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上官秀蘭鬆了口氣,轉身去自己的鋪子去了。

今天的事情太過驚險,看來以後還是離他遠些才好,若是下次遇到再敢對她動手動腳,別怪她廢了他的子孫根!

這邊的上官秀蘭剛剛脫離紫毅的謀劃,另一邊的赫連璟銘就被皇上召進了宮。

“臣赫連璟銘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赫連璟銘由撿太監領著入了大殿,在玉階之下行了一禮,態度不卑不亢。

皇帝特意選在大殿見赫連璟銘是有原因的,陳雲染逃婚一事讓皇上震怒的同時也覺得很沒有麵子,又要給墨家一個交代,也不想失了威嚴,於是選在了大殿。

瞧著台階下跪著的赫連璟銘,皇上心中是賞識的,思前想後才開口道:“關於郡主逃婚一事,朕也對你有所虧欠,今日召你前來,是要再給你指一樁婚事。”

赫連璟銘心中有幾分不安,再塞來個女人都是麻煩,還要想方設法擺脫,於是他再次跪下正要開口,皇帝又道:“朕今日就把上官秀蘭指給你做妾如何?也算是了了你一樁心事。”

赫連璟銘跪在地上當即堅決道:“心愛之人,非她不娶,若不是正妻的位子,臣無法接受,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本心情還不錯地等著赫連璟銘磕頭謝恩的模樣,見此話一出,也是沉了臉色,“憑她一個普通婦人的身份,朕這樣做已經是抬舉她了,你莫要不識好歹!”

天子一怒,殿中侍候著的太監宮女各個惶恐地跪下,齊道:“皇上息怒。”

赫連璟銘仍舊跪在殿中絲毫不退讓,背挺得筆直。

皇上也沒了耐心:“來人,傳朕旨意,賜上官秀蘭為冠軍侯之子赫連璟銘之妾,不日入府。”

侍候在一旁的太監就要去擬旨,赫連璟銘知曉皇上生了氣,但他不願意上官秀蘭受委屈,仍然堅持求道:“求皇上收回成命,赫連璟銘與上官秀蘭真心相愛,不能……”

“夠了!”皇上一拍桌子怒道:“既然你與上官秀蘭真情實意,你就交出你手中的兵權好了,朕今日便不再賜婚!”

赫連璟銘愣怔了一秒,堅定道:“臣願意!”言罷取出隨身攜帶的虎符雙手奉上,被一邊的太監取走。

冠軍侯在書房之中,急得到處踱步打轉,手背在身後眉頭緊蹙著。

宮中眼線遍布,若是沒有些打探消息的本事,吃人的朝堂之上又怎麽會有他冠軍候的安身立命之所。

所以在赫連璟銘剛剛交出兵權之後,他就收到了宮中太監轉來的消息。

聽聞皇上將兵權從璟銘兒手中收回後,他就一直這種狀態,不吃也不喝。

他知道兵權意味著什麽,有了兵權侯府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他也不是想讓赫連璟銘一直握著兵權,而是想讓他在合適的機會下歸還皇上,不是這種因抗旨不尊而被皇上強製收回。

現在那些個財狼虎豹恐怕都在等著看他們冠軍侯府的笑話吧。

越想越著急,冠軍侯此刻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將赫連璟銘這個不孝子給揪回來。

“侯爺,將軍回來了!”下人著急忙慌的推開門衝冠軍侯說道。

此刻的冠軍侯也不管這個下人不懂禮數的舉動了,推開他朝大門的方向跑去。

赫連璟銘剛進家門,就看到自己爹不顧侯爺形象的朝自己跑過來。

赫連璟銘無奈的蹙蹙眉道:“爹,您慢點。”

冠軍侯聽到這一聲爹,心中的怒火越燒越甚。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你抗旨不尊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是你爹!”

知道自己回家後可能會被這樣對待的赫連璟銘反而比較淡定,一言不發的立在那裏,任憑冠軍侯打罵,他知道隻要他不還口,他爹罵一會兒自己沒趣就停了。

小時候調皮琢磨出的方法,沒想到現在卻用個正著。

看見赫連璟銘如同木頭樁子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冠軍侯自己演了一出獨角戲也覺沒意思。

冷靜了一下開口道:“我也不說你了,你現在進宮對皇上說你願意娶上官秀蘭為妾也就沒事了。”

赫連璟銘聽到這話後,斬釘截鐵的說,“不。”

冠軍侯被這句話氣的直喘粗氣,“你倒是跟我說說,那個上官秀蘭有什麽好的!一個鄉村農婦,沒家世沒背景就算了,還有一個那麽大的孩子,我看她就是個妖女給你灌了迷魂藥!”

雖說之前赫連璟銘說孩子是他的,可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而且當時事發突然誰又能確定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當時被有了孫子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的墨靳鬆事後越想越不對,以他兒子的性子很有可能當時隻是維護那女人才說出那一番話的吧。

越說越激動,後麵的話完全是吼出來的。赫連璟銘不想再與他爹爭辯下去,轉身朝門口走去。

見他要走,冠軍侯大聲向兩邊的家丁喊道:“攔住他,把他關到地牢去,讓他清醒清醒!”

赫連璟銘反抗無盡於事,他也不可能真的動手,被幾個人押著關入了地牢。

回到書房的冠軍侯急得額頭直冒汗,赫連璟銘不配合,沒了兵權的侯府遲早會走向滅亡。

“嘭!”冠軍侯急得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隨即像是想出了什麽辦法喚來下人。

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帶點人去將那個上官秀蘭趕出京城。”下人領命後便出發了。

來到美食鋪子,幾人如惡霸般將客人趕走,還將店鋪裏的東西都砸了。

上官秀蘭看著這一變故,怒火中燒,渾身都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住手!何人敢來我鋪子中鬧事,不想活了嗎?”

說話的瞬間,手中是銀針已經發動了,衝著鬧事之人的薄弱穴位刺了過去。

幾人哎呦一聲便倒了下去,開玩笑,針上的麻沸散可不是好玩的,真當她上官秀蘭好欺負不成?

就在她想上前將幾個人丟出去時,來人卻說自己是冠軍侯府的人,還拿著侯府的令牌。

上官秀蘭真的懵了,怒火也降了一半。

冠軍侯府?那不是景璟銘的家嗎?

直到被他們用馬車帶出京城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