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清風山莊,乞丐王妃,五度言情
在閣樓上看了一會,剛下樓,三個人同時愣住了。
二樓立著一個絕代佳人-花若雪。
那張絕美而帶有一種懾人心魄的氣質美顏。
細嫩肌膚白裏透紅,粉頰上漾著淡淡紅暈,如羽毛般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靈透、黑白分明的水眸。
長而微卷的睫毛,使她多了幾分可愛與妖嬈。
“小悠,太好了,原來你沒有……”
她的聲音如黃鶯般美妙,使人陶醉。
花若雪熱情的握住青衣的手,將她抱住。
青衣呆如木雞。她沒失憶之前還真是結交甚多,美女俊男認識了那麽多。
她的記憶中沒有花若雪的印象,憨厚的笑了笑。
“若雪,小悠失憶了,她不記得你了。”
藍玉胡從她們身邊走過,徑直走向房內。
花若雪姣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小悠,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花若雪,你以前總是喜歡叫我花姐姐。記得嗎?”
青衣搖搖頭。失憶真是讓她難堪。
回到房間,臘梅已經睡下,這和平時勤快的她相比,差別太大了。
小蝶在床的裏邊露出來,“小悠姐姐,你回來了。今天我跟你睡好不好。”
青衣心裏樂開了花,“好啊,當然可以了,來,姐姐背你。”
小蝶很輕瘦,青衣背著她,一點壓力也沒有。
她給小蝶蓋好,自己也梳洗好睡下。
“小蝶啊,臘梅姐姐今天心情不好,我們不要惹她,明天我們起早些幫她買早飯,好不好。”
小蝶和臘梅的感情可能比對莫小悠還要親,她當然願意讓臘梅開心,稚嫩的小臉上一副堅決的表情。
“好,小悠姐姐,我現在就睡,明天要早起。”
說完她閉上眼睛,認真的睡了。
微卷的睫毛乎閃乎閃,逗得青衣差點笑出聲。
過了一會,才看到小蝶是真的入睡了,平靜的呼吸,睫毛也安靜了。
青衣穿著單衣,走到臘梅床邊,“今天是誰惹我們家的臘梅了,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揍他。”
臘梅睜開哭腫的眼睛,聽了青衣的話,又想笑了。
“小姐,你還真是沒變。”
這聲音帶著哭腔,青衣坐起來,扳過臘梅,問:“怎麽了啊,還真哭了啊?”
臘梅擦著眼淚,低著頭,“沒事了,你快些恢複記憶,我就開心了。”
“我也想啊,對了剛才有個叫花若雪的來找藍玉胡,我認識花若雪嗎?”
她問臘梅,好像她所有的事,臘梅都會知道,她不知道臘梅的心是有多痛。
看到臘梅輕微的下床動作,青衣問:“你幹嘛呀?”
“洗洗臉。”
臘梅簡單的回答。
再抬頭時,已經是清麗的麵容。
“小姐,你認識花若雪和藍玉胡是同一時間的。”
“哦,原來真的認識她,她可真美,和福多多是兩種不同的美,我們家臘梅也美。”
青衣嬉笑著,臘梅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麽悲傷了。
臘梅上了床,坐在青衣旁邊,佯裝怒氣,“小姐真會取笑我,我哪能和她們兩個比,不是一個醜八怪,兩個大美人嗎?一看就知道,還用得著小姐瞎說。”
青衣拽著臘梅的手,撒嬌的晃了兩下,“我覺得臘梅好看,就是臘梅好看!”
“砰砰”敲門聲……
“青衣,你睡了嗎?”藍玉胡在門外問。
“睡了,沒睡著呢,有事嗎?”青衣對著門說。
藍玉胡猶豫了一會,說:“沒事,若雪回去了,你睡吧,明天早上去雪山。”
青衣咕嚕一句,“又要趕路。”
雪山腳下的清晨美得讓人舍不得睡懶覺。
青衣在小蝶的捉弄中醒來,看到小丫頭竟真的能下了決心起那麽早,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睡。
可是臘梅沒有晚起來的習慣,也早早的起來,梳洗好。
客棧外等著藍玉胡他們。
幾番峰回路轉,旭日照亮雪山,雪山的頂峰映襯著高原特有的藍天。
遠處的碧空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
漸漸的近了,座落於雪山中宏偉建築。
孔雀宮。
那是一個巨大的古宅,在蒼白色的山腳下。
門樓牆壁上雕刻著精致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致美麗。
整個建築裏有一套貫通的水係,再加上綠樹成陰群山呼應,讓你有種置身仙境感。
大紅對聯掛在門邊,給這座仙境加了些人間的色調。
花若雪迎了出來,孔雀綠的長衫飄飄,兩邊肩上懸著兩朵青綢製的大花,映在青山綠林中,相貌極為俏麗。
“玉胡,你們來了,快進來,要不是為了等你們,易盟主早就將人接走了!”
