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想的快死了

眼下,軒轅朔寒已死,那麽,他們已經成功了一半,不是嗎?至少軒轅燁有了兩年的壽命。//

不管能不能找的到血色茉莉,慕容九想,兩年的時間,說不定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呢,不是嗎?

“聽著。”紫魅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枚粉色紙包塞到她手裏,“必要的時候,要自保。”

慕容九惡寒,這是防狼粉麽?放在鼻端聞聞,味道還不錯,有點像梔子花的清香。

“這個能做什麽用?”慕容九覺得好笑,這麽好聞的東西,就像女子用的脂粉一般,能傷到拓跋野?她真的有點懷疑呢。

紫魅睨了她一眼,這丫頭還真是一點不識貨呢。

“這包東西至少能放倒十個彪形大漢。”

嘎?慕容九瞪大了眼睛,這麽一小包能放倒十個人?那麽……

看看紫魅陰沉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同情拓跋野了,如果她不知道,這一包全放下去,他會怎麽樣?

柳玉看紫魅給東西了,忙也在身上摸索著,摸了半天,隻有自己那枚玉笛,可是,慕容姑娘不會用音律來控製別人,要怎麽辦呢?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隨手抽掉了綰發的碧綠簪子,遞給慕容九,“慕容姑娘若是拓拔野那廝敢圖謀不軌,就用這個紮他。

慕容九一愣,但瞧柳玉的眼神,頓時嘴角顫了顫。

“這個,就不用了吧,我……有。”她指了指自己,發上正是紫魅送給的玉簪。

柳玉臉一紅,有些憋屈的收回了簪子,又重新綰到了自己的發上。

“好了,就這麽定了,我們去吃早飯吧。”慕容九鬆口氣道。

“嗯。”兩人點頭,隨後讓小二將早點直接送進了房內。

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誰都沒有再說話,隻安靜的吃著。

吃罷早飯,沒做片刻耽擱,慕容九帶著紫魅給她的藥粉便出發了,因為不放心軒轅燁一個人留在客棧,所以,盡管兩人堅持,可是,慕容九還是堅持一個人去。

走在熙攘的街頭,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上街頭,從這條街上向右再拐兩個彎,就到攝政王府了吧……

也許,拓跋野本就是個害怕寂寞的男人,所以他的府邸便建在了天池國最繁榮的地方,這裏每天一大早便是人聲鼎沸,喧鬧不已。.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拓跋野那張邪魅俊朗的臉,尤其是那一雙宛若紫羅蘭般妖冶的紫眸,總是喜歡定定的望著她,邪肆玩味,卻又總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劃出一抹傷。

一閃而逝的憂傷,卻更讓人心痛。

上次,是他放了自己。

她說過會考慮,然後再決定跟著誰。

可是,事實上,從攝政王府一出來,她便馬不停蹄地的趕往軍營去見軒轅燁,那時候滿腦子裏都是軒轅燁的樣子。

她想他,想的身上每一個骨頭都有些痛了。

以為離開了就再也不會見麵了,可誰料到不過數日,她又得回去找他。

哎……

“王妃?”突然,一聲驚呼嚇了慕容九一跳,抬眼就見一道身影撲來,來不及反應,雙手就被緊緊的握住了。

“王妃,真的是你呀,哈,真的是你,剛才老遠望著像,我還不敢認呢。可是,王妃怎麽就一個人呢?”一見麵,柳綠就興奮的劈裏啪啦的說個不停。

慕容九被她搖的有些暈,好半晌才鎮定下來,對上她疑惑的眸子,輕輕笑道,“你怎麽在這?”

“嗬,我呀,瞧……”柳綠將手上的一壺酒舉了舉,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無奈,一邊搖頭道,“哎,王妃,你不知道,自從你回老家探親之後……”

“什麽?探親?”慕容九一頓。難道拓跋野是這樣對別人解釋的?那麽……在他心裏,還指望著自己能回去?

“嗯,”柳綠點點頭,“對了,王妃,你怎麽去了那麽多日子?王爺想你都想的快死了,真的。從你走之後,他每天都在喝酒度日,幾乎就沒有清醒的時候,這不,一大早就讓人將柳綠從**給拖了起來,非得去禦酒坊裏買酒。”

想的快死了?每天酗酒?

什麽狀況?這是拓跋野嗎?

“真是的。”見慕容九沒有說話,柳綠自顧自嘟囔著,“咱們攝政王府的地窖裏有的是酒,偏要我出去買,哎,可見王爺大概又醉了,這才會折騰人了。王妃,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王爺脾氣變的好古怪,而且特別難纏,咱們王府都快被他折騰的人仰馬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呀,整個府邸都快被拆了,真的,我一點沒騙王妃您哦。”

慕容九怔怔的,她知道柳綠的話隻怕一點也不誇張,隻是,拓跋野,你好傻,你不該這樣呀,像你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為什麽非得她慕容九?

