡你呢。”

臉色不受控製的發白,腳步踉蹌倒退向後,與牆壁緊緊相依,死死盯著那張笑容囂張妖豔的臉龐。

在此人麵前,她的一切心計化為烏有,沒有任何可以對抗的底牌。

深深的無力感從四周湧來,壓抑著每一根神經,看著那放肆的嘴角,唇角勾勒出一絲弧度。

她,還有一張底牌。

“墨明新先生,您說,您喜歡我?”身體如水蛇般扭動走到墨明新身邊,手指從鎖骨一直滑落至襯衫領口,觸手一陣火熱。

“沒錯。”墨明新順勢將她抱入懷中,她也不反抗,低低媚笑:“那麽,如果我不答應你呢。”

墨明新嘴唇碰觸到她的耳垂,熱氣繚繞:“那就磨到你答應為止。”

“用強?”她抬眼看他。

“不保證不用。”他笑的羞澀。

“也就是說,不管怎樣,我都得你是的女人。”她做出了結論。

墨明新點頭,將眼底的不解深埋,他不知道眼前女人要說些什麽。

“也就是說,我隻能做你的女人。”她媚眼如絲,手指在墨明新的胸膛上畫圈。

墨明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再次點頭:“沒錯。”

“既然如此,我也想答應,可是,有個問題擺在了我們麵前。”她輕輕戳了下指尖碰觸的皮膚。

“什麽問題。”

恍若一陣電流從接觸地方四散而出,墨明新瞳孔紅色隱隱興奮。

“結果固然重要,但過程才是最美麗的,我想,狐王也不喜歡到手的太過容易吧。”東方狸揚頭微笑,儀態大方。

“什麽意思。”看著她的神情,墨明新忘了下一步動作,隻是抱著她。

手指向前狠狠一戳胸膛,墨明新皺了眉頭。

她口吐若蘭,聲音輕的好像要飄走一樣:“笨蛋狐王,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女朋友是追到手的,你難道不懂,追的過程是最有意思的,追到手了反而沒了那種感覺,我可不想這樣爽快的答應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扔到哪個山溝溝裏麵去,所以呢,我決定了。”

“決定什麽?”

墨明新微笑看著她,心底早已翻出了驚濤駭浪。

他是最尊貴的王,怎麽可以讓別人說他的壞話,凡是說他笨蛋的人都被他送上了西天,即使他知道那不過是情人之間的輕呢,沒了這些輕呢的話語,戀愛也失去了味道,因此至今為止,他從沒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而眼前這個女人說笨蛋時卻並未讓他怒氣,而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欣喜感,他腦袋壞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