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淩小小很是沉靜的從淩嘯的懷裏抬了起來,她的動作沉靜的讓堵在門口的人都覺得異常的奇怪,她們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瞧著眼前的淩小小,不明白為何到了此刻她還能如此沉靜:如此失德之事被人當場抓住,不是應該驚慌失措嗎?為何她還能如此沉靜,波瀾不驚!

小憐和五姨娘心裏不知怎麽都有了不安,發現淩小小的反應,此刻奇怪之極:太過平靜,平靜讓她們的心不住的發慌,特別的慌,慌的有些喘不過起來——淩小小向來就有能攪亂人的神經的能力。

淩小小將自己的臉抬起來的時候,讓自己如瓷般臉上掛著的淚水也呈現在眾人的眼裏,晶瑩剔透的淚珠,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而她冰冷的聲音,在此刻也在空氣中響了起來:“我和兄長不過今兒個恰逢曦兒百露之日,焚香禱告,好讓九泉之下的母親能得知喜訊,誰知道卻在有些人的眼裏,就成了傷風敗俗。”說這話的時候,將目光移到那還焚燒著冥錢的火盆,還有剛剛剛剛熄滅還燃著嫋嫋煙霧的香燭。

淩小小接著又冷冷一笑:“自個兒生出齷踀的心思,也當天下人都和她那般一樣齷踀,今兒個我總算見到何為,以已之心,度彼之心了。”

淩小小的話就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五姨娘和小憐的臉上:剛剛這兩位可都是生出了齷踀的心思,自然臉色都鐵青了起來,就是老夫人一時都噎著了,因為剛剛她也是生出了那麽齷踀的心思,雖然是被小憐和五姨娘誤導的。

老夫人被暗諷心思齷踀,豈能善罷甘休,冷聲道:“眼見為實,淩小小,你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我這個老太婆眼睛還沒瞎,休要狡辯!”

淩小小見老夫人如此冥頑不明,卻淡淡笑了起來,絲毫不惱,在前世她就知道,若是一個人瞧另一個順眼,不管她怎麽做,哪怕那事情做得再不好,都會覺得順眼,反之一樣,老夫人現在看她,就是處處不順眼,原因無他,就是她這個二嫁之人高攀了她高貴能幹,俊美如玉的兒子。

隻是淩小小從來就不是能受委屈的人,即使老夫人是風揚的母親,但是今兒個這事情,她可不能讓半步:事關她和淩嘯的清譽,哪裏能讓。

淩小小淡淡的笑著,語氣平靜的問道:“眼見為實?老夫人,小小倒是想問你,你看到了什麽?有辱門風?小小倒不知,小小怎麽就有辱門風了?”

淩小小很客氣詢問,甚至一副不恥下問的態度,仿佛這有辱門風的事情,她真得是一頭霧水,她這裝瘋賣傻的態度讓老夫人氣得肚子都脹了起來:欺人太甚,此刻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還摟抱在一起,淩小小居然還有臉問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氣,因為怒,老夫人整個人都脹氣脹的難受,那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暈死過去,厚臉皮到這等地步,她此生第一次遇見。

她以為這就已經很讓她生氣了,但是更讓她生氣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淩小小臉不紅心不跳的從淩嘯的懷裏退了出來,反手居然將淩嘯側扶住,緩慢的扶到一旁的榻上,輕聲問:“大哥,你沒事吧?”

隻是淩嘯雙目緊閉,哪裏能回答她的問題。

眾人這時候才發現淩嘯今兒個舉動非常的不正常,按照他護衛淩小小的態度,怎麽可能聽到淩小小受辱而置之不理,現在終於瞧見淩嘯的模樣了,這一刻,心裏都對淩嘯默不發言都明了:淩嘯傷了,而且是重傷——此刻的淩嘯麵色青灰,嘴唇發紫,整個人昏迷不醒,這才解釋了剛剛淩小小為何會緊抱淩嘯不放了。

五姨娘和小憐心裏俱是一震,這情況不對,按說淩嘯中了香燭裏的毒藥,不該是中毒,而是渾身發熱,難耐忍俊不止,而淩小小也不該是這般神情清明的模樣,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差錯?

