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真的碰到,白時錦頭也不回,準確地握住他的手,一推一扭,這反光男慘叫著跪在了地上。
“啊!!!”
“你!啊啊!!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不等他繼續放狠話,白時錦按著他的頭在地上磕了一下,他頓時就安靜下去。
“你還敢真的傷人?!”
見他沒了反應,紈絝們頓時越發惱火起來。
除了那許小公子陪著白元一直一起醉醺醺的睡著。
他身邊,其他兩個還沒出聲的也站起來:“好嘛,區區白家商賈家的小姐,我們敬你一聲白小姐,還真把自己當個正經小姐了?”
“區區一個平民而已。”
“嗬,還不趕緊跪下給馬公子道歉,然後挨個叼著杯子喂我們喝一圈,我們才考慮會不會原諒你,不然,哪怕有香君妹妹在,我們也定然要你付出代價!”
“嗬!這小娘子還挺有意思,我喜歡。”
“喜歡什麽啊,我覺得還是直接打死她!”那個扶著溫香君的嚷嚷。
“哎。”
“不如還是算了,”那個藍衣服的道:“直接讓她做我的小妾,到時候你們要是想了,我也可以……嘿嘿。”
白時錦看他們幾個朝著自己逼近,表情依舊從容,嘴角甚至掛起笑容:“我數到三,白元,你再不和我走,我就撂倒他們後,提著你出去了。”
再一次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白元迷迷糊糊地抬頭,準備看個清楚,到底是誰一直打擾他睡覺,還威脅他。
婉兒姑娘不動聲色地拿過酒杯,給白元又喂了一杯:“白公子,再喝一杯吧。”
白元一聽還要喝,頓時趕緊擺手低頭,學著一旁睡的死沉的許小公子般趴下,嘴裏還嘟囔:“……不了,喝不了了……”
“睡了睡了。”
他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隻是睡前,腦子裏模糊地想著。
……就是,怎麽那威脅他的聲音,聽著這麽耳熟呢……
他這邊美人哄睡,白時錦那邊。
幾個公子哥已經搖晃著從四麵圍了過去,離白時錦還有兩臂距離的時候,才停下。
麵對宋行止的暗衛們的包圍,白時錦都能麵不改色,此時,又哪裏會怕這幾個酒囊飯袋。
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下手別太重了,不然徹底得罪他們背後的世家,以後白家會有些麻煩。
打定主意,白時錦再看向這些公子哥,眼神就越發銳利起來。
“就是你們一直給我大哥灌酒,還想把自己睡夠了的玩意送我大哥接盤做媳婦是吧?”
聽她這句,婉兒姑娘頓時氣得哆嗦起來。
“你!王公子,幫我收拾她!”
長了張馬臉的王公子笑笑:“好的,婉兒,看哥哥怎麽讓她跪下和你道歉。”
他旁邊,一個紈絝一臉猥瑣地舔著嘴唇:“這麽狂的嗎,哥哥更喜歡了。”
綠色的紈絝怒了:“喜歡個屁啊,她都把馬兄傷成那樣了,還打香君妹妹的臉,我要弄死她!”
“就是,瞧不起我哥幾個是吧?!”
他看向白時錦的眼神很是凶狠:“把她衣服扒了,讓她還能這麽嘴硬!老子要第一個!”
藍衣服紈絝的笑笑,自以為溫柔深情目光打量著白時錦:“哎呀,對小娘子呀,要溫柔些。”
他們幾個說著,其中一個忍耐不了了,先一步探著雙手朝著白時錦抓來:“別急,讓我先露兩手……哎呦!”
看終於有人撲過來,白時錦微微側身避開他的襲擊,閃躲的同時,一手捏住紈絝伸來的手,然後飛快地一扭一拽,按著對方重重地一頭磕在地上。
“咚”的一聲,把昏死過去的紈絝一拉,和之前那個摞在一起,一腳踩住。
白時錦很是幹脆利索地解決了這個,抬起一隻手,衝著其他紈絝豎起大拇指,然後向下扭轉,比了比。
“就這?”
這都倒了兩個了,紈絝們蠢蠢欲動的勢頭一下就緩了緩。
馬臉的紈絝看白時錦這小娘子居然還敢挑釁,嚷嚷道:“你可知道你打的是馬都尉的公子,還有那個,是方郡丞家的族親,而我,乃是王長史的四子,還有這位,可是薑功曹史的表侄。”
“還有其他幾個公子,也都是驊成郡裏的世家子弟,你一個區區商戶女,怎麽敢同時和我們這些人家作對,是活膩歪了不成!”
“就是,還不快快跪下向我們磕頭求饒,不然,等我等回家告你一狀,你且看看你白家能落得個什麽下場?”
“哈哈,隻怕到時候,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再給本公子做妾,本公子都嫌你髒了。”
“沒錯!跪下!”
被威脅了,白時錦一點沒慫,反而不屑地哼了聲。
聽他們的逼逼叨叨。
白時錦要是還是曾經那個單純的白家大小姐白時錦,是會很害怕的。
或者說,那個她根本不會和這麽多的世家子弟起什麽衝突,即使覺得白元被算計了,也會先回家找爹娘說,尋求他們的幫助,最多想到報官,要是報官無用,就想著搬家。
但眼下嘛。
先不提白時錦現在還承擔著給許郡守老母治病的重任,許郡守一定會保她。
同時,她也是許雲菲的好友,以許雲菲的性子,定然不會讓她受這些紈絝給的委屈,單一個會武功,身份地位還不低許雲菲,都不是這些紈絝能扛得住的。
許家人肯定會保她和白家無事。
而且……
白時錦眼角餘光掃了眼牆壁。
想到隔壁還有宋行止在,白時錦自己懷裏還揣著那人給的玉佩呢,有那家夥的承諾。
哪裏需要擔心眼前這幾個紈絝的威脅。
驊成郡裏再大的世家,和燕京城裏勳貴的可沒有比較的資格。
白時錦笑笑,麵對那幾個越看越惡心下作的紈絝,她踩著那個冒頭紈絝身上的腳,又重了幾分。
想來,即使下手重一些,有他在,也不要緊的。
畢竟,上輩子,他就很擅長為她處理這些的。
白時錦嘴角笑容加深。
……再說,打壞了,隻要不死,她又不是不能給救回來。
既然不會打死人,她還怕什麽。
這麽想著,白時錦越發理直氣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