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方曉打斷朱銀的話問道:“後來你哥是怎麽出來的?我告訴你啊,別在這編故事騙我們,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告訴你有你難看的。”
朱銀點頭賠笑道:“警察同誌,我哪敢啊,你借我兩膽兒我也不敢啊,我哥自打那次從那墓穴裏出來後,沒多長時間就死了,死之前和您那位同事的症狀差多不。”說完,對著尚洪明努努嘴。尚洪明目光呆滯,雙眼的瞳孔成橢圓形,死死的盯著正在說話的朱銀。
朱銀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那次,我哥在墓穴裏雖然活著出來了,但無奈他陽數已盡……”
(2)
朱金拎著手中的短刀,大吼一聲,向那地客衝去。此時地客口中的貓尾巴已經完全咀嚼到腹中,像守門的石獅子一樣,僵直在那裏。朱金快速跑到地客的身前,舉起手中的短刀,一個跳躍就勢向下劈去。地客身上的貓群突然間發出‘喵嗚’的叫聲,四下散去。隻聽剛啷一聲悶響,短刀劈在了地客的頭上,朱金猛地感覺虎口發麻,哎呀的一聲驚叫,短刀被震落在地上,而地客竟然毫發無損,一點被劈的痕跡都沒有。朱金驚呆了,這一刀他用盡了全力,本以為會劈開那地客的頭顱,不成想地客卻完整無缺的站在自己的身前,口中散著血腥的臭氣,一步一步的邁著僵硬的雙腿,向自己*來。
朱金撿起短刀,照著地客的肋骨處又橫砍了幾刀,結果都是一樣的,除了自己的雙手被震得都快握不住刀把了外,地客還是沒有一絲傷痕。朱金看著慢慢*近的地客,神經已經麻木了,本能的向後退去,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去搜索能製服地客的辦法。老人們曾說過,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厲害,自然萬物中的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這個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就像石頭剪子布一樣,布克石頭,石頭克剪子,剪子克布。可眼下朱金愣是想不出什麽辦法能克製地客,這地客簡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服。、瘦子又拽了一根曳光棒,喊道,金哥,讓開。朱金一愣,回過頭一看瘦子手中拿著一個像地瓜大小的東西,衝著自己這邊躍躍欲試。朱金跑到瘦子的跟前問道,這是什麽東西?瘦子嘿嘿笑道,媽的,給這孫子嚐嚐這個。說完,向地客扔了過去。那東西準確的匝道了地客的身上,呼的一下,地客身上著起了大火。而地客似乎沒有感覺一樣,邁著僵硬的腿,一步一步的向朱金這邊走來。
瘦子搖搖頭道,這玩意對它不起作用。朱金問道,你這是從哪弄來的燃燒彈。瘦子道,剛剛我在石棺附近轉了一圈,我哥的背包正好露出半個角,我從那裏麵拿的,一共拿出兩個,我就琢磨著這燃燒彈對它不起作用,所以留了一個,用它做個火把。說完脫下自己身上的毛衣,將毛衣纏在了朱金手
中的短刀上。瘦子讓朱金靠後,然後用手中的燃燒彈照著事先放在地上的短刀砸去,呼的一下,地麵一層藍色的火焰在朱金的腳邊開始蔓延散去。朱金連連後跳道,這他媽著的也太厲害了,這玩意兒要是在人的身上點燃,那非得活活的燒死不解。瘦子又撿起自己剛剛脫下的外套,在手上纏了幾道,然後去抓火中的短刀。
朱金看著瘦子撿起了地上的短刀,雖然這簡易的火把火光微弱,但也能照的清前後兩三米的距離,總比沒有強。朱金拉起瘦子道,快跑,地客上來了。瘦子和朱金向墓室的裏側跑去,可偌大的墓室愣是沒有一個出口,朱金感覺自己有點像一隻家雀被小孩們用籮筐扣了起來,無路可逃。瘦子靠在墓室的牆壁上喘著粗氣道,這裏好像沒有其他的出路了,這麽跑下去,就是那個地客咬不死咱倆,咱倆也得被累死。
瘦子剛說完這句話,忽然‘喵’的一聲,不知從何處跳下來的一隻貓準確的落在了瘦子的肩膀上,照著瘦子的脖子猛的咬了一口,瘦子頓時疼得丟了手中的簡易火把,雙手扯著貓的脖子,將那隻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爾後用力的蹦起來照著貓腦袋就踩了下去。踩了一會,朱金拉著瘦子道,沒事吧,瘦子捂著脖子道,疼死我了,這畜生敢咬我。朱金道,沒事就趕緊跑,那地客追來了,真是奇怪,這地客的動作怎麽這麽緩慢呢,老人們都說這成了精的地客不但刀槍不入,而起動作十分的迅猛,可眼前這隻地客怎麽這麽慢?