淩小小俊美的臉沉凝如冰,那雙子夜般的眼眸深不可測,瞧著目瞪口呆的眾人,道:“該死的賊人,居然將毒藥摻雜在香燭之中,想要毒殺兄長,幸好兄長察覺的早,將那明燭滅了,可是……”說到此時,淩小小雙目赤紅,恨意從墨玉般的眼底溢滿出來:“害我兄長人,我必報之。”說話間,那眸光死死盯著五姨娘和小憐二人,那滿滿仇恨的目光,讓二人雙腿一時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王雨燕見到淩嘯如此,一下子就衝了進去,眼淚兒就落下來了:“侯爺,侯爺……”

淩小小沉聲道:“嫂子,先別急,我已經讓下人去請大夫去了。”

老夫人瞧著眼前的情況,心裏對小憐也惱了起來,不是說淩小小和淩嘯之間有曖昧嗎,怎麽現在卻是人家兄妹拜祭亡母,勇冠侯還中了毒,你說,這叫什麽事情?

老夫人現在倒是不知道怎麽麵對淩小小了?

小憐自幼在老夫人身邊長大,自然對她的心思明白的很,所以此時,她將自個兒的身子慢慢地靠近老夫人,將聲音壓得低低的:“母親,小憐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相信四嫂子不是那樣的人,隻是……隻是……下人們傳的太厲害了,他們兄妹的之間兄妹之情似乎太過,眼前的情況,會不會……”下麵的話不用說,老夫人怎麽會不明白?

老夫人眉頭皺得緊緊,她微眯著眼睛,沉默半響,目光遊移不定:小小和淩嘯應該不是做戲給她看吧!

老夫人心裏雖然還在猶豫,但是五姨娘和小憐都打定主意要將老夫人的猶豫打消。

五姨娘見老夫人還在猶豫不決,開口冷冷譏諷笑道:“你們倒是好心計,見到事情暴露,居然想出這麽個主意,想要蒙混過關,真是卑鄙!”

淩小小很是幹脆,上去就左左右右甩了五姨娘幾個大耳光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滿嘴跑毛,你居然如此汙本宮和勇冠侯的清譽,實在可惡,常言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為你和你兄長不清白,才會以為別人也和你一樣。”自稱本宮和勇冠侯,自然是提醒他們二人的身份。

五姨娘猛地尖叫起來:“你胡說!”神情激動的讓淩小小嚇了一跳:這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點,不會給她一語說中了吧!

不過淩小小這幾個打耳光打的可不輕,看五姨娘的嘴巴都腫得高高地,連反駁的話都說的含糊不清,如不是淩小小靠的近,還真的聽不清,故而眾人隻看到五姨娘那淒慘的模樣和激動的神情,就知道淩小小這幾個耳光讓五姨娘很不好受,

五姨娘想破口大罵,隻是想到淩小小的自稱和淩嘯勇冠侯,再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五姨娘生生將到了嘴巴的怒罵給咽了下去,隻是用一雙惡狠狠,如惡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淩小小。

五姨娘的這翻遭遇也讓還想說些什麽的小憐,立時閉上了嘴巴,小憐小姐很多時候都是個很識時務的人。

挨了打的五姨娘此刻對淩小小向來愛附庸風雅,自然第一要事是趁此機會去瞧淩嘯的書桌,誰知道她隨手抽出一本,其中居然掉出白色的肚兜,五姨娘眼中一亮,撿起肚兜一看:“呦,還說別人誣陷你們,瞧瞧這是什麽?”

五姨娘裝模作樣,用右手的手指挑起肚兜的一端,假意驚愕道:“小!”

五姨娘被淩小小甩了幾個巴掌之後,那嘴角都受了傷,就是開口說話,都變得很是困難,因為一說話,就牽動被傷到的肌肉,痛的讓她不停的抽氣,即便是如此,她還是不遺餘力的開口。

小憐也驚訝的跑了過去:“勇冠侯可真是情深意重,風流多情,居然將這等女子貼身之物收藏在書本之中,可真是書中自有顏如玉!”頓了頓:“小?這可真奇怪,四嫂子的名字裏可真的是有個小字?這天下的巧合,都在今兒個被我們遇上了。先是遇見四嫂子和侯爺擁在一起,是巧合,現在又在侯爺的書房瞧見一個繡著小的肚兜,也是巧合,還真是應了那句無巧不成書!”

小憐永遠都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她現在有足夠的信心,相信老夫人這一次一定會逼著她心愛的姐夫休了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小憐是真的有這樣的把握,那是因為她是何心憐,是何家的女兒,是從小在風家長大的何家女兒,所以,她這個身份知道風家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更知道風家的人最忌諱的事情是什麽?

“淩小小”,小憐在心裏惡狠狠的說道:你這一次絕對是死定了,敢和她何心憐搶男人,當真是活膩了。

淩小小這時候也覺得這事情重大了,以至於離開昏迷不醒的淩嘯,走了過去,也瞧著那肚兜研究起來:“呦,這是小憐的肚兜啊!”淩小小也指著那肚兜上的字,驚叫了起來:“小憐,我可不記得我兄長什麽時候對你情有獨鍾了,你的肚兜怎麽會在兄長的書房裏?”

