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謝謝。”薑尋轉身就要走。

他拉住她的手,往身前拽了拽:“那你想讓我做什麽?”

“我想讓你放開我,我要去上班了。”她扯了扯自己的手腕,

聽到“上班”兩個字,盛司越似乎聯想到什麽,微微眯眸:“秦明禮對你好像不錯?”

“比你對我好。”

男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薑尋卻笑了:“你是想聽我這麽回答嗎?”

他臉色又變了回來,一時間好笑又好氣:“拿你的丈夫跟你的老板比,什麽心態?難道你想當老板娘?”

她把自己的手腕扯了出來:“你問出這個問題本身就很無聊。”

女人臉色一片淡然,眼底也看不出對他這個人有什麽喜歡,冷漠地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盛司越眸色深了些。

她說喜歡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為什麽一點也看不出來?

女人進浴室洗漱了。

盛司越出了臥室,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飯還沒吃完就起身,離開了華盛名邸。

薑尋進餐廳時,男人平時會坐的那個位置,此時空空如也。

吳嫂見她盯著空位出神,連忙開口:“少爺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工作上的,還挺著急,早飯沒吃好就走了。”

她隨口“嗯”了聲,拿起餐具的時候又補充:“以後他的行蹤不用告訴我,我沒興趣。”

……

薑尋到律所後,把上次那個職務侵占案所剩不多的資料看完了。

職務侵占屬於刑事犯罪,當事人孫漢生也已經被警方拘留了。

為了當麵了解情況,她開車去了拘留所。

孫漢生和薑尋想象中中年油膩貪汙男的形象大相徑庭。

他氣質還算幹淨,人很瘦弱,即便被拘留了臉上也沒有那種大勢已去的感覺,隻不過可能不比從前在公司呼風喚雨的日子,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疲憊。

薑尋不由得想到兩年前父親出事的時候,也是一夜之間從高高在上的正薑實業掌權人變成了階下囚,落魄的樣子和現在的孫漢生如出一轍。

孫漢生看她的眼神裏有明顯的不滿:“你是金科律所的律師?”

“是的,我叫薑尋。”

“秦律師呢?”

她猜想孫漢生大概是看她年紀輕輕怕她經驗不足不能為他很好的辯護。

她也理解,便耐心解釋:“秦律師是我師父,他有些忙過不來,這個案子我來跟進,不過孫先生可以放心,您的案子相關情況我會跟我師父匯報,辯護思路我們也會在開庭之前做個討論的。”

孫漢生點了頭,臉色緩和了些。

薑尋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問題:“目前您的案子還在審查階段,好味記公司董事長起訴你職務侵占後,有沒有表示要跟您和談?”

“他們逼我交出手機百分之三十的好味記股份,願意給我兩千萬做交換,我拒絕了。”

“為什麽?”

孫漢生心平氣和地把自己的經曆講了出來。

他十年前一個人離開南城,到江城選址,走政府關係,拿地,曆經了千辛萬苦把好味記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品牌做到如今行業前十的地位,就因為一個人事變動他不同意,好味記董事長便想用2000萬讓他放棄一手創立的公司,他不甘心,最終矛盾越鬧越大,董事長就以職務侵占罪起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