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話 身敗名裂
“阿托亞，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禽獸，今天我會把你做的那點醜事全都抖出來，讓你身敗名裂！”卡西莫多激動萬分，將阿托亞以前背地裏做過的齷齪事都說了出來，一樁樁，一件件，全都令人發指。
阿托亞為達目的，不惜動用慘無人道的禁術，足見為人的品性，所做的壞事遠不止這一件。
兩人以前是非常牢固的主仆關係，阿托亞很信任卡西莫多，經常會把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交給卡西莫多來辦。所以，卡西莫多知道很多阿托亞的醜事。
這些事跡說起來頭頭是道，有跡可循，盡管空口無憑，也有著相當的可信度。
“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堂堂的阿托亞教授，竟然拿小孩子做魔法實驗？”
“我的天，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上帝在上，這種人應該下地獄！”
眾人拉開了與阿托亞之間的距離，將他立起來，並對其投以了厭惡的眼神。
剛才還高高在上的阿托亞，一下子跌落到了人生穀底，以前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完全崩塌了。
“卡西莫多，你這個混蛋，快給我閉嘴，少在那汙蔑我！我才沒有做過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全都是你胡編亂造出來的！”阿托亞急得冷汗直冒，再度攻向了昔日的學生，法杖一甩，打出了一道強力的魔法攻擊。
這次阿托亞下了殺手，使用的魔法不再是催眠術了。而是極具穿透力的震**術。這門魔法的破壞力極大，而且防不勝防。就算被擋下來，殘餘的波動還是會向四周擴散。
蒙麵女子舉起纏繞著白布的神秘長劍，做好了破掉這魔法的準備。
就在這節骨眼上，一道蒼老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雙方中間。他身上穿著寬大的深藍色袍子，袍子上印著星空圖案。這袍子無風自動，掀起一道道衣褶，衣擺部位迅速擴大。變成了圓洞形態，就好像一團黑洞，將襲來的震**術統統吸了進去。
袍子一絞，震**術被吞噬得一幹二淨，隻剩下了一縷微風擴散開來，失去了原有的破壞力。
“院長！”
“是院長出手了。”
反應快的人驚呼出聲，認出了出手之人的身份。
當眾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牽扯到的還是星辰之淚學院的知名教授，院長會出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院長直起了身子，他的年紀非常大，滿臉都是樹皮般的皺紋，雙眼目光矍鑠，猶如兩點寒星。直射人心。他是星辰之淚學院最強的巫師，沒有之一。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誰也不許動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星辰之淚學院可不是任由你們胡鬧的地方。”院長開口了。聲音低沉有力。
阿托亞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有院長橫加阻攔。他將徹底失去擊殺卡西莫多的機會。
院長冷眼凝視著阿托亞，問道：“卡西莫多這孩子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院長，不要聽他瞎說，我根本沒做過那些事情！”阿托亞矢口否定道。
“卡西莫多，你說了這麽一大套，總得拿點真憑實據出來吧？”院長緩緩轉過頭，望向了背後的卡西莫多。
“我既然敢來這裏戳穿他，當然能拿出證據。”卡西莫多決絕道，“院長，你可以對我使用‘記憶翻閱術’，直接查看我的記憶，嘴巴能撒謊，記憶卻撒不了謊。這些記憶就是最好的證據！”
“記憶翻閱術的風險很大，有一定幾率會損傷人的腦袋，讓人變成白癡，你確定要讓我對你使用這門魔法嗎？”
“院長，請您盡管翻閱我的記憶，為了對付阿托亞，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這種決意，我就不婆婆媽媽了。我向你保證，一旦你的記憶跟你之前說的話吻合，我一定會秉公處理此事。”院長沉聲道。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阿托亞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一旦院長使用記憶翻閱術，他那些小秘密將會完全暴露出來，再也沒辦法狡辯。他真是沒想到，卡西莫多為了對付他，竟然肯冒這麽大的風險。
“情況對我很不利，想要扭轉局麵已經不可能了，還是做好逃走的準備吧。該死的卡西莫多，竟然把我逼到了這種境地。浮空島馬上就要飛上天空了，我真不甘心啊！”阿托亞臉色變幻不定，看著卡西莫多的眼神就跟毒蛇一樣怨毒。
