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遙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心中便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當然,韓楚遙並未將自己的計劃告訴林子軒等人,而是故意賣了個關子。

從後山離開後,韓楚遙一行人便直接來到了中城。

“韓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葉痕跟著韓楚遙已經走了許久,他忍不住問。

“馬上就到了,就在前麵。”韓楚遙抬起手,遙指不遠處的紅樓。

林子軒順著韓楚遙的手指望去,發現竟然是那種地方,不免皺了皺眉頭。

“楚遙,兄弟,你知道的,軍中有規矩,行軍途中不可飲酒,你帶著我們去紅樓作甚?”林子軒不解。

林子軒本就是個十分講規矩的人,在軍營之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而軍中則是有規矩,行軍途中,不可飲酒,否則,將會處罰。

“葉將軍,侯爺,放心吧,我是不會害你們的。”韓楚遙拍著胸膛,他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直接踏入了紅樓。

望著韓楚遙遠遠離開的背影,林子軒和葉痕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片刻後,林子軒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去看看。”

“可是,侯爺,那可是紅樓。”葉痕有些為難。

身為將士,知法犯法,可是大罪。

如今,敵軍就在冀州城外,可是韓楚遙卻帶著他們去紅樓,簡直是荒唐。

韓楚遙一步踏入了紅樓,隻見一老鴇輕步上前,麵帶笑容,“幾位客官,今個兒可有預約?”

“沒有預約。”韓楚遙搖了搖頭。

“哎喲,這還有兩位軍爺?裏麵請,快請!”老鴇生怕會怠慢了客人。

老鴇麵帶笑意,輕步來到了葉痕和林子軒的中間,摟著兩個人胳膊就往紅樓裏麵拽!

林子軒臉色難看,冷喝一聲,“放開!”

老鴇抬起頭,瞧著這位銀甲少年,渾身的煞氣,不免後退了數步。

老鴇也是經驗老道,見著林子軒凶神惡煞,便拉開了距離,“軍爺,哎喲,您看我這個老東西,還給將您得罪了。您呐,別生氣,裏麵請。”

韓楚遙回過頭來,喊了一聲,“侯爺,來啊!”

林子軒氣的小臉鐵青,真是搞不懂,韓楚遙竟然是有什麽名堂,不過,他還是甚是不情願的踏入了紅樓。

老鴇見著兩位軍爺入了紅樓,臉上的笑意更重了。

“三位爺,不瞞您說,我們怡紅院的姑娘,各個都是水靈,稍後啊,保證舒服。”老鴇露出陰邪的笑容。

林子軒和葉痕哪裏去過這種地方,兩位不言不語,緊緊的跟在韓楚遙的身後。

“姑娘們,快來,接客人了!”老鴇招呼了一聲。

旋即,從紅樓裏麵湧出來數十位女子。

這些女子衣著暴露,臉上塗滿了胭脂,她們輕步上前,將韓楚遙、林子軒、葉痕三人圍住。

“來啊,爺,咱們去樓上,小女子定要給爺伺候好了。”嬌媚的聲音響起,林子軒回頭望去,正是一位嬌滴滴的女子。

女子扭著腰,湊到了林子軒的麵前,就差將自己整個身子都掛在林子軒的身上。

“姑娘,請自重!”林子軒小臉緋紅,他猛然將頭扭到了一旁,不去看那姑娘。

林子軒年紀雖然不小,但他多年征戰沙場,哪裏見過這場麵,頓時有些不知所錯。

“哎喲,爺,別害羞啊,可別不是嫌棄奴家。”女子不依不饒,依舊是靠著林子軒。

反觀,葉痕卻是甚是隨和,他不僅摟著兩位姑娘,還朝著三三兩兩的姑娘奔去,“別走啊,到爺這裏來。”

葉痕畢竟也是個鐵血漢子,早就忍不住,這紅樓女子果真是撩人。

韓楚遙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別光讓我們站著了,準備二樓客房啊。”

說罷,韓楚遙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輕輕放在了老鴇的手中。

“哎,好勒,三位爺,裏麵請著。”老鴇見著是大貴人,更是不怠慢。

當韓楚遙準備跟著老鴇去二樓之時,卻正巧撞見了而二樓下來的一位將士。

當然,這正是韓楚遙故意為之。

因為,韓楚遙在提議去二樓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從二樓正準備下樓的那個人。

“草,臭小子,找死啊!敢撞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將士破口大罵。

將士臉色通紅,渾身的酒氣,看來也是喝多了。

而就是這一罵聲,引起林子軒的注意。

“哎喲,這不是秦淵,秦統領嗎?這麽巧,會在這裏見到你?”韓楚遙故意將秦淵二字強調。

“秦淵!你怎麽會在這裏?”林子軒眉頭一皺,頓時感覺事情不簡單。

從後山軍營離開後,韓楚遙便帶著林子軒和葉痕直奔紅樓。

而巧合的是,在這紅樓之中,他們還遇到了冀州守城統領,秦淵,也是如今的冀字軍。

秦淵隻感覺這聲音好生熟悉,他睜開朦朧的眼睛。

“侯爺!”秦淵目光一凝,看清了少年的臉後,心頭一顫。

不過,秦淵很快就鎮定下來。

南楚軍中有規矩,征戰之時,不可飲酒。

原本,秦淵飲酒已經是重罪,可是,當他看到林子軒也在這紅樓後,卻不會擔心。

畢竟,秦淵和葉痕、林子軒三人也算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消息漏了出去,誰也吃不了兜子走。

“大膽!如今大軍在即,你還……”林子軒剛想問罪,他的嘴巴卻被一旁的韓楚遙直接捂住。

“秦淵統領,實在是不好意思,侯爺他喝多了,喝多了。”韓楚遙搪塞了過去。

安撫下了林子軒後,韓楚遙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眼前的這三位。一位是侯爺,一位是冀州統領,還有一位是鐵甲軍的將軍。如今,三位大人在冀州辦事,你們若是將三位大人的行蹤泄露了出去,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韓楚遙說完,眾人交頭接耳,談論著。

可是卻無一人回應,韓楚遙幽幽道:“怎麽?你們是想被殺頭?”

“哎喲,軍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的嘴嚴著呢。”老鴇笑道。

韓楚遙嘴角一勾起,他隨手拔出秦淵的配劍,揮舞了一圈後,又開口,“可是,我覺得,隻有死人的嘴巴是嚴的。”

紅樓中的女子望著那寒芒閃閃的長劍,嚇的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見狀,老鴇也是機智,她麵帶笑容,輕步上前,攔下韓楚遙手中的長劍,“軍爺,我們明白,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