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雯眼底浮現震驚之色。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野心,但從未想過,他竟然會說出成為華盛董事長這樣的話。
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對盛老爺子的位置取而代之嗎?!
女人唇瓣翕動了下,才終於壓下心中的震驚,問了出來:“那……盛爺爺呢?”
盛司越麵無表情:“爺爺年紀大了,該休息了。”
許心雯輕輕點頭,不死心地追根究底:“那你成為華盛董事長之後,是不是就會和薑小姐離婚了?”
他猛地看向她,眼神不明。
她解釋道:“當初是她拆散了我們還逼婚你,難道你要讓她安穩地坐著盛太太的位置?”
男人扯了扯唇:“你覺得呢?”
許心雯不知如何解讀他的眼神,他的話。
但她知道,不能再往下問了。
……
病房外。
薑尋靠在牆上,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難過?
失望?
都不算是。
可能“麻木”這個詞,會比較貼切。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恍然大悟感。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那天在華盛名邸吃飯的時候他會問她——
如果我說我不打算離婚了,你會怎麽辦?
他還說——
如果我讓你懷孕了,你覺得爺爺還會站在你那邊嗎?
原來這些話,不是一時興起。
他對她,起了“利用”的心思。
薑尋沒有再回病房。
她去找江東衍辦理出院了。
江東衍親自帶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辦完後,薑尋跟他道了謝,打車去了律所。
盛司越在病房內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薑尋回來。
他去洗手間門口找,也不見人。
男人去了護士站:“312病房的病人呢?”
“薑小姐嗎?她已經出院了。”
“你說什麽?”
護士耐心重複:“剛才江醫生幫她辦理了出院,現在病人已經走了。”
……
薑尋回到律所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了陸明宇的律師薛定寒。
她把自己拿到的證據傳達給了薛定寒,隱匿了女方的信息那部分,隻報出開放酒店時間和一些兩人相處的地方,並提醒他和當事人求證,也明確表示這邊還是主張庭外調解。
薛定寒說會傳達她的意思。
薑尋看著手上那些宋子珊和陸明宇的照片,在想到底該不該去問宋子珊。
她知道宋子珊兩年前談過一個男朋友,因為對方家人的不讚同最終分手,後來兩年,她一直單身。
難道那個男朋友……就是陸明宇嗎?
她知道陸明宇已婚嗎?!
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薑尋看了眼來電顯示,盛司越。
她掛了。
她不想接他的電話,更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可惜那男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情,再一次打了過來。
薑尋任憑電話震動,不去接,也不掛斷。
可笑的是,今天的盛司越好像格外有耐心,不知道第幾遍的時候,她還是接了起來,淡漠開口:“你有事嗎?”
“你在哪?”
“上班時間,當然在工作了。”
他不滿追問:“出院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是在關心我嗎?”
“是又怎麽樣?昨晚是我不小心弄傷了你,關心你一下也不過是為了不背上一個殺人凶手的罪名,你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