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為情

蕭語悠和鳳希宥進入天月宮之時,蕭沁言已睡了過去。齊錦坐在床邊看著蕭沁言的睡顏,眼中漾著似水般的柔情讓蕭語悠微微一驚。原來,自己當年聽說的那些並不是傳聞!

“語悠見過皇後娘娘!”蕭語悠上前福身行禮道。

“郡主何必如此多禮,我既已離開梓辰,自也不再會是梓辰的皇後,郡主日後還是喚我齊錦吧!”齊錦微笑道,側頭看著**熟睡的蕭沁言,當年因皇後之位逼得自己與她天涯相隔,現今自己終於逃脫了那具枷鎖,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沁兒,沁兒!”俯□在蕭沁言耳畔輕輕喚著蕭沁言的名,語氣中盡是愛憐。

“錦兒?”蕭沁言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齊錦,滿足地一笑,挪了挪朝齊錦懷裏窩去,準備繼續方才的美夢。

“沁兒,待會兒再睡,現在先讓大夫為你紮針好不好?”齊錦無奈地看著懷中的人,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寵溺地哄道。

蕭沁言喘不過氣,無奈之下隻能聽話坐起,睜眼看見背著藥箱候在床畔的蕭語悠也不禁大吃一驚。

“是你?”

“語悠見過七公主!”蕭語悠不疾不徐,行過禮後放下藥箱,從裏麵取出寒冰銀針。

“沒想到魏王竟違逆祖訓將紅蓮血寒的解法傳給了世子以外的人!”蕭沁言語氣冰冷道,紅蓮露乃是魏王府獨有之物,蕭語悠身為魏王府的郡主,自己身中紅蓮露一事她也定逃不了幹係。

“父王並沒有違背祖訓,想必七公主也知道這紅蓮血寒無藥可解。語悠能做的隻能幫助七公主脫離性命之憂,至於紅蓮血寒的發作,還請七公主恕語悠無能為力。”蕭語悠知道蕭沁言身中紅蓮露,定會認為自己也參與其中,故而對於蕭沁言的發難也做了準備。

“若是魏王沒有違背祖訓,又怎會將這寒冰銀針交給你?”蕭沁言冷哼一聲道。

“這銀針的確能抑製紅蓮血寒的發作,父王將這銀針交與語悠也隻是不想語悠喪命於此罷了!”

“不想你喪命於此,這是何意?”蕭沁言有些疑惑。

“語悠與公主一樣,中了這紅蓮血寒之毒。”蕭語悠淡淡說著,似乎此事與她毫不相幹一般。

蕭沁言和齊錦一同抬頭驚愕地看向蕭語悠,卻見她神情淡然地撩起蕭沁言的衣袖,將寒冰銀針紮進蕭沁言手臂上的穴道。

白羽歌與白清嵐跨入天月宮之時正巧聽見蕭語悠的話,二人心中也不禁一震。難怪蕭語悠對紅蓮血寒會如此了解,沒想到她竟也會……

“你怎會中這紅蓮露?你不是魏王最心疼的女兒嗎?”蕭沁言不解問道。

“那些往事連語悠自己都已記不清了,公主也不要問了,好生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蕭語悠回想起當年之事不禁一陣心酸,也不知父王現今過得如何。起身,回頭,正對上白羽歌驚愕的目光,心中有暖流流過隻是沒有了往日的心動,再看一旁的鳳希宥,卻見她正盯著自己發呆,也不知想什麽想得如此出神,呆傻的模樣卻甚是可愛。

鳳希宥驚訝於蕭語悠所患紅蓮血寒一事,本以為她隻是身子氣虛盈虧,隻要日後好生調養便可痊愈,沒想到她患的竟是紅蓮血寒,難怪那日自己和她共浴之時她的身子是那般冰涼。想到當日的情景,鳳希宥心中還是會泛起陣陣的心疼。

“呆子,發什麽愣呢,走啦!”蕭語悠走到鳳希宥麵前伸手在她眉間輕輕一點,笑道。

辭過白清嵐與白羽歌,蕭語悠拉著鳳希宥匆匆離開天月宮,白清嵐與白羽歌看著離去的二人,相視一笑,看來少莊主的喜事不遠了。

有了寒冰銀針的抑製,蕭沁言體內的寒毒發作時間也漸漸縮短,身子骨也不似原來那般虛弱,半月之後便不用再每日臥床,齊錦便陪著她出宮走走。

禦書房內,白清嵐看著手中的奏折,不禁皺起了眉。

“皇姐又在煩惱何事?”白羽歌批罷手中的奏折,抬頭便見白清嵐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蕭霧言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前日他派兵偷襲漠襄,被唐姨打了回去,看來戰事是不能避免了!”白清嵐歎道。

“皇姐此番想派誰去?”