肚兜上的那個憐字,不若那個小字顯眼,是用了與肚兜同色係的白色絲線繡成,故而若不仔細瞧上一瞧,還真的看不出來。

小憐聽淩小小一說,也將目光移了上去,卻見憐字雖然不若小字清清楚楚,可是細細瞧了之下,也是脈絡分明,她是又驚又怒,又惱又羞,又氣又恨:“這不是我的肚兜,怎麽會有小憐二字,還不是同樣色係,一定是你,是你拿著東西冤枉我的,一定是……”

淩小小笑了起來:“小憐,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這也太沒有道理了吧,這肚兜是五姨娘找出來的,怎麽就變成了我誣陷你的物件,你怎麽不說是五姨娘陷害你?再說了,剛剛你不也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貼身之物嗎?怎麽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我誣陷你,小憐,說話可要小心,難不成你敢一口咬定這是我誣陷你的,是因為那先前的肚兜是你放的,現在被我掉包了?”

“自然,自然……不是……”小憐自然不能認下這樣的罪狀。

“既然不是,那位我就要問問小憐了,為什麽一口咬定是我誣陷你?”

一旁伺候淩嘯的王雨燕這時也跟著問了一句:“小憐,我也有些不明白,為何你今兒個非要挑唆老夫人到侯爺的小書房來求什麽丹青?我雖然一向深居簡出,可也從來沒有聽到老夫人喜歡丹青一說,難不成這事情還真如小小一說,是你設下的,那小小所說香燭……”

王雨燕和淩小小都吃驚於對手段毒辣,思慮周全,居然想到天朝的百露風俗——小孩子百露這一日,要在每間屋子裏點上明燭,看來要對付淩嘯和淩小小是早就預謀好的,而且極為精細,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小憐此刻自然是一副淚水連連,睜大著眼睛,無辜而極其可憐的看著老夫人,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無辜而委屈的說道:“母親,母親,小憐冤枉啊,小憐自小是母親看著長大的,小憐什麽性子,別人不知道,母親還不知道嗎?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偽造出這樣東西來陷害小憐的,母親,母親,你可一定要為小憐做主啊!小憐自小沒有父母仙逝,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隻有請母親和父親為小憐做主了,若是母親都不憐惜小憐,這世上還有誰憐惜小憐,母親,母親……”

淩小小聞言冷冷笑了起來:“真是天下奇聞,你說這肚兜是我的,就是千真萬確,現在變成你的了,就是陷害,嘖嘖嘖,小憐,你這道理可真的讓嫂子我今兒個打開眼界,我也算明白小憐你的道理了。”

淩小小目光閃了閃,一副很好奇的模樣:“小憐,我就不明白了,你口口聲聲說是誣陷你,而且還直指我誣陷你。那我就不明白了,這肚兜難不成是我藏進去,再由五姨娘拿出來,這不是擺明著說我和五姨娘合謀害你嗎?”

淩小小對五姨娘一笑:“五姨娘,你看這位小憐小姐可是在疑心你呢?”她的聲音揚了揚:“要不這樣吧,既然疑心我和五姨娘聯手害你,我身份尊貴,自然是不能打罵的,嗯,那就將五姨娘捆起來讓人好好的打上一頓,也讓老夫人和小憐小姐心安,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與她合謀陷害小憐小姐的。”

淩小小笑聲如春日裏草原上的河流,靜靜地淌過,讓萬人為之停下腳步:“我相信,五姨娘在板子打上身的時候,一定會說出真話出來。”

挑撥離間,她也會,而且是其中的高手。

小憐見五姨娘的臉色一變,立刻厲聲喝道:“胡說八道,這樣無德之事豈會是五姨娘所為,五姨娘賢良淑德,怎麽會做出這等事情?”

小憐哪裏敢讓五姨娘挨打,隻怕板子落到五姨娘的身上,到時候五姨娘會招出什麽事情,她想想都覺著渾身冒冷汗,那時,她會落得什麽下場,也隻有天知道了。

小憐的一雙墨玉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裏就我們幾個人,你不認為是五姨娘做的,那不成認為是老夫人和我嫂子做的。”

淩小小似是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條:“不會吧!我嫂子做人家妻子的,難不成還能用自己夫君的名聲陷害你不成?”

“而老夫人更是待你若女,怎麽會忍心陷害你?”