“易盟主?是誰啊,今天要嫁人的不是花姑娘你嗎?”
臘梅激動的聲音難以掩飾她的開心和意外。
花若雪禮貌的笑著,“不是我,是我妹妹,她嫁給現任的武林盟主,天雷幫的幫主-易迅辰,小臘梅。你也應該認識呀。”
臘梅紅著臉,低下頭。
眾人進了宮殿,裏麵喜氣洋洋,每個宮中弟子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喜。
繡著鴛鴦的大紅被祳鋪在**。大紅對聯掛在新房門邊。
紅紅的帷幔上掛著鳥獸的的帳簾,全屋箱籠框桌都貼上了大喜剪紙。
**一位曼妙身影的佳人,大紅的嫁衣蓋不住她絕妙的身姿。
大紅蓋頭在頭上,青衣湊到跟前,好想看一看,這樣的美人到底是什麽樣子。
從外麵走來一位同樣穿著大紅婚服的頎長男子。
一雙澄澈眸子鉗在一張俊逸的臉上,光潔的額頭上,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暗紅色發冠之中。
從發冠兩邊垂下深紅的絲質冠帶,飄揚著他非一般的俊逸。
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一襲紅色婚服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在午後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隻顯出了一種漠然。
好像對所有事都毫不在意。
“藍幫主真是貴客,左等右等才等到你來。現在可以出發了!”
他從藍玉胡身邊走過,下一秒,驚訝的完全變一副神情。
“你,你是莫小悠嗎?你還活著!”
他一把抓住青衣的雙手,激動的手下用大了力,讓青衣皺起了眉。
藍玉胡強製拿開他的手,“易迅辰,小悠失憶了。她不會記得你的。”
易迅辰平緩了心情,仍是深邃的望著青衣。
過了好一會,他才輕輕的笑出聲,“嗬,失憶了,活著就好,你們來晚了,為了表示你們的誠意,一定要隨我再去一次天雷山,喝了喜酒再走。”
大家都沒出聲,每個人都懷著心事。
陸芥拍拍藍玉胡,說:“去吧,對青衣的記憶隻有好處。”
坐在喜**的花若玉雖沒揭開喜蓋,也從喜蓋下傳下銀鈴的聲音。
“藍大哥,帶著大家一起去吧,這是玉兒的大婚,我喜歡熱熱鬧鬧,親人們都能參加,你們就隨了我這個心願吧!”
花若雪攬著藍玉胡的手臂,“對啊,去吧。那麽多人保護小悠,你還怕她被劫走了不成。”
青衣看看大家,大家都在等藍玉胡的回答,可是她不知道藍玉胡介意的到底是她,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最後青衣和眾人一起,盯著藍玉胡。
“好吧!”
藍玉胡在意的太多了,他多想,失憶的是他。
迎親的隊伍走在前麵,把大紅的轎子圍在中間。
青衣坐的馬車跟在後麵,隻是馬車中多了一個人。 絕代佳人-花若雪。
有了花若雪的加入,車內香氣彌漫。
陸芥根據這些天的觀察,已經差不多揣摩了這些人的心思,他把自己當成旁觀者,笑看這場風花雪月。
行了一天,晚上借宿在安排好的清風山莊。
山莊的主人是易迅辰的摯友-賀延。這是一個亦正亦邪的男子。
大約二十五六,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
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
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桃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他站在門樓下,嘴角上揚成好看的弧度。
“易兄,你來晚了,在下恭候多時了!”
易迅辰下了馬,兩人隻是簡單的一個拍掌。
賀延對家丁說:“帶各位客人去用晚膳,好生安排歇息。”
易迅辰回頭尋到青衣,走過來說:“藍幫主一起吧,小悠……都一起吧。”
賀延深暗的眼底浮出一絲波瀾,“易兄,莫非是前任盟主莫小悠?”
他難以置信,手傾斜著指向青衣。
這樣的一個平凡的女子,會是那個傳聞中的巾幗英雄,手持玉帛斬殺千軍於瞬間!
