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她沒有地方得罪過秦域,她跟秦域的交集也僅僅是因為她是沈江之妻,而他是沈江的五哥。

如果是因為沈江他才這樣對她,那麽也就更不可能了,因為秦域跟沈江的關係還好,總不至於為難的為難她到這種地步,所以肯定是秦域他私人看她不順眼。

藏花樓三樓。

“祁譽,在看些什麽?”祁譽沒有回答依舊看著。

“你和她認識?”

秦靳有些意外,因為那個秦域麵前的人是葉桑。

“她很特別,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子。”提起葉桑的時候祁譽嘴角帶笑。

“噢?竟不知你會如此評價一個女子。”秦靳也注意到了祁譽的變化,以前的他並沒有這樣愛笑,難不成他近日的變化是因為葉桑。

“你知道她為什麽被人這樣羞辱還不走嗎?”轉過身,倚著欄杆祁譽同情的歎了口氣。

“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

“知道,但是我沒有能力去幫她,之前還看到她在街頭賣藝。”

“賣藝?講講。”

“為了城東窮人窩裏的人,她當了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那些窮人吃發黴酸了的食物,她要活下去,不吃就得死,她也吃了……現在你也看到了,她又是為了那窮人窩裏的那些人來求他。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跟五王爺認識。”祁譽越發覺得葉桑就是一個養在京城裏大戶人家的小姐,不過是因為他沒有聽說過。

越聽祁譽對葉桑的評價以及講述她所做的事情,秦靳越對葉桑另眼相待。

這個江王妃改變的還真是徹頭徹尾啊。

“你…你知道她是誰嗎?”

“啊,秦靳你在說什麽?難不成你認識她?知道她是京城的哪家的小姐?”祁譽帶著驚喜看秦靳。

“不認識,就是覺得這小姑娘挺特別,與眾不同的。”

祁譽又笑了起來。

秦靳抬眸,喝了口淡酒。

“我想,我明白了,她確實很特別。”

他又回想起,在冷宮中跪坐在銀杏樹下那個看起來就很乖很乖的女子。

她,是很特別。

秦靳看底下的葉桑,她走的是那樣的決然。

或許隻有經曆她那樣絕境的人,才會麵對別人的羞辱,不會拂袖而去。

如果是別人看來,會認為她是一個很沒有尊嚴很卑微的人。

可是說實話,秦靳能理解葉桑的做法。

因為她沒有任何依靠,在這個地方她人生地不熟,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她也沒有任何拂袖離去跟秦域大吵的資本。

她身後有等著她要救的人,她不能發脾氣,她有的隻有忍,被別人羞辱,被別人取笑,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她現在避其鋒芒才是王者。

“說實話,你現在怎麽對她這麽關注了?阿譽,如實交代。”秦靳攬上祁譽的肩,另一隻手捏著杯酒小品了口。

祁譽低頭笑了笑。

祁譽跟秦靳的關係倒還是不錯,

一個是人盡皆知的廢物皇子,現在已經封了王的王爺,一個是人盡皆知斷腿的少爺,現在自謀生計的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