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女人,看著許凡柔與林奕凡的背影,說道:“哼,這兩個人倒是快活,許凡柔這個婊子,真是最毒婦人心。”

“白天的時候我們不過說了她幾句,竟然心眼那麽小的讓我們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眼下更是把我們忘了一般,獨自快活。”

“反正這口氣我是咽不下,我們應該跟上去給她一個教訓,省的她如此高傲,應該讓她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是她可以隨意欺淩的。”

“不然她太過飛揚跋扈,以後要是為我們靖山門惹來麻煩怎麽辦,所以我們這是為了宗門考慮,替宗門教訓她一下。”

“稍後我們過去,把這兩個打一頓,既能夠出氣,也能夠給二人一個教訓,讓他們今後行事有所收斂。”

有人弱弱的問道:“怎麽說許凡柔也是掌門之女,我們就這麽打她一頓好嗎?萬一她要是去告狀該怎麽辦?”

領頭的女人說道:“我還就怕她不去告狀呢,我們隻是言語了兩句,就把我們從夏火雜貨鋪裏趕了出來,這筆賬怎麽算?”

“鬧大更好,鬧的人盡皆知,最後占禮的還是我們,怕什麽,而且到時候我師傅師祖也會出來支持我的。”

安撫了眾人之後,一行幾個人就對著許凡柔和林奕凡追去,他們倒也沒找人多的地方下手。

雖然自己幾個人“名正言順”,但是看熱鬧的隻看表麵,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尋個僻靜的地方再動手。

一路走過,終於等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這附近幾乎沒什麽人路過,也不見有什麽凶猛的猛獸,正是動手的最佳地點。

可是她們剛要動手,卻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數十人,一把把長劍就封死了所有人的動作,連一絲都不敢動。

領頭的女人徹底懵了,剛才還特意看了一下,這周圍本來都沒有人的啊,那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們這絕無僅有的實際不說,這整齊劃一的動作,還有冰冷的麵孔是怎麽回事,領頭的女人毫不懷疑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長劍刺去自己等人的身體。

這群人怎麽隻拿下了幾人,而對前麵的人視而不見,難道,這些人都是他們的人嗎?

這些人當然都是林奕凡的,今天與許凡柔出來,說到底他心底還是不放心,本來是給冶風子準備的,結果沒想到這個冶風子命還挺大,這一整天都沒出手。

領頭的女人咽了一口吐沫,其他人則也都人心惶惶,全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到底是什麽。

林奕凡不著痕跡的回頭看了一眼,就想打手勢,讓這些人殺人滅口,處理的幹淨點。

因為他從之前就在這些人的眼睛裏。發現了對許凡柔的嫉妒和憤怒,所以這些事當然不能留下給許凡柔找麻煩,殺了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隻是當林奕凡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許凡柔正在盯著自己,林奕凡尷尬的笑了笑,殺人的手勢,換成了等一等的手勢。

許凡柔開口說道:“這幾個人給我處理。”

不是與林奕凡商量,而是告知,林奕凡又哪裏會不同意,隻是說道:“都由你做主。”

許凡柔點點頭,向後走去,來到這幾個人身前,看著被製服動彈不得的幾個人,說到:“放開他們。”

這些人認識許凡柔,卻不會聽她的命令,而是一起看向林奕凡,見到林奕凡點頭之後,才收起了手中的長劍。

卻沒有離開,而是現在原地,為許凡柔撐場子。

許凡柔看著這幾個人說道:“你們與我平時沒有任何交集,你們突然對我發難的原因其實我也都心知肚明。”

“但實話與你們說,你們看中的那件東西,包括冶風子也同樣看中的,其實我並不在乎,我也根本不想去爭。”

“這次你們被從夏火雜貨鋪趕出來就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本以為你們會收斂,結果緊接著又做出這種事。”

“你們知道嗎,按理說你們現在本應該是死人了,這些劍都應該刺入你們的身體,不過你們之所以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我替你們求情了。”

“你們也不要以為他會估計靖山門而不敢殺你們,實話告訴你們,就是他現在在這把我,把冶風子一同殺了,我爹見到他,表麵讓也還是要樂嗬嗬的。”

“殺了我和冶風子,靖山門或許會暗中報仇,可是如果殺了你們的話,那就真得是白殺了,靖山門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說不定為了給他善後,靖山門還會主動找你們師傅的麻煩。”

“你們也別不信,他的身份,就注定了這種情況是一定會發生的。”

“我當然也不指望你們能感恩,我隻是過來告訴你們,再有下回的話,我是不會再幫你們說話的了,畢竟這次是看在同門的情意上,我才就你們的。”

“這次把同門情意用了了,那下次,就真的沒理由幫你們了,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許凡柔就走了,而周圍的那些人也一同隱去,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望著許凡柔與林奕凡遠去的背影,領頭女人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這個男人恐怕不一般。

隻一句話就能夠讓夏火雜貨鋪的大掌櫃乖乖照他的意思辦事。周圍還有這麽多人藏著,暗中保護。

甚至按照許凡柔的說法,就連靖山門見到他都要低頭,那這個人的來曆,豈不是要捅破天際。

最主要的是這樣的人竟然與許凡柔在一起,那麽他們為什麽在一起,是為了謀劃什麽嗎?還是說要針對冶風子師兄。

對啊,冶風子師兄知道這個人了嗎?不行,我的趕快把這個人,這個消息告訴冶風子師兄,可不能讓他吃虧了。

冶風子現在正在幹嘔,雖然他心智過人,但到底是不曾見過血腥,這麽多帶血的頭顱就擺在麵前,其實是受不了的。

而且他也終於見識到了對手的可怕,隻是因為一場不成功的刺殺,就如此大動幹戈,殺了這麽多的人就隻為了警告自己一下。

冶風子有點明白了為什麽人家會是夏火雜貨鋪的東家,也明白了為什麽夏火雜貨鋪竟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做到這種規模。

殺伐果斷,這些人根本就是瘋狗,誰動他們,他們便咬誰。

冶風子跪坐在榻上,案上的小壺煮著熱水,水是用來泡茶的,冶風子對麵也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濃眉大眼,長的一副忠厚老實樣,看上去倒是一個實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