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風子問道:“連文,你怎麽看?”
對麵連文說道:“說到底,我們隻不過是一群未經過風雨的雛鳥,即便是大鵬的血統,可是依然鬥不過外麵的麻雀。”
“更何況這明擺著不是麻雀,而是一直禿鷲,陰狠毒辣,一言不合就殺了這麽多的人,我們還得把這個鍋背下來。”
“不然之前我們利用他們對付林奕凡的事就會被查出來,結果到頭來他們還是因我們而死,這筆帳怎麽算都是在我們頭上的。”
冶風子盯著小壺下麵不斷閃動的火苗,說道:“數十條人命啊,就這麽沒了。”
冶風子慘然一笑,說道:“早就聽說外麵的人吃人不吐骨頭,現在看來一點都沒誇大其詞啊。”
“換了你我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雖然有效,你我卻絕對沒有這個膽子。”
連文說道:“其實現在我很慶幸我們長在靖山門,不然到了外麵或許我們也會變成這樣的人。”
冶風子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人,恐怕不論是敵是友都不是好相與的,成為掌門之後,恐怕要少不了與這種人打招呼,一想那時候,我就心虛。”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爽朗的聲音說道:“心虛就多練一練,殺幾個人喜歡了之後,就好了。”
二人正看來人是誰,竟然如此大放厥詞,隻是待看清來人之後,全都恭敬的站起身來了,對著來人行了大禮:“掌門。”
許力筎一擺手,說道:“都坐下吧,今天我不是以掌門身份來的,而是以伯父身份來的。有點事要與你說。”
連文很自覺的退了出去,同時還未二人布置了隔音陣法,雖然他是冶風子的心腹,但是有些事還是不要聽的好。
連文出去後,冶風子再行一禮,對著許力筎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說道:“老師。”
許力筎安然的受了這一禮,許力筎竟然是冶風子的老師,這一幕要是穿出去,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屁的掌門比鬥,一個是他女兒,一個是他徒弟,不管誰贏,這靖山門還是姓許。
怪不得冶風子師傅的身份一直神神秘秘,從來無人知曉到底是誰,冶風子也從來不說,很多人都以為是哪個隱居起來的太上長老呢。
許力筎看著冶風子問道:“害怕了?”
冶風子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實在是鬥不過他,如今他隻出一招我便有些招架不住,總感覺我和他不是一個層麵上的。”
許力筎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疏忽了,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那樣可怕的一個人。”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已經答應我不會對你出手了。隻要你沒再對他出手。”
冶風子搖了搖頭說道:“他就出了一招,我一直想到現在還沒敲定下來呢。”
許力筎說道:“我當初讓你出手試探,其實也是報著看看他的能力的想法。”
“畢竟這個人太過神秘,看似他的身份低微,一切都有跡可循,可就是太過清楚,才有問題,那種環境人本不可能誕生這樣的人。”
“還有他接近柔兒的目的,柔兒心思單純,不會多想,我這個做父親的確不得不想。”
“這個人接近柔的到底是為了什麽?以他的身份要什麽沒有,可是卻五一接近柔兒,我怎麽能放心的下。”
冶風子說道:“那現在呢,您怎麽認為?”
許力筎說道:“反正現在他是沒上五方,先由著他去吧,這麽多天我其實也暗中觀察了,他好像真的隻是為了許凡柔,才過來的。”
“而且柔兒好像也與他相交莫逆,二人的關係非常的好甚至今天還為柔兒破費了不少。”
能上靖山門的掌門許力筎說是破費不少,那就真的是花了許多錢。
冶風子一邊聽,一邊把手中的一粒茶葉放入碗中,再從小壺中倒出滾燙開水。
一時間茶香四溢,許力筎端起一杯,喝了一口說道:“好茶。”
冶風子微微一笑說道:“師傅喜歡,就全都帶走吧,這也隻是別人送我的。”
許力筎深色一肅,說道:“這茶雖然好,但是你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還算是敵對,結果你的茶最後成為我們起模糊,出現在了我的手裏。”
“這肯定不對勁啊,隻要是明眼神就會覺得這裏有事的,如果他們在深究下去,探尋究竟,那麽咱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可能就暴露了。”
“你我的關係現在還不能暴露,不然其他人會有疑慮的,還得再忍忍,等你成為宗主的時候,就可以了。”
“這麽多年一直不與你相認,也是苦了你的,表麵上看,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扛著,連一個分散的人,都對付不了。
許力筎說道:“這次的事快完事了,完事之後,我也就無官一身輕了,隻不過做掌門的話還有幾個點,需要你注意。
許力筎與冶風子講了一些當掌門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冶風子全都一一停機你去。
許力筎喝光一壺茶,又與冶風子閑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畢竟現在還是掌門,門中事物繁忙,百忙才能之中才能夠抽出一段時間來,來到這裏也呆不了多上時間,很快就必須的離開。
這邊許力筎前腳剛走,連山就進來了,說外麵有人找,有要事要感知。
進來的是幾個師妹,平時也總來,冶風子認識她們,冶風子看向她們,不知道直到這次找自己是要幹什麽,於是問道:“諸位師妹,前來找我幹什麽?”
領頭的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等是來提醒冶風子師兄,許凡柔找來的那個幫手可不簡單。”
冶風子如今已經沒有了在對林奕凡動手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林奕凡進一步的探知。
於是眉頭一挑,問道:“你們今天與他有過接觸?”
後麵有師妹憤憤不平說道:“何止是接觸,簡直就是在欺負我們,那個許凡柔也是,怎麽說我們也是同門,不幫襯也就算了,結果還同著外人一起欺負我們。”
這些人心裏想的是我們比不過你,自然有冶風子師兄對付你,隻是她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冶風子師兄,對比也沒有辦法,不然見他都要被一同欺負。
其實冶風子也知道這幾個師妹平日裏都是一些什麽德行,但是也還是耐著性子,微笑著說道:“諸位師妹慢慢說,我定會為修為師妹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