“羽兒,如果朕想禦駕親征,你……”

“羽兒會跟著皇姐,皇姐去哪兒羽兒就去哪兒,羽兒說過羽兒賴定你了,所以別想甩開羽兒!”白羽歌從身後擁著白清嵐,在她耳畔喃喃道,語罷還惡作劇似的咬了咬白清嵐的耳垂,惹得白清嵐輕呼出聲。

禦駕親征的命令剛下,禦書房內邊多了四人。蕭沁言,蕭語悠想要隨軍一同出征,鳳希宥與齊錦自是要相隨的。

“可是沁言你……”白清嵐坐在龍椅上猶豫著,她不敢再讓蕭沁言冒險,再者此番要與蕭霧言較量,你死我活之事,她擔心蕭沁言無法接受。

“清兒放心現在已沒有什麽大礙,皇兄倒行逆施天下人得而誅之,現今梓辰各地尚有我的人馬,若要直搗梓辰國都,有他們幫忙自是最好不過!”

“這……”

“要皇姐答應你也可以,但條件是一旦你身上的紅蓮血寒發作,你便必須立刻回到漠襄等著我們!”白羽歌開口道。

“一言為定!”

半月後,浩軒大軍抵達漠襄,蕭霧言的兵馬已然駐紮城下,每日遣將叫陣。白清嵐和白羽歌登上城樓察看敵情之時,也不禁為蕭霧言帶來的兵力所汗顏!

“看來蕭霧言此番是想以舉國之力來滅我浩軒了!”白清嵐冷冷道。

白羽歌朝城下看去,敵軍陣營的確龐大,少說也有五十萬人。

“看來真是天助我也!”白羽歌回頭對著白清嵐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此話怎說?”

“山人自有妙計,皇姐你等著看羽兒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吧!”白羽歌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啊,有想耍什麽花招了?運籌帷幄決勝千裏,說得倒是輕巧,要知道大話可不是亂說的,特別是在這軍中。”白清嵐寵溺地看著她道。

“誰說大話了,皇姐羽兒何時騙過你?羽兒說能做到的就能做到,你若不信羽兒給你立軍令狀便是。三月之內羽兒若不能攻下梓辰的國都,聽憑皇姐處置。”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白清嵐也阻攔她,畢竟偶爾讓小丫頭跌幾跤才能讓她成長。

“自是我說的,不過若是羽兒三月之內攻下了梓辰國度,皇姐可會獎賞羽兒?”白羽歌把頭湊到白清嵐身旁魅惑著問道。

“你想要何獎賞?”

“羽兒要皇姐三月時間可行?羽兒不想隨大軍一同回京,羽兒想會竹屋去看看。咱們在竹屋裏住上三月,三月不起床你說如何?”白羽歌嬉笑道。

“你……色狼一隻!”白清嵐聞言,臉上頓生羞紅。

“色也隻對你啊,皇姐答應羽兒吧!”白羽歌拉著白清嵐的衣袖撒嬌道。

“你若真的做到了,朕便答應你!”白清嵐寵溺道,三月時間,拋開那夜夜笙歌之事,她何嚐不想與白羽歌共度,宮內之事太過紛雜,讓她想要逃離。

“君無戲言,皇姐不準反悔!”白羽歌抱著白清嵐,頭在她肩上輕輕蹭著,心中卻已在期盼著三月之後的美好日子了。

次日清晨,白羽歌便修書一封,交與鳳希宥和蕭語悠:“你們二人火速將此書信送交晉王府,要他按這信上所書去做,你們二人在旁竭力協助,爭取早日得返!”

鳳希宥接過書信,揣在懷中,帶著蕭語悠領命離去。

白羽歌看著她二人離開大帳後又立刻拿了布陣圖到校場中排兵演陣,區區五十萬人,三個月之內她定要將他們悉數拿下。

白清嵐在將軍府中閱罷奏折之時暮色依然西沉,回到中軍帳時,卻見帳中熱氣蒸騰,屏風後白羽歌已卸了盔甲,正在沐浴。白清嵐自覺也是累極,故而繞至屏風之後,寬衣解帶跨入水中。狹小的木桶此刻容了兩個人自是有些擁擠,白羽歌將白清嵐擁在懷中,右手遊弋自白清嵐滑膩的肌膚上,靜靜地閉著眼,享受著彼此身體真實的溫度。

白清嵐盯著白羽歌的側臉,雖是親姐妹,但白羽歌的容顏更多地繼承了哥舒煙緲的優點,嫵媚中又不失英氣,縱是此刻閉著眼,霧氣迷濛中依舊是那麽讓人心動。忍不住伸手撫上那張精致的麵容。

“皇姐……羽兒愛你。”白羽歌低低嚶嚀了一句,下顎抵著白清嵐的額頭,竟是睡熟了!

白清嵐無奈地看了看緊緊摟住自己睡得正熟的小丫頭,難道她真的那麽期盼那三個月的日子?

“傻丫頭,朕也愛你,很愛很愛呢!”白清嵐為白羽歌擦去身上的水漬,抱著她倒在龍**。果然,隻有懷中這個人才會有這般溫暖的溫度,直直暖到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自己心安不已,小丫頭身上的溫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會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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