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裏的人都知道秦域有錢,曾千金買一美人一笑,卻不知道秦域的身份。
“姑娘好,小女子是一個舞姬,特來教姑娘。”
舞姬彩鳳開始跳了起來。
這個舞從頭到尾看一遍,就算是認認真真的看也不一定能看會,秦域擺明了就是要為難葉桑,讓葉桑做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以前的她懦弱膽小的要命,一顆心撲在沈江身上,是個沒腦子的。
為了那所謂的愛情而拋棄一切,什麽親情友情全都不顧。
跳完舞以後有幾個女子鼓起掌,這舞跳的確實是好。
連葉桑也無法反駁。
她心底裏忽然對那些女人們討論過的,岑奚國青樓小倌之首感興趣了,她知道岑奚國是支持兩個男孩兩個女孩,非常開明的國家。
在那裏這些不被世俗所允許,所承認的,是可以成親的。
她挺喜歡那裏的。
那個小倌之首聽起來挺厲害的感覺。
看著葉桑愣怔的樣子,其他人都以為是葉桑心生退意,看葉桑時鄙夷不屑更為加深。
“姑娘,這跳舞得換個舞衣吧?”
“好。”回過神,葉桑硬著頭皮答應了。
她們都想看她出醜,她們都想取笑她嘲笑她,甚至看她認輸,苟延殘喘向她們求饒的樣子。
可她不是認命的人,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隻會屈服的人。
盡管她現在不得不屈服,可她也是為了銀子為了去救蘭花。
但凡是有能掙到錢的方法和可能她都不會拋棄尊嚴來求他。
葉桑跳舞沒有任何人伴奏,沒有人給她彈曲子,隻有她一個人空跳。
那麽多人都在看她,她們都抱著看好戲的樣子,還有三樓四樓的人他們或許也在偷背後偷偷的笑她。
看她這樣的一個窮親戚,如何向一個有錢的富人親戚借到錢。
她們在心裏都已經想好了如何讓葉桑狼狽的夾著尾巴跑出去了,可下一幕徹底驚呆了她們。
“這?”
其他人都驚豔的看著葉桑。
下意識把目光看向秦域,發現他的眼神中還帶著厭惡才放了心。
她,果真像傳言那般,已經開始改變了。
這樣的她足夠吸引人。
葉桑翩翩起舞,長長的舞衣袖子被甩出一個花又一個花。
做出一個又一個艱難的動作。
現在的葉桑就像一個展翅飛翔的白天鵝,她身上總有一種讓人離不開目光的魔力。
也許她自己不知道,可秦域已經意識到了。
跳完舞葉桑再次換完衣服後就站到秦域麵前,“秦公子,你要做的我已經做完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將銀子借給我?”
這時之前想要針對葉桑的女子已經對她改變了態度,也不能說改變態度,反正就是覺得這女孩挺特別的。
秦域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秦域。
既然是這樣,那麽就威脅不了她們。
秦域緩慢的從自己的腰間解開自己的錦袋。
手指摸著下巴,那雙眼眸中帶著邪魅,眼尾微微上抬。
把銀子丟在地上,“自己拿去用吧。”
看著葉桑愣神,秦域不屑的笑,“怎麽?還想讓小爺將銀子給你親手奉上?”
這樣的屈辱,那麽多人都在看她。
連秦域都認為葉桑受不了,會跑走。
一小包銀子被丟在地上,葉桑說了句謝謝,蹲在地上,從那裏麵掏出了她需要的銀子後起身,對秦域深深鞠躬。
“一百一十七兩。
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連本帶息的還給你,但是,秦公子請你記住,這是借不是要。”
如果不是因為她不能發脾氣,她必須得忍著,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別人。
她又可能會受到這些羞辱。
葉桑這樣不反抗生生的受著,讓秦域欺負起來都沒有成就感。
有幾個人都已經不忍,側目去看秦域,爺這樣去羞辱一個女孩,設身處地,如果是她們,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她們肯定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