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讓你追我。”東方狸眨了眨眼睛,嬉笑著轉身脫離出墨明新的懷抱。

希望可以撐到師父回來,否則她真的怕墨明新會對她使用魅惑之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不敢想象,她相信王的尊嚴不會讓墨明新對她用強。

隻覺眼前一花,下一秒,她又再次落入了墨明新的懷抱,微微愣神之際,好聽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是想要拖到你的貓妖師父回來?”

墨明新總是可以看穿她的想法,這就是多活一千年的差距?

她笑得自然而明媚:“誰說不是呢?”

墨明新的唇角一點點勾起:“有意思,不過你確定你可以拖到你的貓妖師父回來嗎,如果中途,我對你失了興趣,將會把你殺死,你該怎麽辦。”

她伸手勾住墨明新的脖頸,手指輕輕撓著那炙熱的皮膚:“這個問題並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我隻是在想,怎樣能讓你對我一直保持興趣。”

天知道她多麽想對著這個脖子咬下去,狠狠的咬,咬死最好。

墨明新睫毛輕顫,暗紅色瞳眸愈發明亮。

這樣的動作有千百個女人對他做過,可除了厭惡還是厭惡,但眼前女人卻對他有著莫名的吸引,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足以令他產生從未有過的衝動,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雖然他並未運用魅惑之術,但他本身就是魅惑之源,距離他越近,越能被所散發出的魅惑影響,愈是會對他露出迷戀,可是一切定律放在這個女人身上完全的不管用。

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對他有吸引,而不受魅惑影響,還偏偏對他無動於衷,這樣的女人,他要定了。

“我們去喝咖啡。”墨明新單手摟住她的腰,走向房門,語氣充滿堅定,可能是長期下達命令的原因。

東方狸腳步頓住,墨明新跟隨停下來,轉頭拋過去不解的眼神。

她柔柔笑:“你在追我,對不對?”

墨明新點頭,目露不解。

東方狸嬌嗔:“所以,你要聽我的,隻有把我哄高興了,我才會答應做你的女人啊。”

“那你要幹什麽?”

墨明新無奈搖頭,他不過是習慣了命令。

“我們去藍山酒店。”東方狸話語幽幽,不過話落,收到一道炙熱如火的視線。

“難道王不想體驗那個過程了嗎,如果一切都可以由王來控製,那豈不是好像看著手中的螞蚱隨意跳,我想王應該不會喜歡如此吧。”

東方狸笑眯眯戳中墨明新的軟肋。

果然,墨明新的表情沉靜下來,末了笑容重現。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我知道你有某種陰謀,但卻不得不順從你的話去做。”這一句話表明了墨明新的同意之意。

“能得到王的賞識,不勝榮幸。”她回以笑容。

墨明新抱著她,漸漸走出房門。……

藍山酒店房間光線很暗,昏黃的光芒投射在地麵,幾點明亮從窗簾鏤空地方穿透而來,在昏黃的光芒中,耀眼異常。

淡淡血腥味從洗浴的地方散發而出,洗浴的門被關的很緊,並不能看到裏麵有什麽,安靜的空氣中,粗喘的氣息一起一伏從被子內發出,急促而狂躁。

地麵有著幾點猩紅,旁邊是一把水果刀的刀套,刀子不翼而飛。

“砰砰砰……”

敲門聲突兀響徹整個房間,**身影驟然一停,呼吸低沉下來。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的身影一動不動,呼吸幾乎沒有。

“彭……”這一次,門直接被踢開,兩道身影走進來。

東方狸皺了皺眉頭。

這個味道……

眼睛看向味道來源,那是洗浴的地方,門緊緊被關住,而那門把上,鮮血痕跡殘留。

瞳孔驟然緊鎖縮成針。

“看來似乎有一場好戲在這裏發生了。”作為始作俑者,墨明新表現出不關乎自己的懶散。

心跳第一次跳的如此之快,她的視線已經轉移到**,那個被被子覆蓋的人形,當視線移動到地上的幾抹猩紅與刀套時,精神緊繃到極致。

“你在緊張?”墨明新嗤笑,隨意向床邊走去,似是在挑戰她的心裏防線,步伐悠閑而緩慢,一點點接近她的心底防線。

眼睛跟隨著墨明新的身影一點點靠近**的身影。

會是他嗎?

