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可以說是被李嘯揪著耳朵一路從皇宮揪著回家的,好在路上一直在馬車上,倒是不至於被有心人看到。

回到家後,李嘯便連踢帶踹地趕著李白衣進了後院。

“你小子就在這兒罰站,什麽時候為父氣消了,什麽時候你可以回去休息,知道嗎?”

李嘯氣呼呼地指著李白衣道。

李白衣看著炎炎烈日,忍不住道:“老爹,你這是打算把你兒子曬成人肉幹,充當軍糧嗎?虎毒還不食子呢。”

李嘯輕哼一聲,道:“如果真的能把你曬成人肉幹,倒是也有些用處。”

說著,李嘯指著一旁的一名士兵道:“你小子給我看住他,別讓他跑了,否則本將拿你是問。”

在士兵麵前,李嘯還是習慣自稱本將。

“是,國公爺。”

李嘯甩手走出大院,李白衣則是站在炎炎烈日裏曬太陽,不遠處的木頭士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這邊的情況。

不一會,一道身影來到李白衣身邊,正是他的隨身仆人二狗。

“少爺,你在這兒曬太陽幹啥,這麽熱,別曬中暑了,到時候可就難受了。”

李白衣見到對方,臉上露出喜色,道:“快,給小爺那點解暑的飲料來,水果也行,小爺快熱死了。”

“還有,看到那邊那個二愣子沒有?給小爺弄點好東西來,就說是小爺賞賜給他的,讓他也爽一爽,別這麽一直盯著老子。”

二狗聞言,連忙點頭道:“少爺放心,二狗馬上去辦。”

不一會,二狗便拿來幾塊冰鎮西瓜,都是從地窖裏冰鎮過的,還散發著絲絲寒意。

他先遞給李白衣一塊,李白衣直接大口啃了起來。

一塊西瓜眨眼下肚,李白衣一邊抹嘴一邊指著那士兵道。

“快,把這塊西瓜給那個兄弟,他在這兒看著我,也夠辛苦的。”

“怎麽說也是我老爹手底下的兵啊,不能讓他出事。”

二狗忙將西瓜拿到那士兵麵前,那士兵還不願意吃,李白衣立馬道。

“快吃,這是我給你的,那就是鎮國公給你的,你要是不吃,是不想聽鎮國公話了嗎?”

“更何況我爹隻是讓你看著我,又沒說不讓你吃喝。”

士兵一聽有理,謝過李白衣後便大快朵頤起來,李白衣跟二狗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都等著藥效發作。

不過片刻功夫,士兵便一臉痛苦地捂著肚子,二狗指著一側的方向道。

“兄弟,茅廁在那邊。”

士兵連忙糾結地向著茅廁跑去,二狗一臉得意地來李白衣麵前邀功。

李白衣連忙趕回自己房間歇著。

“少爺,我幹得不錯吧,聽說少爺昨晚把公主給拿下了,說說唄,讓小人也感受一下上流人士的生活。”

李白衣看著他一臉猥瑣的樣子,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道:“你想什麽呢,公主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二狗揉了揉剛剛被踹的屁股,道:“少爺,這又不是我說的,是那些小公爺們說的。”

李白衣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一喜,道:“是李茂和張穩他們來過了?”

二狗點了點頭,笑道:“是啊少爺,老爺派人在前院盯著,任何人都不能進,二狗跟他們聊了兩句,這才知道少爺你竟然做了這麽大的事,二狗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白衣一翻白眼道:“佩服個屁,他們說什麽了?”

二狗想了想,道:“李小公爺說了,讓我見到少爺的時候,跟少爺說一聲,別忘了後天可是花魁劉雨菲入春風樓三周年紀念日。”

李白衣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一道原主記憶中的身影,不由得眼睛一亮。

這可是花魁啊,還是這京城春風樓的花魁,絕對千裏挑一的那種。

二狗嘿嘿一笑,道:“少爺,到時候帶著二狗過去吧,二狗絕對不給你拖後腿,還能給你打下手。”

李白衣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心思活絡起來。

他腦海裏回憶著跟這個劉雨菲以往的記憶,以往原主在劉雨菲麵前獻醜作詩,可謂是丟大了人,鬧得京城人盡皆知,害得花魁也受連累。

這一次,他可要好好地作一首詩獻給花魁,彌補之前的“誤會。”

他雖然不懂做詩寫詞,但是他可不是一個人!

他的背後,是一整個前世幾千年曆史長河中積累的千古名篇,隨便拿出來一兩首,絕對能夠驚豔全場!

到時候自己隨手拿出一兩首契合的,也就夠了吧?

李白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得一旁的二狗心裏有些發怵。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對二狗有什麽非分之想,二狗隻是您的仆人,不做那種事情。”

李白衣直接踹了二狗一腳。

後天一早,李白衣從**睜開眼睛,爬下了床,聽到外麵有些吵鬧,不由得有些疑惑,走出房間,卻是赫然站住。

這外麵院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站滿了人,熙熙攘攘的,跟菜市場似的。

“這位少爺,您醒了?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你起得太晚了,要向我等學習,你看,你還沒起床,我等都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一群中老年腐儒在李白衣麵前嘟嘟囔囔,聽得他耳朵都有些生老繭。

二狗第一時間來到他麵前,道:“少爺,這些都是老爺從外麵請來的各行各業的人才,專門來教少爺成才的。”

“老爺說,雖然時間緊迫,他們一起上也未必能讓少爺打敗北元使者,但是好歹能不那麽丟人不是。”

李白衣指著那些人群,道:“這些家夥都是我父親花錢請來的?”

二狗點了點頭,無奈地道:“少爺,大家一聽是要教你,都不願意來啊,老爺靈機一動,用重金懸賞,隻要有人能教少爺有一分長進,老爺就有重金相贈。”

“老爺以鎮國公名義跟那些人賭咒發誓,決不食言。”

李白衣沒有聽進這一句,注意力還在上一句:“也就是說,這老小子拿老子的錢任性揮霍撒幣?”

“你個二狗子,你怎麽不攔著點?這可都是老子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