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氣的小臉鐵青,他隨手便拔出了腰間上的長刀。

隨即,於禁跨步上前,他直接來到了方才說話將士的麵前,伸手便將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刻,隻要於禁輕輕一動,這長刀就會立刻砍下將士的腦袋。

“統領,饒命啊!原來是魏澤川國師,屬下不知,請您恕罪!”將士見狀不妙,他立刻雙膝跪下行之大禮。

“奶奶的,你他媽給老子跪什麽!去求魏前輩!”於禁氣不打一處來,他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將士的身上。

旋即,將士被於禁一腳踹翻在地上,由於臉著地他抬起頭時口鼻都流出了鮮血。

將士的反應倒也不慢,他立刻爬到了魏澤川的麵前,直接伸出雙手緊緊抱住魏澤川的大腿。

“魏前輩,還請您饒命啊!”將士跪地求饒。

魏澤川麵帶笑容,他並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隨即府下身子,他輕輕把將士扶起。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另外,我現在也不是國師了,不用客氣的。”魏澤川一臉的和善。

“多謝魏前輩,多謝魏前輩!”將士一拜再拜,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而就在這時,禦書房的大門被太監輕輕推開。

身穿鵝黃色龍袍,頭戴羽冠的文帝緩緩從禦書房走了出來,他一臉的嚴肅表情。

“這大半夜的你們這是做什麽!朕正批閱奏折,你們卻在外麵吵個不停!”文帝爆喝一聲,他隨手便將奏折狠狠的摔在了於禁的臉上,“於禁,我讓你去請魏澤川回來,你帶這麽多兵幹什麽!”

文帝大怒,眾人不敢多言。

“臣等知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請皇上恕罪!”於禁立刻行之跪拜大禮,他一連三拜跪。

“臣等知罪,請皇上恕罪。”眾將士、太監紛紛下跪行之大禮,他們麵露恐懼對於皇上心中充滿著敬畏。

禁軍將士紛紛收了兵器,他們低著頭麵露恐懼之色。

文帝在太監的攙扶下,緩緩從禦書房中走出,他一眼掃過,冷聲而言,“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何拿著兵器來到了這裏!”

見狀,太監隻好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他心頭一顫不敢有任何的遺漏。

而在文帝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點了點頭,“都起來吧,你們警惕些也是好事,不過,這是誤會一場便不追究了。”

“多謝皇上!”於禁帶頭,他行之禮儀後起身站直了身子,而緊跟其後的則是太監和禁軍將士。

魏澤川雙手合十,他微微彎腰,“魏澤川參見皇上。”

可是,眾人聞聲望去,他們發現魏澤川見到了文帝居然不下跪,他僅僅是彎了彎腰。

“行了,不用多禮。魏澤川,你這個老家夥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文帝冷哼一聲。

魏澤川身為南楚的兩朝國師,曾經,明宣帝在世之時,由於他有功便賜見君王不用行下跪大禮。

而今日,魏澤川來見文帝,自然也就不用行如此大禮。

“多謝陛下。”魏澤川緩緩起身。

如今,眾人倒也知道這是烏龍一場,皇城之中哪裏有什麽刺客,隻不過是魏澤川回皇城了而已。

文帝並沒有責罰太監,反而是一臉的笑容。

太監能有這等的警惕性,文帝甚是欣慰,至少,若是有危機來臨之時,太監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你們都下去吧。於禁、魏澤川你們跟我進來。”說罷,文帝便轉過身直接回到了禦書房,他倒也不囉嗦。

“是,皇上。”眾人行之禮儀後,立刻收了兵器,他們直接離開,路上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於禁和魏澤川則是應了一聲後緊跟文帝的身後,兩人輕步入了禦書房。

文帝踏入了禦書房後,則是直接坐在了上座。

透著燭光魏澤川才看到了文帝的臉龐,看來這些日子文帝也頗有壓力,他滿頭白發臉上全是皺紋,也是一位半截入土的老人。

“於禁,這次你能接魏澤川回來是大功,明日早朝朕定會賞賜。”文帝整理衣衫,他坐正了身子。

於禁聽了這話,他連忙下跪行之大禮,“多謝皇上!”

“行了,起來吧,朕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文帝笑著道。

“臣,於禁告退!”於禁雙手抱拳,他行之禮儀後緩緩起身,隨即轉過身便離開了禦書房。

而魏澤川依舊是站在了原地,他沒有多言就這樣靜靜等待著。

文帝瞥了魏澤川一眼,他擺了擺手讓一位太監走上前來,“去,給魏澤川賜座。”

“是,皇上。”太監不敢怠慢,兩位太監連忙搬上來椅子來讓魏澤川坐下。

魏澤川點頭道謝,他倒也不客氣。

文帝端起身邊的茶,他輕輕抿上一口,看那樣子倒也甚是悠哉。

“魏澤川,你離開帝王州五年了吧?”文帝抬起頭,他望著魏澤川。

“回陛下的話,剛好五年整。”魏澤川恭敬而言。

“那你在青城山住的可還習慣?”文帝又問。

魏澤川回溯了一番,他緩緩而言,“青城山遠離朝堂,地處偏僻之地倒也悠閑,最近五年倒也還不錯。”

聽了這話,文帝站起身來仰頭大笑。

“五年前,若不是武成王你早就死了,何談在青城山的悠閑生活?”文帝眼中爆出一抹精光,他盯著魏澤川。

魏澤川忽然沉默了,關於此事,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五年前,魏澤川深夜被召喚入宮,那一夜,所有人都以為魏澤川會死在皇城。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魏澤川居然可以從皇城中活著出來。

事後,南楚大臣才知道,那一夜,是武成王去了皇城保下魏澤川的命。

“是啊,天使在地獄,魔鬼在人間。”魏澤川微微閉上了雙目,回溯著當年的事情,他心如刀割。

聽聞此言,文帝動了怒火,他幽幽道:“怎麽你在怪我?”

“魏澤川隻是庶人,怎敢去問罪文帝?”魏澤川緩緩睜開了雙目。

文帝眼中露出一抹寒光,他死死盯著魏澤川,“果然,天下間,就你不怕我,你還是老樣子。如果,五年前,我知道武成王會死,那一夜,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