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透了心
“初戀?”雅子水眸一暗,呢喃道,“看來,是我出現的晚了。”
紀戰旋突然目露凶光,“雅子,要不要我把她給殺了?”
“不用,如果她有什麽事,楚展靳肯定會認為是我幹的,她不僅要活著,還得好好的活著!”明亮的眼眸中深藏一絲幽冷的目光,她將自己偽裝成名門淑媛,時時刻刻保持著高貴典雅的氣質,即使再憤怒也要露出燦爛的笑容。
“看來,你有辦法對付她了!”
雅子淺淺一笑,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微微蹙眉,“靳倒杯水需要這麽久的時間嗎?”
“我去找他。”紀戰旋隨即轉身走出去。
一瞬,溫婉的笑容斂去,失落的憂愁襲上眉梢,“靳,我為你做了這麽多,難道你絲毫感覺不到嗎?我堅信,我比那個女人更愛你,我絕對不會讓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楚展靳拿著一杯水疾步往前走,玻璃杯中透明的**輕輕地晃悠,閃動著粼粼幽光。
“楚展靳!”
他走過樓梯口傳來一聲輕微的叫喚聲。
樓梯口的門微微打開了一條隙縫,湘以沫揮了揮手,“這裏!”
楚展靳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還是步入了樓梯,“有話快說!”
樓梯裏空空****,沒有一絲人影,安靜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楚展靳冷漠的聲音在空中靜靜地回旋飄**……
湘以沫坐在輪椅上,臉色憔悴,漆黑的發絲也失去了光澤,披在她的肩頭,和她慘白的臉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吃力地昂起頭凝望著他,想要仔仔細細地研究他的表情,可是她徹底失望了。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不耐和淡漠,將她傷害成這樣,為什麽連一絲的歉疚之意都沒有?
“在林子裏,你明明知道一旦爆炸,我難逃一死,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既然要殺南宮寒,免不了犧牲。”
湘以沫淒涼地苦笑一聲,鼻尖泛著酸楚,揚著頭,讓淚意倒流回去,已經為他流了太多的眼淚,而現在,已經不值得了。
“原來,我在你眼裏不過是一件可以輕易舍棄的犧牲品而已。如果……”她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瓣,幽幽然說道:“如果換做是湘以沫,你還會毅然決然地引爆炸彈嗎?你還是會犧牲她嗎?”
她的心劇烈地顫抖著,期待著他的答案,同時也害怕他的答案。
楚展靳手中的杯子微微晃悠了一下,泠然的清水泛起層層漣漪,他隨即鎮定地說道,“這個假設不存在。”
“假如,南宮寒沒有救我,我被炸死了,你打算怎麽向湘以沫交代?”
“我不會讓她知道。”
“嗬嗬……”湘以沫發出幹澀地苦笑,眼角閃動著淚光,“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愛湘以沫,如果你愛她,就不會傷害她唯一的親人,讓她傷心痛苦!”
“你別把自己看得那麽重!”楚展靳加重了語氣,“你這個姐姐被收養之後,有想過找她嗎?有關心過她嗎?你說,她會對你這樣冷漠無情的姐姐有什麽感情!”
親人就是親人,她從來沒有埋怨過姐姐。“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了,我想把我姐……”湘以沫脫口而出,又說錯了,隨即改口,“我妹妹接走!”
“十幾年對她不理不睬,現在又來裝什麽假惺惺!”
“你把她留在你身邊算是什麽意思!把她當成了什麽,情人、情婦還是玩物!”湘以沫忿忿然說道,太過用力,氣虛有些不穩,手按住了傷口喘著粗氣。
“這個用不著你管,她自己會做決定!”
“你讓一個躺在**的植物人,怎麽做決定?”
“她已經醒了。”
一聽到湘如沫已經醒了,她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可以跟姐姐交換過來了,“你怎麽沒有馬上通知我!”
“她暫時已經失憶了,根本不認識你是誰!”
“什麽?”簡直是晴天霹靂,好不容易醒過來,怎麽又失憶了。
“篤篤篤……”一串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我和你丈夫畢竟火拚過,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麵比較好!”說完,楚展靳推門走了出去。
湘以沫蹙緊了眉頭,姐姐已經失憶,她怎麽辦?怎樣才能掙脫這個身份,卻不會影響到姐姐的未來?
她,一籌莫展。
“湘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啊,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還不能下床走動。你突然不見了,你的家人都急死了,到處在找你。”兩名護士朝她匆匆地走過來。
湘以沫報以一個歉意的笑容。
護士推著她回去,經過嬰兒房的時候她讓護士停了一下。
“哇啊,哇啊……”時不時有嬰兒嘹亮的出聲從裏麵傳出來。
一個個粉粉嫩嫩的小嬰兒宛若天使般可愛,蹬著小腿,揮著小粉拳,小嘴巴嘟起,一舉一動,憨態可掬。
湘以沫嘴角情不自禁地悄然上揚,水亮的眼睛中充滿了慈愛的目光,手情揚起,放在玻璃上。
“湘小姐,原來你這麽喜歡寶寶啊!那要快點抓緊生一個了,你這麽漂亮,將來生出來的小孩肯定會非常可愛。”護士喃喃地說道。
湘以沫臉上柔和的笑容漸漸僵硬,她還有當母親的資格嗎?
走廊的盡頭,一雙鷹凖般犀銳的目光緊盯在她的身上。
“少爺,看來夫人真的非常喜歡小孩,你要不要考慮生一個?”
“怎麽,你想當奶爸了?”
何管家咬咬牙說道,“少爺,不管你將來有多少個寶寶,都由我來帶!”
南宮寒的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來,原來這是你的遠大人生目標。”
他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居然不領情,“少爺,夫人隻想有個完整的家,僅此而已。”
“看來,你對她很了解嘛!”
“我不是對她了解,隻是,這是所有女人的願望。”
“你什麽時候變成婦女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