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便走邊說。”韓楚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轉過身去直奔門外長街。
蕭酒酒和江瑾書並不怠慢,兩人點了點頭,疾步朝著門外奔去。
掠過一處又一處的屋頂,韓楚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後,總算是放下心來。
如此一來,就按照計劃行事,在張二河出西街之前將其攔住。
眼見著距離西街越來越近了,江瑾書的內心更是無法平靜,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蕭大小姐,你可還記得,我和瑾書出去後張二河都做了什麽?”韓楚遙問道。
張二河突然離開赤陽殿,韓楚遙總感覺有些奇怪。
明明是貪生怕死之人,如今,張二河卻是不顧及性命也要去走上一遭。
張二河這舉動太過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張二河在被阿卿引入了客房後,便一直都沒有出來。”蕭酒酒回溯了一番,她又開口道:“第二日清晨,阿卿去找張二河的時候,才發現張二河不見了。”
“那阿卿是如何知道張二河去送信了?”韓楚遙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個我也不知道,都是阿卿告訴我的。”蕭酒酒也有些疑惑。
若不是阿卿告訴了蕭酒酒,張二河離開了赤陽殿,蕭酒酒甚至都沒有發現。
蕭酒酒一臉的疑惑,她望著韓楚遙問道:“你為什麽會問這個?我們不是應該盡快找到張二河嗎?”
“我覺得這個阿卿有問題。”韓楚遙臉色一沉,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什麽問題?”江瑾書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
“阿卿將張二河引入了客房之後,我們在商議的過程中,張二河也沒有再從房間出來。那麽,張二河又是怎麽知道我們手中,有李為一帶回來的那封信?”韓楚遙說出了這一點問題。
韓楚遙拿到信的時候,張二河可不在現場。
而,現在張二河離開赤陽殿的動機,卻是因為那封信。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張二河沒有拿走李為一拚死拿到的信,而是拿走了一封假信。
張二河那麽想要報仇,他為什麽要拿一封假信?
聽聞此言,蕭酒酒和江瑾書低著頭沉思了一番,皆是甚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還真是有些問題。”蕭酒酒認同韓楚遙的觀點,她嚴肅說道。
“那師兄,你的意思是?”江瑾書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我們之間有人出賣了組織。”韓楚遙頓了頓後,將這一番話嚴肅的說道。
其實,從紅衣盜聖侯不正見到了韓楚遙,並將韓楚遙的下落告訴了組織後,韓楚遙的身份便暴露了。
“一開始,我本以為侯不正是三公子的人。可是後來,我發現侯不正有情有義,更是銘記仁君之道,他不會做這種事情。”韓楚遙早就有這樣的想法。
關於韓楚遙就是酒十的消息,三公子知道的。
也就是說,三十六少組織中是有人告訴了三公子。
亦或者是,在三十六組織中有三公子的內奸。
“不會是侯不正,如果他就是三十六中的奸細,便絕不會去中州請令。”江瑾書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問:“那師兄覺得是誰?”
“阿卿。”韓楚遙眼前一亮。
“什麽!”蕭酒酒更是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江湖中,赫赫有名三十六少組織,如今也會出現叛徒?
“這不可能!”江瑾書甚是驚訝。
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江瑾書頓時不淡定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阿卿可是江瑾書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江瑾書定是要負責。
“不會吧?三十六少組織成員可都是仁君所選,難不成,仁君的眼光也會有錯?”蕭酒酒也是有些不相信。
韓楚遙心情複雜,其實,這個消息,他也不想接受。
“若是在三年前,三十六少組織成員,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自從仁君仙逝後,如今的三十六少組織,便不是當年的那個三十六少了。”韓楚遙長長歎了口氣。
“仁君仙逝後,三十六少組織成員大換血,也正是因為規矩的關係,三十六身份會被後人所繼承。可是,這些三十六少的後人,是否具備成為三十六少的資格,卻是無法去判斷。”韓楚遙緊緊捏著手中的折扇。
“就像是侯離、張明山,他們在仙逝後,由其子直接繼承。當然,我並非是說張二河和侯不正是內奸,而是,他們是否會做出背叛組織的事情,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判斷。”韓楚遙將三十六少組織中,規矩的弊端說了出來。
前輩三十六少組織成員,皆是天武學院中的精銳弟子。
這些弟子出身高貴,幾乎都是名門之後。
而能夠成為三十六少組織的人,都是由仁君從三千弟子精心選出來的人。
這些弟子除了在某一領域,有著過人的本事之外,人品也是沒得說。
“師兄,你說的不錯,從仁君仙逝後,三十六少組織成員已經換了一批人。這些人雖然都是名門之後,繼承了父輩的身份和地位,但對於他們的人品,的確是無法考量。”江瑾書臉色一沉,他也明白如今的局麵。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蕭酒酒抬起手指,輕輕放在了嘴邊,輕聲道。
韓楚遙準備從這個阿卿上尋找線索,他長長吸了口氣,平靜下來。
此刻,韓楚遙雙目微微眯著,思緒飛速的轉動。
“瑾書,這個阿卿他出自哪個世家?”韓楚遙幽幽問道。
“我覺得阿卿沒有問題。”江瑾書眼瞳一縮,驚訝道:“阿卿跟了我三年,從帝王州總舵,一直跟著我來到了冀州分舵,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
江瑾書連忙反駁,沉聲道;“若他是奸細,我早就被抓了,不可能是他!”
江瑾書嗜賭如命,常常獨自一人離開。
阿卿若是內奸,關於江瑾書的動向早就泄露給了三公子,讓其動手活捉江瑾書。
可是,都這麽多次了,江瑾書依舊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