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我想關於你的身世,也是時候告訴我們了吧。”韓楚遙來到了蕭酒酒的身旁,他輕輕拍了拍蕭酒酒的肩膀。
聽聞此言,蕭酒酒點了點頭。
“其實,我就是南沅國的公主蘇酒酒。當年,南沅亡國之時,我被酒劍仙救出,並賜姓為蕭。這些年來,師傅一直在將我守護,不讓我離開南陽城。隻不過,這一次,是我任性才出了南陽城,因此惹上了那麽大的麻煩,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蕭酒酒長長歎了口氣。
“對不起!”蕭酒酒甚是歉意。
或許,蕭酒酒看來,如果不是她獨自離開了南陽城,自己是南沅國公主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如此一來,蕭酒酒也不會被人追殺。
“阿酒,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有我們在誰也動不得你!”南清樂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她一臉的笑意。
“誰敢欺負你,我就用手中的長弓射穿他的腦袋。”月雅兒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唐十一嘴裏咬著狗尾巴草,他一副散懶的樣子,吐槽道:“一個南沅公主,一個南楚六皇子,你們可真是好一個歡喜冤家。不過,說真的,我們這支隊伍也太帥了吧,似乎每一個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呸,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亂說話。”南清樂伸手便揪住唐十一的耳朵。
“哎,哎喲,小醫仙,你快鬆手,疼疼疼。”唐十一瞬間求饒。
“哼。”南清樂見著唐十一的樣子,倒也有些心疼,隨即便鬆了手。
忽然,天空陰暗,悲涼的號角聲音響起。
無數的黑鴉從眾人的頭頂掠過,這一幕好像是宣告著大事發生。
韓楚遙心中萌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眉頭一皺,遙望著西北方向。
“這般嚴寒的天氣出現了大量的飛禽,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李長風同樣遙望著林山之上。
“的確不對,按理說,飛禽應該早就去了南方,如今出現在這西北荒涼之地,太反常了些。”唐十一眉頭一皺。
韓楚遙搓著指尖,他細細沉思著。
從風雪城到天外仙山,這一路上,韓楚遙遇到了很多古怪的事情。
可是,這寒冬之日出現大量的飛禽,可是有些不對勁。
“這號角聲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附近還有戰事?”蕭酒酒對號角聲很敏感,她忍不住問。
“此地距離南境很近,聽這號角聲似乎是北涼軍團的。我們不宜久留,還是速速離開。”韓楚遙心中有些不安,“走大路,快,大家上馬車。”
聽聞此言,五人不敢怠慢,紛紛一步躍上,坐在了馬車上。
“黑心老板,趁著這一段時間,我想把上古天書修煉一下,不然,到時候金陵真出了什麽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李長風尷尬一笑。
“李道長,你快進馬車吧,我和十少駕車。”唐十一立刻從車裏探出了身子,拿起了韁繩。
李長風灌上一口清酒後,他雙手抱拳,行之禮儀,“有勞了,唐公子。”
唐十一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我也出來,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若是我待在馬車裏,讓我們來幫我承擔這一切,那算是怎麽回事。”蕭酒酒說著便出了車裏。
“好,依你。”韓楚遙騰出了位置,由蕭酒酒和唐十一來駕車。
韓楚遙說完用力一甩韁繩,整個人淩空而起,瞬間他便躍到了車棚之上。
韓楚遙盤坐下來,伸手便將背著的君劍拿起,隨後他輕輕將君劍放在了雙膝之上。
“駕!”唐十一揮舞著手中的韁繩,狠狠的甩在了馬背之上。
頓時,駿馬嘶吼了兩聲,立刻狂奔。
韓楚遙長長舒了一口氣,他趁機閉目養神。
“其實,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你們,而我對你們隱瞞身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蕭酒酒說著,她便低下來頭,表情有些難看。
“不礙事,若是蕭公主不想說,那便不說。就像是這個家夥,不是也沒有告訴我們,他就是南楚六皇子韓景陽嗎。”唐十一指著車棚。
聞言,韓楚遙睜開眯著的雙目,他開口解釋,“我不是沒有告訴你們,而是,我的確不是什麽六皇子。”
“對,對對。十少,你是不是想說,你曾經是六皇子,現在隻是一個風雪城的酒肆老板?”唐十一打趣道。
“是。”韓楚遙點了點頭。
“可算了吧,十少,你身上流著的是南楚皇室血脈,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南楚的六皇子。”唐十一甚是認真。
韓楚遙一臉的平靜之色,他從未將這個身份放在心上,他擺了擺手,“隨你怎麽說。”
“每個人的處境都不一樣,唐公子如果你和楚遙一樣,或許你也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蕭酒酒微微一笑。
“嘿,我可說不過你們,算了算了。蕭公主,你還是說說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吧。”唐十一笑了笑道。
旋即,蕭酒酒點了點頭,她回溯著記憶深處的那一段往事。
乾元十一年,南國明宣帝病逝。南境淮陰侯兵變帝王州,史稱南境之亂。
乾元十二年,南國明宣帝病逝後,武成王韓霄君、文成王韓東君聯手平南境之亂,文成王韓東君稱帝,改國號南國為南楚。
乾元十七年,文帝韓東君為鎮守南境,下令兵進南沅國,試圖將整個南沅之地劃入南楚的地界。
同年,武成王韓霄君領兵三十萬直逼南沅國。
南沅,皇城。
“報,南楚大軍三十萬大軍直逼南沅之地,如今,已經攻入了金陽!”探子手持令旗,直奔皇宮,他跪在大殿前,臉色難看。
得知這個消息,南沅蘇帝臉色大變,他眼瞳狠狠一縮。
旋即,蘇帝騰的一下便從皇位上站起,他重重拍著龍椅,“金陽的守軍呢?”
“全軍覆沒!”探子小心翼翼道。
“怎麽會!金陽城的守護是南沅最為精銳的力量,南楚什麽時候有這等的戰力了!”蘇帝有些難以相信,“進攻金陽城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