瘦子一腳踢開被自己踩死的那隻貓道,也許是這地客睡著了,還沒睡醒,咱們進來把它吵醒了。說完和朱金一起向墓室的另一側跑去。跑到石壁下,瘦子用火把照著石壁,敲打了一圈,看看是否有什麽暗門或密道什麽的,朱金借著火把上的光,看見瘦子的脖子上被剛才的那隻貓咬掉了一層皮,就指著瘦子的脖子問,疼不疼。瘦子一歪腦袋大咧咧的回道,被咬了能不疼嗎,不過現在倒是不疼了,可能是緊張的緣故,倒是有點癢,哎呀,這一說倒癢的厲害了,快幫我抓抓,真他媽癢,受不了了。瘦子說完扔掉手中的火把,在地上打著滾,用力的抓撓著自己的脖子。瘦子所用的力氣不是解癢的那種撓,好像女人與女人之間打架的那種玩命的撓,隻撓了幾下,原本被貓咬掉一塊皮的地方已經被他撓的鮮血淋淋,有幾處都露出了肌肉組織和幾根脖筋。朱金心裏一驚,慌忙的去製止瘦子,道,不能撓了,再撓你就把自己撓死了。
瘦子一推朱金,道,金哥,別阻止我,快,你也幫我撓撓,好癢啊。朱金順手一巴掌,罵道,別他媽撓了,一會撓破了頸動脈,你就死了。瘦子極力的去掙開朱金的手,道,我寧可自己把自己撓死,我也不想被癢死,太他媽難受了,啊——金哥,快幫幫我,幫我撓撓,現
在,這渾身都癢啊!朱金麵對瘦子的舉動也是沒轍,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護著他的脖子,以防他抓破頸動脈。瘦子撓了一陣,朱金眼見身後的地客又追到了身前,他背起瘦子,又快速的向另一側跑去,兩個人就這樣與地客打著遊擊,你來我去的耗著。
瘦子撓了一陣後就暈了過去,醒來後發現朱金正在背著自己轉移,瘦子在朱金的背上喃喃的說道,金哥,你一刀砍了吧,我這樣真是生不如死啊,一會要是癢起來真要命啊。朱金罵道,閉嘴,媽的老子不是不講義氣的人,我們都立過誓的。瘦子苦笑道,金哥,有你這話我就知足了,我先前看不起你,藐視你,以為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我給你賠罪,金哥,你砍了我吧,我估計我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朱金一聳肩,將瘦子往上掂了一下道,別瞎說,隻要我活著,你就死不了。瘦子道,金哥,我跟你說件事,你記得剛才被我踩死的那隻貓吧?朱金說記得啊,怎麽了。瘦子道,那隻貓我踩上去的時候你知道是什麽感覺嗎,那種感覺就像是踩在了一塊石頭上一樣,一點彈性都沒有,都硌腳!
朱金找了一塊空地放下瘦子喘著粗氣道,那有什麽可奇怪的,在這墓裏麵我們被一個死了好多年的人攆的四處亂跑,那事也算不上什麽怪事了,這麽跑下去不是辦法,得想了個好主意,找個地方躲一下,這火把也快滅了。說完,朱金用力的拽下自己的兩個衣袖,在火把上烤燃,一層層的纏了上去。朱金握著刀把,自言自語道,這刀把都燙的慌,有些握不住了。
瘦子哆哆嗦嗦的一陣輕言碎語,不知道在說什麽,朱金上前問道,你說什麽?瘦子還是哆哆嗦嗦混混僵僵的說道,我冷金哥,金哥,你身後,身後。朱金轉頭望去,隻見那地客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舉起鐵釺一樣的雙手正要掐向自己,朱金的心裏一個激靈,猛起一腳踹向地客,可這一腳沒撂倒地客不說,自己倒被彈個狗吃屎。地客雙眼透著徹骨的寒意,口中嘶嘶的叫著,一躍身,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朱金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喉嚨一陣甜甜的,雙眼直冒金星,四肢更是動彈不得。朱金微睜著雙眼,他模糊的看見那地客充滿臭氣的嘴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脖子邊,心道,完了!
就在朱金馬上失去知覺的一瞬間,突然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猛的被抽開,空氣又充滿了自己的肺部,他一把扯下口罩,大口的呼吸著。這時,瘦子精疲力竭的喊道,快跑啊金哥,我快支持不住了。瘦子正用盡全力死死的抱著地客,與地客在地上滾動著。朱金撿起火把,準備向地客砍去,以解瘦子之圍。而就在這時瘦子又喊道,你不跑還等什麽,別讓我白費力氣,快點跑啊,記住了,為我報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