卡西莫多一路走到了院長身邊，做好了迎接記憶翻閱術的準備。蒙麵女子站在了他身邊，手中仍然緊緊握著長劍。
院長有意無意的看了那長劍一眼，剛才劍斬魔法的一幕，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並讓他對這柄劍產生了濃鬱的好奇心。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他非得在這上麵深究下去不可。
“院長，麻煩你了。”卡西莫多決絕道。
院長點點頭，抬起枯瘦的手掌，輕輕按在了卡西莫多的頭上，運用其了所謂的記憶翻閱術。
一股無形的力量，透過枯瘦的手掌，滲透到卡西莫多的腦袋裏。
院長的雙眼就好像兩盞走馬燈，浮現出無數影像，這些影像全都是卡西莫多以前的生活片段。
影像變換的速度非常快，將時間濃縮了無數倍，數小時乃至數天的記憶，往往一眨眼的功夫就滑過去了。
通過這種翻閱記憶的方式，院長看到了與阿托亞有關的記憶，眉頭漸漸皺成了疙瘩。
片刻後，院長將手抬了起來。
“孩子，你感覺怎麽樣？”院長低頭問道。
“沒、沒什麽，隻是頭有點痛。”卡西莫多麵露痛苦之色。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記憶翻閱術對於腦袋的傷害非常大，就算沒有變成白癡。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你沒事就好，我不希望看到你這種大好青年，因為這種事情毀掉一生。”院長輕拍了兩下卡西莫多的肩膀，他這種關愛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立場。
阿托亞看著這一幕，知道徹底沒戲了，不再有任何猶豫，當即施展出一門逃命的魔法。用法杖重重一砸地麵。
地麵瞬間開裂，出現一道寬大的裂縫。
阿托亞的身體迅速縮小，想要鑽入地縫，通過地下逃走。
就在這時，開裂的地縫忽然閃過一道銀色光輝，原本土石變成了金屬，這種改變迅速擴大。甚至影響到了阿托亞本人。他的袍子以及鞋子，全都變成了金屬，隻剩下半個身子還能動，被生生固定在了地麵上。
“這是……鐵化術？”阿托亞看著自己那已經變成金屬的下半身，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鐵化術的概念跟石化術類似，效果卻比石化術更加強勁。
這個鐵化術。顯然是院長施展出來的，為的就是阻止阿托亞逃走。
阿托亞的施法速度已經夠快了，可跟院長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阿托亞，你讓我很失望。”院長搖了搖頭。“身為巫師，高傲一點沒關係，但不該濫用魔法的力量，更別提使用禁術了。那些魔法被列為禁術，肯定是有原因的，要麽太過惡毒，要麽付出的代價太大。通過翻閱卡西莫多的記憶，我發現你使用過很多次禁術，還用魔法害過很多人，行為太過惡劣，屢屢觸犯星辰之淚學院的院規。我要以院長的身份，對你施以公正的審判，還給那些受害者一個公道。”
阿托亞默默的看著院長，麵如土色。
一隻小蟲子從阿托亞腳邊急速爬過，衝向了遠處。
“阿托亞，別再耍花樣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在我麵前，你不管耍什麽花樣都是無濟於事的。”院長冷眼望向了那隻小蟲子，銳利的目光，看破了魔法造成的假象。
一隻小鳥從半空落下，狠狠的啄向了那小蟲子，將其一口啄死。
這小蟲子裏麵，藏匿著阿托亞的一縷靈魂，蟲子死了，他的靈魂被迫回到了原有的身體當中，發出了一聲慘叫。這是他所能動用的，最隱秘的逃生手段了，沒想到還是被院長給識破了。
“可惡，早知道今天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就在身上帶一個空間傳送卷軸了。”阿托亞心中悔恨不已，他今天是來給浮空島剪彩，哪會帶那種逃命的東西在身上。要是有空間傳送卷軸在手，逃命就容易多了。
事已至此，阿托亞徹底沒有了逃走的希望，隻能任人宰割。
“阿托亞，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院長沉聲問道。
“我想說我根本沒有罪！使用禁術又怎麽了，魔法當然是越強大越好，放著那麽強大的魔法不用，跟傻子有什麽區別！我用禁術辦到了你們全都辦不到的事情，甚至創造出了擁有無盡魔力的人，這是多麽偉大的壯舉！”阿托亞終於撕破了偽裝，將心聲喊了出來。
“你們真是太迂腐了，總是守著那老一套規矩，不敢向前踏步，走向新的魔法領域。身為巫師，就應該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將魔法的力量發揮到最大。就像戰爭能讓國家進步一樣，不擇手段的提高魔法效果，也能讓世界進步。跟魔法取得的結果比起來，那些付出根本不值一提。院長，求你放過我一馬，我保證以後會為魔法領域帶來前所未有的變革！”
“真沒想到，事到如今你還會說出這種話，真是無藥可救。”院長搖搖頭，凜然道，“我以星辰之淚學院院長的身份，一名巫師的身份，以及一名普通人的身份，判處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