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來,先喝杯茶壓壓。”

男人雖是這樣說,卻也笑了,大手給她端了杯茶。

葉桑看到他臉上的得意,自然知道是為何,心裏暗暗記下,欒清是個爭寵的小妖精。

葉桑沒有繼續調戲,乖乖的喝茶。

欒清沒有問葉桑結果如何,倒叫她有些好奇,“難不成你早知道沈江不會放我自由?“

他當然知道。

這是一個男人的感覺。

自從他知道沈江喜歡他們家桑兒後,他就猜到沈江不可能輕易撒手,更不會輕易給和離書。

所以他不急。

隻要她心裏有自己,什麽都好說。

不過看女孩那麽期待,欒清的眼神立馬就變得幽怨。

那張臉上的笑意立馬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還帶著楚楚可憐和強忍心中委屈之意。

“桑兒,我不在意其他身份不身份的,哪怕……無名無份的跟著你,我也願意。

隻要你心裏有我的位置,我受點委屈沒事的,我很堅強的。

就是每天晚上偷偷來找你的時候,晚上的風有點冷,但是沒事,隻要能在你床榻旁打個地鋪,我就心滿意足。”

男人說著說著,還低下了腦袋。

欒清裝起委屈來,那是立馬演技就開始飆。

說話語氣輕柔,欒清心裏暗自給自己鼓掌。

以退為進。

小鳥依人。

再加上沈江肯定是極其強勢的不願意跟他們家小姑娘和離,而他這邊,就是委屈又可憐,定然能讓小姑娘對他更加喜歡。

葉桑看愣了。

“欒清你咋裝起綠茶來啊?”

欒清猛然整出這一套,把葉桑看的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他越說越可憐,幸好她現在不喝茶了,要不然聽到他說的話必定一口給噴出去。

“什麽綠茶呀,桑兒,你說的我聽不懂啊。”

故作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睛一直看她,還裝無辜。

這個欒清,演起戲來還上癮。

他以為她不知道啥叫綠茶,啥叫白蓮花?雖然以前的她是個直女,但好歹是能分辨得出來好嗎。

“綠茶,妖精。”

葉桑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直接跨坐在欒清大腿上,欒清不知道小姑娘要幹什麽,隻是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肢。

葉桑伸出手直接擰起欒清臉來。

用了幾分力氣。

欒清立馬求饒。

“別擰了,疼,桑兒。”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介意受點委屈。”

葉桑氣得直接咬牙擰得更加用力,終於欒清卸下了他的偽裝。

疼得直呲牙咧嘴起來,再也不敢露出那些無辜的表情。

“你再裝,有必要爭寵嗎?我心裏早就被你給塞滿了。”

邊抱怨,邊用力,欒清眉毛都皺起來了。

“你說,你以後還裝不裝綠茶?你這個綠茶裝的我有點膈應。”

“不裝了,不裝了。”

葉桑瞪了他一眼,終於鬆手了,換了個姿勢繼續坐欒清膝上。

欒清的左胳膊摟著她,“再裝我的臉就毀了。”

說完,右手還揉了揉發疼的臉。

葉桑一直笑,並且還不忘補刀,”活該你,誰讓你裝綠茶,裝綠茶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治。

欒清盡是無奈。

看著欒清被她欺負的帥氣的臉頰被擰的留下痕跡,確實可憐,葉桑難得又給他揉了揉。

而某男呢,嘴角都快上天了。

笑完後從自己的衣襟裏拿出衣服拿出一張折住的信箋給葉桑。

葉桑不解的看他,“這是?”

“惠妃給他兒子寫的信給我的人攔了,這是謄抄的一份。”

葉桑看完內容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這惠妃娘娘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

“他們這是不拿太子殿下當回事嗎?”要是那麽容易要那個位置的話,這江山早就不姓秦了。

太子殿下不是擺設,皇帝的腦子也不是白長的。

惠妃娘娘還偏偏就和自己的兒子密謀。

明明上次她們交鋒的時候看著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現在……

一言難盡,葉桑也不想多說些什麽。

這或許就是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