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的眼神變了,連帶著嘴角那點嘲弄的笑,也慢慢收起。

數秒後,她才冷嗤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是認真的。”

“對,你可能是認真的。”

她點了點頭,繼續道:“為了利用我坐上華盛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委曲求全地跟我示好,假裝要和我重新開始,等目的達成了,再把我甩了,這是你的計劃吧?”

盛司越皺了眉:“你這麽想?”

“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所以不會相信一個兩年都沒有正眼看過我的男人會突然對我感興趣想跟我相伴到老這樣的橋段,你應該也很清楚,許小姐已經去辦離婚了,回到江城之後,她就是單身了,一年之後我們離婚,你們男未婚女未嫁,走到一起是理所當然,就算爺爺會從中阻攔,恐怕也作用不大。”

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後,薑尋露出一個平和冷靜的笑容:“我相信以盛總的能力,完全可以不靠女人就坐上華盛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頂多就是過程艱難一些。所以,不用跟我重新開始,我們維持老樣子就行。”

話說完了,她也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將自己禁錮在一方天地之間的男人。

盛司越還想說點什麽,女人已經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天她數落他做過的諸多混蛋事,他也自省了,明白兩人的婚姻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仔細斟酌後,決定和她重新開始。

正如爺爺所說,娶許心雯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薑尋,搬到華盛名邸後,他越來越發現,她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讓人討厭。

至少她的臉和身段,會讓他產生生理衝動。

不過,他遠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建議提出來被拒絕了,他就不會再開口第二次。

浴室裏。

薑尋任由熱水順著自己的頭頂敲下來。

她真希望這水能澆醒自己,讓她不再對盛司越產生任何錯覺。

一切都是利用,是他權衡利弊後得出的最大選擇。

無關感情。

就連跟她說軟話,也是因為許心雯最近不在江城,他寂寞了,把她這個盛太太當成消遣逗弄一下,等許心雯回來,他的注意力馬上就會全部放在那個女人身上。

不是早就領教過了?

你要清醒,再清醒,薑尋這麽想。

……

第二天。

薑尋睜開眼的時候,盛司越正站在鏡子麵前打領帶。

透過鏡子看到她醒了,男人打領帶的動作頓住,盯著她發號施令:“過來。”

她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問:“什麽事?”

“給我打領帶。”

“你自己不會嗎?”

他挑眉,冷嗤道:“怎麽,你想吵架?”

薑尋,“……”

誰會想剛睡醒就跟人吵架?

她乖乖走到他麵前,拿起他的領帶,纏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最終隻好放棄:“抱歉,我不會。”

“那就學學,明天早上我驗收成果。”

“讓我給你打領帶,你能為我做點什麽?”

盛司越看著她,眼底帶著三分笑意:“幫你解決生理需求,給你洗澡,這些我都可以,盛太太需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