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阿武兄弟。”劍金衛輕輕拍著阿武的肩膀,笑著道。
阿武點了點頭,依舊是沉默著。
“走,兄弟們,跟我走。”劍金衛揮了揮手,他示意讓自己的護衛跟上來。
“是,統領。”護衛異口同聲道。
韓楚遙依舊是躲在了屋頂之上,他遠遠觀望著。
而隨著一陣吵雜的聲音後,劍金衛從柴房緩緩走了出來,跟著他身後的則是那一行護衛。
“放開我!”一位身穿紫衣羅仙裙的女子不斷反抗著,她想要掙脫束縛。
“雅兒。”另一位身穿青花道袍,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頭發甚是隨意的束在腦後的男子呼喊著。
韓楚遙目光一凝,他望著被麻繩捆住的三人,瞬間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怪不得一直都沒有李長風、月雅兒、南清樂三人的下落,原來,他們早就被人關入了江府。”韓楚遙頓時緊張起來。
江府後院的柴房一直都有護衛看守,此刻,韓楚遙倒也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看住他們三人。
隻是,李長風、月雅兒、南清樂被江府的人抓住,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了。
韓楚遙細細望去,他們三人衣衫不整,甚至李長風的臉頰上隱約間還有血絲。
江府的人應該是對他們有了刑,韓楚遙搓著指尖,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統領,這些人你要帶走嗎?”阿武輕聲問道。
劍金衛倒也不囉嗦,他點了點頭,“對,這是宗主要的人。”
“他們會被帶去哪裏?”阿武有些擔心,他開口問道。
江三爺將這些人關在柴房後,曾經對阿武說過,一定要讓他們三人好好的活著。
而且,不管通過什麽樣的方法,都要從他們三人的口中得知十少的身份,以及天武舊人和南楚六皇子的下落。
這些天,阿武用盡了辦法,都沒有撬開他們的嘴。而阿武又不想對女人動手,他也隻是對李長風用了刑。
“帶去庭院也就是宴會的地方。”劍金衛對於阿武沒有任何的隱瞞,他隨口而言。
“好,統領一路走好。”阿武和阿明異口同聲,恭敬行之禮儀。
而劍金衛早就背過身去,他輕輕揮了揮手,便帶著下屬和李長風、月雅兒、南清樂離開。
韓楚遙眼中爆出一抹寒芒,他死死盯著劍金衛。
此刻,望著李長風、南清樂、月雅兒三人被劍金衛帶走,韓楚遙卻沒有半點的辦法。
如果這個時候,韓楚遙忽然出手,恐怕是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阿武,你為什麽會讓統領把他們帶走?”阿明不明白。
“難道你真的想死在這裏。”阿武幽幽道,“如果不讓劍金衛帶走那三個人,他一定會在今夜殺了我們。”
“哎,說起來也是,劍金衛大人是最愛麵子的人。”阿明細細想來,他都感覺有些後怕。
忽然,韓楚遙從屋頂一步躍下,他運起靈虛步,來到了阿明的身後。
韓楚遙僅僅是揮出了一擊手刀,阿明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你是誰!”見狀,阿武不敢怠慢,他隨手便拔出了利器,遙指韓楚遙。
“你是叫阿武吧,我有事情問你,我是三爺的人。”韓楚遙一臉的平靜之色。
方才,韓楚遙躲在屋頂之上,他倒也大概猜出了阿武的性子。
阿武對三爺忠心耿耿,如果,韓楚遙冒用三爺的名號,他一定不會懷疑。
“三爺?”阿武眉頭一皺後,他瞬間便收了長刀。
見著阿武的反應,韓楚遙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對,就是三爺。”
“那你何必打暈阿明?他也是三爺的人。”阿武不明白。
韓楚遙負手而立,他撇了阿明一眼,淡淡而言,“三爺信不過他。”
聽聞此言,阿武並沒有任何的反駁。
江府中,三爺本就是一個多疑的人,而能夠讓三爺相信的人,也隻有阿武一個人。
而韓楚遙的這一番話,倒也是誤打誤撞,讓阿武更加信任他。
“你說吧,三爺讓你轉告什麽?”阿武冷冷道。
“我先問你,方才劍金衛帶著那三個人,準備去做什麽?”韓楚遙故意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
“帶他們去宴會,具體做什麽我不清楚。”阿武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韓楚遙見著阿武的眼神迷離,明顯是在說謊,他猛然拔出了身後背著的君劍,劍遙指阿武。
“你在說謊。”韓楚遙幽幽道。
聞言,阿武微微一愣神,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我沒有。”阿武明顯是有緊張,就連說話都結結巴巴。
“我知道,隻要你一說謊,就會緊張結巴。現在你的樣子就是證據,還不承認?”韓楚遙手腕一轉,君劍抵在了阿武的咽喉要害。
此刻,隻要韓楚遙將手中的君劍往前一送,阿武就會立刻沒了性命。
“我不信你,你說是三爺的人,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阿武倒也不傻。
旋即,韓楚遙點了點頭,他隨手便收了君劍。
劍鋒一轉,君劍精準的入了劍鞘。
“還真是騙不了你。”韓楚遙倒也灑脫,他長長歎了口氣。
“你究竟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阿武冷冷的問。
阿武麵對這個陌生人,他有著很強的敵意。
“我是天武十少。”韓楚遙倒也坦誠,如今,他就是憑著十少的身份才來到了江府做客。
“十少?難道,你是少爺的朋友?”阿武沉思後猛然抬起頭,他的眼前一亮。
“你家少爺托付我點事情。”韓楚遙從懷中摸出龍虎符,他將龍虎符在阿武的眼前晃了晃。
見狀,阿武眼瞳狠狠一縮,他甚是驚訝。
龍虎符為江府宗主的信物,阿武自然是認識。
阿武立刻單膝跪在地上,“江府子弟,阿武,參見十少。劍金衛是奉了江宗主之命,帶他們去宴會,江宗主準備對他們行刑。”
“原來如此。”韓楚遙點了點頭。
“對了,我問你,你有多久沒有見到江瑾書了。”韓楚遙忽然問。
阿武倒也不著急回答,他先是收了長刀,細細想了想。
阿武繼續開口道:“有一段時間了,我隻見過少爺一次,那一次,是少爺回到江府的第一天。之後,少爺就一直在宗主的房間,就算是二爺掌權的那一段時間,我也沒有見過他。”
“怎麽了?十少,莫非少爺出事了?”阿武腦海之中閃過一抹電芒,他狠狠的吞了口水,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