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川雙手接過,他用力點了點頭,“瑾德大監,我們帝王州見。切記,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你的蹤跡,畢竟外麵的人可都以為你去了皇陵!”
瑾德聽了這話,他點了點頭,“瑾德明白,多謝國師的提醒。”
“保重!”魏澤川沒有多言,他與其道別後,緊握手中的韁繩,他輕輕揮舞,“駕!”
旋即,魏澤川勒馬掉頭直接返道,他表情嚴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魏澤川為了此事馬不停蹄,三日後便回到了帝王州。
魏澤川一入城,他就直奔天武學院,本以為會見到武成王,卻從天武學院中聽聞,“武成王帶兵出征直奔南境,還得幾天才回來。”
得知這個消息後,魏澤川已經等不及了,他心中明白,萬一消息走漏了風聲,再想找到明宣帝可是就更難了。
想到這一點後,魏澤川重新跨步上了馬背,他策馬奔騰直入皇城。
經過一番追尋,魏澤川來到了明德殿,可是殿前重兵把守無法進入,無奈之下便隻好離開。
魏澤川重新回到了天武學院後等待武成王的歸來,可是卻得到了,“前瑾德大監無視皇權私自離開了皇陵,並未鎮守皇陵,此乃誅九族的大罪已經被收押在天牢。”
同月,魏澤川被文帝子夜傳入皇城,也是那一夜差點要了魏澤川的命。
五年前的那一幕魏澤川記憶猶新。
魏澤川受到傳召子夜入皇城,那一日,他心中隱隱不安。
“臣,魏澤川,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魏澤川來到了紫氣殿,跪拜在了文帝的麵前。
文帝背對著魏澤川,他負手而立渾身的煞氣,不知道是因何動怒。
“起來吧。”文帝的語氣強硬,冷冷而言。
“是,陛下。”魏澤川大氣不敢出,他連忙起身來站直了身子。
文帝緩緩轉過身來,他目光一凝,遙望著魏澤川,“聽說你在閩南之越遇到了瑾德?”
文帝說起這話來,他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
魏澤川微微一愣神,他心頭一顫,暗道一聲不妙。他有些好奇,文帝是怎麽知道自己見過瑾德的。
“我猜你現在是在想,為什麽我會知道你和瑾德的事情。”文帝盯著魏澤川。“東西呢?”
“臣不知道文帝所說的是何物!”魏澤川故作糊塗,他連忙跪在了地上。
魏澤川微微低著頭,他不敢多言。
文帝來回在紫氣殿踱步,他麵露猙獰的表情,輕輕搓著指尖。
“好一個不知道。”文帝嘴角勾起,他厲聲喝道,“你不知道還去明德殿?瑾德是不是把遺召給你了?”
文帝在魏澤川的麵前停下,那一雙眼睛直直的望著他。
聽了這話,魏澤川狠狠的吞了口水,他感覺不妙,“陛下!”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文帝爆喝一聲,他猛然用力將手上的折子狠狠的摔在了魏澤川的臉上。“我讓你去閩南之越是讓救難民的,你監工送糧監得什麽工!難民等到了運送糧草的糧車,卻不見車上的糧食!混賬啊,真是混賬!”
魏澤川被奏折摔在臉上,隻感覺火辣辣的疼,不過,麵對這樣的情況卻是無法多言。
“陛下,臣知罪!”魏澤川重重叩首。
忽然,文帝將魏澤川輕輕扶起,“你說這罪朕能不能把你砍了!”
說起這話,文帝的眼中閃出一抹寒芒,此刻他已經動了殺心。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魏澤川行之大禮,他不敢抬頭。
“好啊,你魏澤川倒是忠心不二。”文帝冷喝一聲,“可是,你也得想清楚,究竟是對誰忠心。明德時期已經過去了,現在的國號為南楚。而我則是南楚國的文帝。”
魏澤川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明白文帝的意思。
“可是,陛下,我想問您一件事情,明宣帝究竟怎樣,他是否還活著。”魏澤川輕聲問。
“先皇下葬的時候,你可在?”文帝忽然這樣問。
“臣在。”魏澤川應了一聲。
“那你是親眼所見,明宣帝已經被下葬?”文帝一臉的平靜之色,他一口咬定。
魏澤川猶豫了片刻後,他才緩緩而言,“是,陛下。”
聽聞此言,文帝一把從魏澤川手中搶走拂塵,隨即猛然抬手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都親眼所見,明宣帝已經下葬,那你為什麽還要來質問朕!就憑瑾德那個小太監,你就來質問朕!”文帝氣的小臉鐵青,他怒聲爆喝,“魏澤川,你安的什麽心!”
魏澤川額頭冷汗直冒,他再次跪在了地上,“臣也是聽信了謠言,臣對陛下絕無二心!”
魏澤川頓時慌了神,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行了,你不用說了。其一,讓你去閩南之越的差事,你沒有完成便擅自回都,其二,信其謠言,問罪於朕!這兩條罪下來,魏澤川,你必死!”文帝爆喝一聲。
旋即,文帝沒有怠慢,他做出了手勢,“來人啊!把魏澤川給我押入大牢,明日問斬!”
聽了這話,魏澤川無話可說。
其實,魏澤川明白,問罪是假,要他死是真!
而那一刻,魏澤川更加的確信一點,明宣帝的時間,其中一定會有隱情。
文帝為了這件事情,他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是,陛下!”禁軍將士立刻從殿外進來,他們將魏澤川押走。
魏澤川沒有求饒,因為他心中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做,文帝都會要他死。
隨即,魏澤川便被押入了大牢,他在牢房之中靜靜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是,就在魏澤川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他卻被禁軍將士放了出來。
“行了,國師,您快出去吧。”獄卒輕輕打開了牢房的大門,他扶著魏澤川緩緩走出來。
見著這一幕,魏澤川一頭霧水,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回事?陛下不殺我了?”
“武成王為您求情,國師您沒事了。”獄卒笑了笑。
事後,魏澤川從大牢離開後,他才知道,原本那一夜,武成王夜入皇城,他將手中的虎符交給了文帝,隻為保魏澤川一命。
回到了天武學院的魏澤川才知道,自己是因為武成王才撿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