王雨燕和老夫人也被嚇了一條,連忙開口:“那肚兜是啥稀罕物,我們怎麽會用一件女子的肚兜去陷害你。”

小憐看著淩小小,很不得一口吐沫星子吐在淩小小的臉上,不得不說,一對上淩小小的臉,她就恨的牙根發癢:“當然不會是母親和侯夫人做的。”她腦子又不傻,怎麽會得罪王雨燕和老夫人呢。

“這等齷踀的事情,豈能是母親和侯夫人做的,一定是你……”

還沒說完,淩小小手掌又甩上了她腫起來的臉頰,這一甩自然又是幾下:“別忘了本宮的身份,本宮往日裏和藹可親,但並不表示本宮就是個好欺辱的。

”小憐,你口口聲聲說本宮誣陷你?那本宮問你……“淩小小微笑:”你何時見本宮接觸過著肚兜,本宮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等東西,何來誣陷一說?拜托你下次說話,害人之前先過過自己的耳朵,動動自己的腦袋。“

淩小小將目光轉向老夫人:”母親,今兒個這事情你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小小請您為小小做主。“

”小小不知道小憐為何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可是卻覺得,小憐今兒個說話舉止都甚為怪異,一口咬定風府堂堂的四夫人然誣陷她,這不是打風府的臉麵嗎?

“我誣陷她有什麽好處?她都是快出嫁的女兒了,與我這個四嫂子有何關係,即使是嫁進羅家,可是我與羅家的事情已經成了前塵往事,怎麽會為了這麽點莫須有的罪名,而委屈了自己。”

老夫人一聽,那眉頭皺得更緊:“小憐,你說話可要想著說,切記信口雌黃,誤人誤己。”淩小小風府堂堂的五個字,讓老夫人想起來,淩小小可是風府的四夫人,這麵上的情分還是要留三分的。

誰和風府的名聲過不去,就是和她風老夫人過不去,這些日子被風老將軍和皇後來信搞得她焦頭爛額,再加上眼前這一幕,現在對小憐的印象,可不像之前那麽好了。

淩小小笑盈盈的對著老夫人點頭:“就是,信口雌黃的話可不能亂說。”

她看著小憐變得蒼白的臉色,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小憐小姐,這人啦,做什麽事情都要憑心而為,可千萬別做什麽害人的事情,若是生了害人的心思,老天爺可是看著的,隻怕到最後會報應到自個兒的身上,俗話說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小憐一聽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的眼角都裂了開來:“我就知道是你玩得鬼!”

“小憐!”淩小小臉色變了,整張臉都沉了下去,豎起手掌就甩在了小憐的臉上:“本宮也是你能隨意誣陷的!本宮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你偏像隻瘋狗一樣咬著本宮不放!”

小憐捂著自己被打的臉,惡狠狠的等著淩小小:“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皇親貴族啊,不過是個有名無份的公主,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誣陷你?雖然我不知道那肚兜是誰動的手腳,可是我知道定然和你脫不了幹係。”

“我這公主有名就行,我會把自己當成一回事,那是因為我知道,隻要我說出本宮二字,我就是朝廷欽賜的明月公主。”淩小小冷漠的盯著小憐的眼睛:“你口口聲聲說我誣陷與你,那好,我問你,你有什麽根據。”

淩小小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憐一番:“你可不要看誣陷我不成,就再咬上我兄長,他現在昏迷不醒,什麽話都不能說,你一口咬上他,他還真的沒辦法反駁,不過,小憐,我勸你還是三思為好,畢竟張家花園的事情也不過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你若是再與兄長……嘖嘖……那京城可又要熱鬧了……”

“不過,兄長的為人怎麽樣,那可是有口皆碑,到底會有幾人會相信小憐你的話,就不知道了?”

小憐臉色一變再變:“肚兜明明是你之物,你一向偏愛白色,這風府上下無人不知,而我偏愛紅色,風府上下也同樣無人不知,這肚兜明明是你心愛的白色,你不要以為你拙劣的添上一個憐字,就能將此事誣陷到我的頭上。”

“你不要以為你一番狡辯,就能推脫你的齷踀之事,這肚兜是你之物,怎麽都抵賴不了。”小憐咬著唇一字一句說道:“你今兒個做出如此失德之事,還想推卸到我的身上,實在是不要臉之極,若你還有一份羞恥之心,就應該跪在母親的麵前,求母親給你一條生路!”

臉,已經撕破,現在也隻能將淩小小往死路上逼了:小憐已經細細的看過了,這肚兜還真的不是她之物,她的肚兜之中覺得絕對沒有這一件!

小憐相信隻要一口咬定這肚兜不是她的,是淩小小嫁禍給她,她倒要看看淩小小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