她有什麽好?長的不好看,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夠聰明,不夠賢惠,還該死的死心眼。

最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女人心裏從頭至尾都隻有軒轅燁一個男人呀。

一個心裏裝了別的男人的女人,你要她做什麽?你想她做什麽?你愛她做什麽?

不值得呀!

“王妃,你幹嘛不帶王爺一起回家探親呢?這樣,王爺也就不用這麽難過,這麽想你了,嗬嗬。”見慕容九神色蒼白的徑直出神,柳綠笑著推了推她,道,“不過,王妃回來就好了,王爺若知道您回來了,準會樂壞了,嗬嗬。”

說著,扶著慕容九就要進攝政王府。

“慢著!”慕容九突然的就打起了退堂鼓,她沒想到自己離開之後,拓跋野會難過成這樣。

在她心裏,拓拔野一直都是個冷峻而堅強的人,她以為,自己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他隻是太過偏執,才會那麽自認為的愛著她。

她想,她離開了,或許他短時間會難過,但時間一長,準會忘記自己的。

可誰料到,那樣一個男人,竟然會用酗酒頹廢這種方式來自殘?

此刻,慕容九就站在攝政王府門口,來之前的堅決此刻卻動搖了,腳步怎麽也挪不動了。

不知是害怕看見他黯然神傷的樣子,還是怕自己的出現會再一次傷害到這個男人。

慕容九說不清楚,但柳綠的一番話卻徹底的讓她有些亂了。

“怎麽了?”柳綠疑惑的望著她,突然,眸光下移,帶著幾分不確定,最後興奮的大叫道,“王妃,您……您不會是有喜了吧?”

王妃的肚子貌似有點凸起呢?如果真的有喜了,王爺該高興成什麽樣了?那到時候,他們這些府裏的下人們就可以脫離水深火熱了吧。

一句話頓時讓慕容九麵色一白,這孩子……

她又不好當著柳綠的麵解釋,但一想到,這孩子肯定更加的刺激拓跋野。

所以,還是不見的好。

好吧,她很沒用,此刻恨不能拔腿就跑回客棧,然後將遇見柳綠這件事徹底從腦海中剔除。

那樣,她還可以認為,拓跋野生活的很好,他權傾朝野,他冷魅多情,沒有了她,他會很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今後,不管她在哪裏,都可以想象著,在天池國的某一個地方,拓跋野正幸福的生活著。

可是,如果見到了……

“我,我還有事,柳綠,你先回去吧。”慕容九想推開柳綠,奈何這丫頭抓她抓的太緊,似乎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也的確,慕容九在她眼裏無疑是最後的救命稻草,沒有王妃的日子,王府真的被王爺折磨的暗無天日呀。

“那柳綠陪王妃一起,好嗎?”柳綠堅持著,不過也好奇,王妃剛才不是往王府的方向走麽?怎麽突然又有事。

“不,不了,你回去吧,你們王爺不是還等著你的酒麽?”

“嗬,王妃,你以為王爺還記得這壺酒麽?”柳綠眨巴著大眼睛,笑道,“王爺這個時候說不定又醉倒在書房了,王妃,您就跟我們回去吧,你不知道,王爺一醉,我們這些人就要遭殃了,昨天李四兒就被王爺從書房裏直接扔了出來,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得虧太醫醫術不錯,算是沒有大礙,隻要休養就行。”

慕容九聽著,愈發心裏不好受。

可是,看著柳綠那央求的眼神,還有……

罷了,拓跋野這塊心病必須除了,否則這輩子休想心安。

“那……你先去通報一下,就說我來了,看他……願不願意見我。”慕容九也有些不確定,畢竟拓跋野是個驕傲的男人,他可以酗酒,可以頹廢,可那都是在他自己的家裏,在他自己的下人麵前,那並不代表著他願意被外人看見。

柳綠嘴一癟,做苦狀,“柳綠不敢,王爺這個時候準是又醉了,再要將柳綠丟出房,柳綠這小身子骨可不經摔的。”

“唉喲,你這丫頭,買個酒也能買個半天,我還當你丟了呢,你呀,怎麽還在這裏聊天?”這時,王府門口突然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王叔。”柳綠望過去,叫道,“怎麽了?”

“還怎麽了?王爺剛醒,搖著空酒壺,就說酒被偷了,哎,我說你去買了,他就立刻要。你呀,再不拿酒來,王爺要將書房砸個稀巴爛了。”那王叔邊說著邊疾步走過來。

“啊,哦。”柳綠一驚,頓時又想到慕容九,便欣喜道,“王叔,你放心,這次王爺保準不會發火,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