“剡非痕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那無比強大的忍耐克製力,你這不是活受罪嗎,有著幾位漂亮的小妞偏偏不要,非要自己獨自承受這非人的痛苦,要知道,將這十位美人湊齊是多麽的不容易。”

墨明新嘖嘖嘴,雙手插兜繼續前行。

她的心跟隨著緊張,手掌成拳。

他應該沒事吧,可是地上的鮮血又怎麽解釋,還有浴室淡淡的血腥味。

隻是一走神的功夫,被子猛然被掀開,朝著墨明新整個罩過去。

由於墨明新背對著她,她並不能看到他的眼神,隻見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燃燒,轉眼便化成了灰,一位人影顯露出來。

大小不一的傷口劃拉在身上,有的地方血液凝固,有的血液顏色依舊紅潤,好像剛剛刺透不久。

額頭之上點點凝固的血液,白色的發絲被鮮血染紅,床單一片駭人的紅色,白色的襯衫早已是猩紅一片,頭微微下低著,看不清表情,而手指之間。

她的指尖指甲深**入肉裏,眼睛死死盯著**的人影。

昏黃的光暈打在人影身上,黑色的輪廓,金色的背景,恍然間,兩道金色翅膀在背後徐徐煽動,指間,一把水果刀泛出黃色的暗紅,上麵的血液還在流動。

就在腰間,一個肉眼可見的刀痕上,鮮紅緩緩流下,順著衣角,滴落**。

“非痕……”單手捂住雙唇,東方狸的眼中滿滿不可置信,眼眶瞬間濕潤一團。

在一個小時前還與自己在廚房內打鬧洗筷子的人,如今竟然……

粗喘的氣息仍在鼻間穿梭,剡非痕的頭緩緩抬起,目光攝心直視墨明新,滿滿的冷然。

下一秒,手中匕首劃出,死死插入腰間,然後拔出。

鮮血汩汩湧出,順著衣角,與之前幹涸的紅色融為一體。

“非痕,你幹什麽?”東方狸驚叫出聲,想要前進,但身體卻怎麽也不動不了,腳下像是長了根,死死的紮著,重若千斤。

墨明新饒有興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發現,隻要跟這個女人沾上一點關係的人都很好玩,都是自己以前沒有遇到過的。

“你想要對小狸怎樣?”聲音像是生生撕裂開,嘶啞的令她的心痛。

“非痕,他沒對我怎樣。”為了不讓剡非痕擔心,她連忙高聲,臉上硬是擠出笑容,表示自己很好,但眼眶的淚水卻是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害怕剡非痕會衝動之下對墨明新怎樣,之後會發生什麽結局,她無法預料,而第一句話更是關心她。

“我在問他。”剡非痕神色冰冷,冰藍色的瞳孔泛出黑色的漩渦,絲絲黑線流溢,語氣帶著不可質疑的命令。

這一點恰恰是墨明新最討厭的東西,畢竟,他,本身就是王。

遭了。

這一刻,東方狸臉色蒼白一片。

“哦?問我?”墨明新挑了挑莫名笑意的唇角,眼角火焰緩緩擴散,詭異的紅變得亮起來,像是血的顏色。

剡非痕淡漠看著墨明新,漸漸,淡漠轉為嘲諷:“你的耳朵一定有問題。”

“藥效時間為一個小時,如果得不到解藥,又得不到女人的慰藉,自然會因藥效太強烈而七竅流血身亡,你雖用內力逼出一部分的藥效,但還是有一部分殘留在體內,並時不時冒出來,使得身體炙熱難忍,你雖用內力暫時將藥效壓住,並通過血液流出將藥效一點點流出體外,但並非長久之計,再過半個小時,不是失血身亡便是內火過旺,七竅流血而亡,我很意外你的表現,不過無所謂,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墨明新沒有回答剡非痕的問題,笑容放肆在臉上綻放。

東方狸震驚在原地,眼睛睜大看著墨明新的背影,全身顫抖著。

這個惡魔,不僅想要得到她,還要傷害她身邊的人,而且還是用這樣卑鄙的手段。

“她是我的女人,隻能是我的,這一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剡非痕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堅定,語氣無比認真,匕首在手中輕輕旋轉,倒映著黃色的光暈。

“非痕,不要再說了,趕緊處理傷口。”

心底大罵這個笨蛋,東方狸又急又氣,但又充滿感動,真是個笨蛋,難道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嗎,竟然還如此頂撞,這下如何收場。

“嗬嗬。”墨明新輕笑,兩道紅光猶如實質,在下一秒瞬間射入剡非痕的眼中,但卻並未看到自己預料之中的結果。

隻要有欲望,有私心,有任何不堅定的內心,都會受到蠱惑,魅惑之術就是利用這些東西進行施法,如果沒了利用的東西,魅惑之術自然不會靈驗。

這是第一個不受魅惑的人。

“小狸是你的女人。”墨明新平緩說著,隨即轉身朝房門走去:“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從我見到她的第一麵開始,你不知情,所以這次放過你,下一次如果再敢觸犯,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當然,你也可以觸犯,這樣以後的生活才會好玩很多,不是嗎?”

東方狸瞪大眼睛,眼看著墨明新走出房門。

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以王的尊嚴,怎麽會放過。

“不要忘了,下午五點半,清新咖啡廳,如果你不來,我不介意今天之事重新演過,到時,我不會再心軟,這一次,看在你的麵子上,解藥在你的腳下,喝下便會好。”

墨明新的聲音從房門外悠悠傳來,聽聲音,好像已經走出了很遠。

清新咖啡廳嗎?

東方狸咬住下唇,她要去嗎?可以不去嗎?不去的話……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