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龍在野,臥於一崌,冀州之行,必喪九泉。”韓楚遙將蕭酒酒護在自己的身後,“這句話,是李為一帶回來那封信中所寫的內容,而你卻不知道。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你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封信!”
韓楚遙隨手便將君劍緊握在手中,“我們從未在你的麵前提起過李為一,你卻知道這封信是李為一帶回來的!”
“我還曾經懷疑,這背後是阿卿在搞鬼。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韓楚遙幽幽道:“我看,你手中根本就沒有信,那廂房的桌子上也沒有信,這一切都是你胡說的!”
蕭酒酒一臉的茫然,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局麵,她拔出玉劍,緊緊捏在手中。
蕭酒酒甚是疑惑,“這是怎麽回事?”
“公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怎麽不相信我啊!”張二河的額頭冷汗冒出,此刻的他明顯有些緊張。
“說!你究竟是誰!”韓楚遙目光一凝,死死盯著張二河
張二河一口咬定:“我是張二河啊!”
“張二河本就惜命,他不會拿著一封假信冒險去中州,他不會這麽衝動!”韓楚遙眼中閃出一抹寒芒。
“你怎麽知道,那封信是假的?”張二河又問。
韓楚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張二河身為官差,他不會不認得信上的金印,連金印都沒有的信,就算是送到了中州也沒有用。”
微微一頓,韓楚遙又開口道:“而且,那封真信在我的手中!可你卻說是要去中州送信!”
“你不是張二河!”韓楚遙緊握君劍,遙指張二河。
“傳聞中,天武學院第十少,酒十是個武癡,今日看來,我是被人騙了。”床榻之上,張二河突然躍起,打趣道:“這般精明的人,哪裏癡了。”
張二河似乎傷都痊愈,見著對方已經識破了身份,他也沒有繼續偽裝的必要。
“據我所知,你跟張二河隻有一麵之緣,就憑我剛剛敘述,你便能識破我是假的嗎?”張二河盯著韓楚遙。
“其一,張二河畢竟是守城統領,穿這種布鞋太過有辱身份。”韓楚遙先收了君劍,伸出一根手指。
“其二,冀州百姓皆知張二河是愛幹淨之人,而你卻穿著髒兮兮的衣裳,坐在床榻之上,行為奇怪。”韓楚遙又伸出一根手指。
韓楚遙負手而立,“剛剛,我隻是故意試探虛實,沒想到,你卻真的露出了狐狸尾巴。”
“既然身份敗露,我便沒有繼續呆下去的意義了,後會有期!”張二河的眼神中透著一抹寒光,冷笑道。
“小賊,你把張二河弄去哪了!”蕭酒酒總算是反應過來,她抬手一劍便要刺上去。
玉劍嗡嗡作響,透著一股寒氣。
蕭酒酒冷哼一聲,抬手一劍便朝著張二河胸膛刺去。
偽裝張二河那人也不囉嗦,他步子輕挪朝著窗戶外縱身一躍,想以此逃離。
“想走?給我留下!”韓楚遙朗聲道。
韓楚遙運起靈虛步,瞬間便拉近了和偽裝張二河那人的距離。
而君劍突然在偽裝張二河那人的腦袋上方冒出,寒芒閃閃,煞氣駭人。
韓楚遙抬手一揚,君劍帶著股股陰風狠狠的劈落。
“公子,想走的客人,你可留不住。”偽裝張二河那人笑道。
旋即,偽裝張二河那人眼瞳一縮,他隨手抓起旁邊的木棍,抬手便朝著韓楚遙砸去。
偽裝張二河那人出手速度極快,木棍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聲。
“給我回來!”韓楚遙步子輕踏。
見著那人要逃,韓楚遙反應也不慢。
韓楚遙手持君劍反手向上撩起,突然向那人的胸腹要害之處突刺!
“第十少,酒十,傳聞中,劍術非凡,更是一位天境的強者。可是,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偽裝張二河那人冷冷說道。
偽裝張二河那人的嘴角向上勾了起來,麵對著迎麵而來的君劍,倒也不慌不忙。
聞言,韓楚遙一臉的平靜之色,他並未被這話所影響。
“怎麽?酒十公子不敢承認自己沒有修為?”偽裝張二河那人繼續挑釁。
“楚遙,我來幫你!”蕭酒酒喝了一聲,直奔上前。
偽裝張二河這個人太詭異,他的動作到處都是破綻,可是韓楚遙卻不能將其擊敗。
蕭酒酒有些著急,手持玉劍衝了上去。
“靈虛步,八重天,起!”韓楚遙默念口訣,速度突然加快。
韓楚遙手持君劍,隨著一道寒芒閃過,君劍帶著破風聲,狠狠刺進偽裝張二河那人的胸膛。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
韓楚遙將君劍刺進那副身體後,並沒有那種刺入時的阻力感也沒有出現流血的現象。
偽裝成張二河那人的身體在被刺中後,散成一陣黑炁,就如同空氣一般。
“蕭大小姐,小心,這個人有古怪。”韓楚遙緊握君劍,死死盯著那人。
“楚遙,你剛剛對著空氣亂砍什麽?”蕭酒酒手持玉劍,來到了韓楚遙的身旁,輕聲問。
韓楚遙聽聞此言,他眉頭一皺,“你說,我剛剛對著空氣亂砍?”
“是啊。”蕭酒酒點了點頭。
“你們傷不了我的。”偽裝成張二河那人奸笑道。“公子,憑這點實力就要留下我嗎?”
韓楚遙緊緊捏著拳頭,強忍心中怒火,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之色。
“有膽別跑,我們來打上幾個回合!”蕭酒酒不服氣。
“等改日定會奉陪到底。”偽裝張二河那人已經來到了窗邊,他回頭望了韓楚遙一眼,“酒十,我真的不明白,我家大人究竟看上了你哪一點。”
“你家大人來了!”韓楚遙的眼神突然撇到一邊,喊了一聲。
偽裝張二河那人聽聞這話,驚了一個激靈,猛然回頭朝門口望去,可是,他瞧見門口沒有人影時,才發現自己中計!
“可惡!”偽裝張二河那人臉色難看。
韓楚遙眸子中閃出一抹精光。而就在這一瞬間,他三步並作兩步,疾步閃到那人麵前。
“晚了。”韓楚遙抬手一拳,便朝著他的麵門狠狠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