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點了點頭,道:“既然陛下金口玉言,小臣當然是不敢違抗。”

“那就按陛下所言,再加上一條,凡是輸了的那一方,要流放到東倭國。”

一聽這話,那些文臣都不由得心中一緊,幻想著要是自己這邊輸了,真的流放到東倭國,那還不如死了更省心。

不過緊接著他們又都暗自給自己打氣。

自己這邊是不可能輸的,這小子怎麽可能能鬥得贏北元使團?

懷安帝王玄風聞言,頓時指著李白衣,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麽說能夠讓這小子知難而退,卻沒想到這小子還打蛇隨棍上。

“好,好,等到那一天,朕倒要看看你們父子怎麽收場。”

說著,王玄風一甩袖子,走出了大殿。

他徑直來到熙貴妃的寢宮,熙貴妃趕緊迎了上來,道:“陛下,怎麽看起來這麽生氣,是誰氣到你了?”

熙貴妃拉著皇帝趕緊坐下,喂他吃水果,幾口冰涼的水果下肚,王玄風這才稍稍冷靜一些。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些文官,竟然拿朝廷大事作為攻擊他人的武器,真是豈有此理。”

“還有李白衣這小子,竟然跟這些文官對著幹,雖然朕也很不喜歡這些文官們抱團的樣子,但是跟他們對著幹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吧?”

......

朝堂之上,看著皇帝離開的一群文官,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特別是唐恩,臉上的笑容誇張地都快要扭曲。

雖然這次沒有讓陛下治罪李白衣,但是跟那也差不多,隻是早晚的問題。

等到北元使團跟大昆文鬥之後,一切也就板上釘釘。

“哎呀,恭喜鎮國公父子,這次接了這麽好的一個差使,我等可都眼紅得緊啊。”

唐恩來到李白衣兩人身邊,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拱手說道。

李嘯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看向身邊的兒子,簡直是快要氣到爆炸,不過當著這群人的麵,他當然不能顯露出來,不然這些人肯定更加囂張。

“鎮國公,這麽好的機會讓你們父子拿走了,下官還真有些可惜呢。”

“要是這個差使落到下官手上,下官說不定超常發揮一下,不至於那麽丟人。”

“小公爺這麽有把握地接下了這個差使,想來不是頭腦發熱,是胸有成竹了。”

“那在下還真是要恭喜小公爺,旗開得勝,要在天下人麵前露臉了。”

李嘯咬了咬牙,指著幾人冷聲道:“你們真的這麽大度啊,可別忘了,剛才我兒子跟你們的賭注。”

一名文官輕蔑一笑,道:“你還真以為你兒子會贏嗎?有賭注又怎樣,我們答應了又怎樣。”

“你兒子隻要沒贏,結果還不是已經注定了,有什麽分別嗎?”

李嘯冷哼一聲,雖然知道對方說的很有道理,卻咬著牙道:“哼,如果我兒子贏了,你們這些廢物就得叫我兒子幹爹。”

“雖然到時候我李嘯未必承認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不過話我得讓你們記住。”

“到時候我李嘯要是想要對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出手教訓的話,別人誰也管不著,畢竟你們可都是我的好孫子啊。”

說著,李嘯挽起袖子,作要打人狀。

“隻要我兒子贏了,老子以後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李嘯本來就是鎮國公,功勳卓著,氣勢非常有壓迫性,這麽一恐嚇,在場的一眾文官頓時有些扛不住,紛紛一甩袖子離開。

“真是有辱斯文。”

“果然是一介武夫,行事就是粗鄙不堪。”

等一群文官紛紛悻悻然離開之後,大殿上隻剩下李白衣父子二人,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李嘯便抽出腰帶便要抽他。

李白衣連忙求饒道:“爹,你這是做什麽,孩兒做錯了什麽,讓爹這麽生氣?”

李嘯指著他罵道:“剛才那幫文官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我不打你打誰?”

李嘯湊近李白衣,咬牙切齒地道。

“這些文官平日裏就瞧不起我們武人,他們都躲得老遠的事情,你竟然還要接下來,你覺得自己比他們文采出眾是嗎?”

“這一次你要是真的輸了,我們李家可就完了!”

“過去的所有榮耀全部葬送,以後永遠都是大昆的笑柄,這些文官絕對會把我李家批成一堆垃圾。”

李白衣連忙擺手道:“父親我會作詩,不信我現在就做給你聽。”

李嘯頓時被氣笑了,點了點頭,指著他自己道。

“那好,為父也不難為你,你就用為父為題,作一首詩,兩句話也行。”

說著,李嘯抬起手做好了隨時打人的準備。

李白衣一邊往旁邊挪動,一邊出口成章:“啊,啊,好厲害的人,一個中年糙漢啊。”

聽到這話,李嘯瞪大了眼睛,眼神中似乎有些懷疑人生,隨即他手裏的腰帶便甩了出去。

“你小子給我回家罰站,就在烈日下罰站,你要是敢逃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

熙貴妃寢宮,皇帝和熙貴妃兩人依舊在談論著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熙貴妃眉毛一挑,道:“陛下,聽說北元使團馬上就要進京了,我們大乾可有所準備?”

王玄風聞言,頓時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還說呢,朕氣得就是這個,要不是這個北元使團,今天也不至於鬧出這麽多事。”

熙貴妃瞪大了眼睛聽著,王玄風繼續道。

“那些文官本來想要製李白衣一個殺人的罪名,結果讓他自己洗脫了罪名,他們就想著要陰這小子一把。”

“他們竟然想著讓這個紈絝廢柴去跟北元使團文鬥,真是豈有此理。”

“朕當時有些氣上心頭,竟然就答應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悔。”

熙貴妃聞言,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小子的身影,眼神中頗有些疑惑。

“陛下,您是說那小子輕鬆化解了那些文官的誣陷?”

王玄風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小子當時說的有理有據,那些文官也無法反駁。”

“不得不說,唐恩這個老賊夠狠的,連自己兒子都舍得親手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