“賀莊主,小悠因為那場戰爭,受了傷,失去了武功,也失憶了。”
說話的是花若雪。
賀延看一眼這個嬌美女子,“武林第一美女-花若雪,果然名不虛傳,真乃絕色美人。”
誇的毫不掩飾,甚至有些挑逗的露骨。花若雪嬌羞一笑,更是豔麗無比。
莊園很大,走五步、十步就能看到一座樓閣。
走廊回環曲折,突起的簷角尖聳,猶如禽鳥仰首啄物。
雖是在晚上,寬寬的走道兩旁點起了長長一排的大燈籠,也把山莊照的像白天一樣明亮。
兩個侍女扶著花若玉,按照規矩,她在人前是不能掀開蓋頭的。
所以她隻能一個人在房間裏吃飯。
八仙桌隻一會就上滿了飯菜,貪吃的人已經做不住了。
可是看到花若雪那優雅的姿態,隻是輕輕品下茶水,青衣想大快朵頤的念頭,破滅了。
賀延是東道主,江湖中人吃飯是小,喝酒是大。
還沒吃,就端起酒杯,敬了一巡。
“來,莫姑娘,在下可是仰慕你已久,恨自己不能與你並肩作戰,來個醉臥沙場,今日有緣見到,一定要不醉不歸。”
青衣學著別人的樣子,也端起酒,站起來,不知道說什麽,索性就一飲而盡。
終於敬好酒,賀延才說:“各位慢用,在下還有事要處理,先不奉陪了。”
走了一個敬酒的,易迅辰又開始要喝酒,“小悠,好久沒見你,擔心了你那麽久,唉,你安好,就是最好。”
他一杯一杯的飲著。
藍玉胡也自飲自酢,隻有陸芥和幾個女子偶爾吃些菜。
“好了,我飽了,我去看看玉兒。”
花若雪先離開了席位。
陸芥看著臘梅也是沒有胃口的,他重重的放下筷子,“走,臘梅丫頭,林子大了我會迷路,你帶我回臥房吧。”
臘梅還在坐著,就被陸芥拖了出去。
小蝶開心的跟在臘梅後麵,回頭說:“小悠姐姐,我也先去睡了。”
青衣像處在寒冬臘月一樣,寒冷的手指都不敢動了。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藍玉胡是怎麽了?
她剛想站起來,手就被藍玉胡一拉,又坐了下來。
“藍玉胡,你幹嘛?喝多了?”青衣沒好氣的說。
“喝些酒,我送你回去。”
藍玉胡不管青衣願意不願意,一杯酒送到她麵前。
青衣帶著怒氣,哪裏喝得下酒,她又一次站起來,“你們都欺負我沒了記憶,都看不起我,都想控製我,我甚至不知道,你們之中,我應該相信誰!是你,還是楚陵寒,還是臘梅,我好恐慌,你懂嗎?”
她掙紮著藍玉胡的手,跑了出去。
藍玉胡手被甩在一邊,他靜止的狀態維持了好一會。
“原來小悠也有那麽多苦,她那麽不安。藍玉胡,你是怎麽照顧她的?”
“啪”得一聲,碎了一地的酒壺。
易迅辰扶著桌子,指著藍玉胡。
藍玉胡黑亮的雙眸帶著絲絲憂傷,“你好好對待玉兒吧,她將是你唯一的妻子。”
黑色的身影,右手提著一壺酒。
易迅辰又摔了一個杯子,隻剩他一人,他的心又有誰能懂,他也希望,失憶的是他該多好。
青衣在鵝卵石鋪的小道上跑著,一直跑。
盡頭是一汪深色的湖水,深得充滿著神秘。
湖水周圍怪石堆起,怪石上麵一間美輪美奐的紅色房子。
房間裏燈火通明,悠揚的琴聲傳出。
青衣像著了魔,隨著琴聲慢慢走向那間房。
上了小巧的石階,房門前小小的回廊,兩邊茂密的矮木。
雕花鏤空的紅木小門虛掩著。
輕輕一推,裏麵的美景收入眼底。
竟是一間寬大的房子,幾根朱紅的大柱子撐起高高的房梁。
地上鋪著紅色的絨毯。絨毯上用金線繡著大朵的牡丹。
四五個身姿惹火的貌美女子,在正中間輕舞著。
隻穿了遮住上前身的絲衣,從腹部下裸到小腹,下身一條紅色的絲綢般的錦褲。
透明的絲衣暴露了她們姣好的皮膚,平坦的小腹,有節奏的扭著。
台上一個金色寶座,寶座上的人,分不清楚是男子,還是女子。
一曲結束,琴音止,舞步停。低著頭欣賞的人也猛然抬頭。
“賀延!”
青衣小聲的念著,意識了自己的失態,她想掩上門,退出去。
事情不如她所料,還沒退出去,身體就離開地麵。
抬頭看到摟住自己的人,賀延妖孽的臉近在咫尺。
顛倒眾生的明眸,眉目翩若驚鴻。
青衣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多看一秒,她怕自己就再也移不開了。
賀延嘴角揚起,婉若遊龍一笑萬古春。
“有意思,你是第一個注視我時間最斷的女子!”
“謝謝誇獎,你能放開我嗎?”
青衣很不習慣被別人控製住行動。
賀延鬆開手,青衣看了下腳下,又緊張的立刻抱緊了賀延。
“你帶我來懸崖幹嘛,這裏那麽危險,我要回去。”
青衣抱緊賀延的腰,不敢看懸崖,她處在邊緣,稍不留神,定會摔下去,粉身碎骨。
深不見底的懸崖,在夜光下是那麽黑,帶著恐懼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