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啪!”
皇甫長安一腳踩在案桌上,捋起雙臂的袖子,把拳頭捏得哢嚓哢嚓響,目光恨恨地盯著花語鶴,一派要把他拆了骨頭吞噬入腹的樣子,那一股洶湧翻滾的強烈殺氣,就連在五步開外的南宮璃月都能十分明顯地感受到。
花語鶴捏著他那長長的,綴滿了寶石的玉骨長煙槍,放在唇邊小吮了一口,爾後吐出淡紫色的煙霧,眯起眼睛瞅著皇甫長安咬牙切齒的模樣,笑得閑雅懶散。
“怎麽,想單挑?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本穀主就是躺這兒不動,你也不見得能傷了本穀主一根頭發。”
“哼,誰要跟你單挑了!這裏是本宮的地盤,隻要本宮一聲令下,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本宮也照樣能扒光你的毛!”
“你的地盤?哈哈……”花語鶴頗為狂放地笑了兩聲,覺得皇甫長安實在嫩得可愛,“風月穀的子弟遍布九洲,太子殿下難道可以保證,你的下屬裏麵,就一定沒有本穀主的人混跡其中?”
皇甫長安白了他一眼,仇視道:“這麽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本宮打架了?”
花語鶴“咦”了一聲,轉頭望向南宮璃月:“本穀主這麽斯文的人,怎麽可能做出打架那麽粗魯的事情……話說,剛才本穀主好像沒有說要打架吧?”
皇甫長安繼續憤憤:“是你先說單挑的!”
“那是你殺氣太重了。”
“殺氣?嗬……本宮哪舍得殺了花穀主?像花穀主這麽嘴賤皮子癢的家夥,本宮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眼看著兩人就要掐起架來,南宮璃月翻了翻死魚眼,百無聊賴地拿銀竿捅了兩下桌子。
“你們還要不要繼續賭了?不賭的話本殿先走了,真是浪費本殿的時間……”
“依本穀主看,還是別賭了,太子殿下乖乖認輸吧……這樣一來多少還能留點兒麵子,輸也輸得體麵一點。”
“我呸!”皇甫長安又重重地踩了一腳桌子,重新捋起了掉下去的袖子,握著折扇“唰”的伸到花語鶴麵前,直指他的鼻尖,“別他媽狗眼看人低!其實剛才那幾局,本宮都故意放了水,畢竟花穀主來者是客,總是要先讓你高興高興……”
“哦?是嘛?太子殿下真的故意放了水?那本穀主是不是應該三跪九叩,拜謝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拜謝就免了,不過……”皇甫長安忿然一笑,爾後目光一凜,如刀如刃,“倘若花穀主輸了,本宮還想再加個條件。”
“太子殿下直說便是。”
“你要是輸了,就他媽給本宮脫光了衣服!在花街上裸奔一個來回!”以泄本宮心頭之恨!
“哈哈……”花語鶴聞言又是疏狂一笑,自然不把皇甫長安放在眼裏,若說剛開始他還沒有把握,這幾局下來,皇甫長安的能耐他也差不多摸透了底,坦白來說這貨還算不賴,跑到別的賭場上絕對穩贏不輸,可惜……她比較愚昧,偏偏找上了他。“沒問題,悉聽尊便。”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皇甫長安收回了折扇,轉手往南宮璃月肩頭一拍,“小月,你來作證,到時候可別叫他耍賴了。”
南宮璃月捏著銀竿挑開她的扇子,一臉嫌棄。
“別叫得那麽親近,本殿不認識你。”
花語鶴悠悠然地吐了一口煙氣,秉著絕不吃虧的原則,又道:“公平起見,若是你輸了,也給本穀主去花街裸奔一個來回……說起來,本穀主長這麽大,什麽都見過,還真沒見過太子爺裸奔的……”
“哼!”皇甫長安破釜沉舟,壯士斷腕,豁出去了!“本宮自然奉陪到底!”
坐回原位,開局,發牌,看牌,出牌。
天可憐見的,大概是看不下去太子殿下shi得那麽慘,這一回黑桃3終於又回到了她的懷抱,看著那一手的卡牌,皇甫長安微蹙眉心,琉璃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啊哈哈哈哈!花語鶴你shi定了!速來跪舔,或許本宮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花語鶴看了眼手裏的卡牌,神色悠然,頰邊帶笑,全然是勝券在握的姿態。
這麽好的手牌,哪怕閉著眼睛都能打贏好嗎!真是傷腦筋啊……他還得想想要怎麽打才能出得慢一點,讓他的好徒兒多走幾手牌,免得一下子打擊太狠了,這貨從此一蹶不振得了自閉症憂鬱症,那治起病來還得多花冤枉錢。
不過,還真是期待太子殿下當眾裸奔的場麵啊……一定精彩絕倫,永生難忘!
合攏卡牌,皇甫長安忽然縱身一躍,跳上了桌子,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花語鶴,霸氣在刹那之間逆流成河——
“如果你現在認輸!給本宮磕三個響頭,乖乖地叫本宮一聲濕父!本宮或許還能大發慈悲地在你裸奔的時候,賞你一塊遮羞布!”
花語鶴懶洋洋地倚靠著椅背上,對此十分不以為然。
“這句話……應該由本穀主來說才對吧?”
南宮璃月睨著一雙死魚眼,上下打量了皇甫長安一遍,隨即哂笑了一聲:“一塊不夠吧……”
聞言,皇甫長安心頭一震,轉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操!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南宮璃月臉色陡然變冷,眸光驟暗,旋即一把將皇甫長安從桌上拽了下來,劈手掐住她的脖子抵在她的身上,戾氣在刹那間斥滿了整個房間,焚天毀地,順我者娼,逆我者——亡!
“你再說一遍!”
哇!變臉這麽快!花語鶴嗆了一口煙,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百聞不如一見,紫宸九殿下的壞脾氣果然名不虛傳,要是以後誰弄個“脾氣惡劣榜”,他一定把紫宸九殿下排上前三甲!
皇甫長安卻並不畏懼,抬起雙腿纏住了他的腰身,指尖的銀針不知何時已然抵在了他的後頸上,彎著眼睛笑意盈盈,一字一頓——
“本、宮、叫、你、閉、嘴、好、嗎?”
媽蛋!勞資早就看不慣你這種裝逼的樣子了!有種你掐死勞資啊!大不了同歸於盡!
不過……小狐狸應該還不至於那麽蠢,他不是還要回紫宸嗎,不是還要奪皇位嗎,不是還有求於她想讓她幫忙金蟬脫殼暗渡陳倉嗎?嗬嗬,勞資就讓你閉嘴怎麽了?勞資就是要拾掇拾掇丫的臭脾氣怎麽樣?勞資會告訴你,勞資還打算采了丫的**好好地**一番嗎?
我去!……她說了!她竟然真的說了!
斬風麵露驚恐,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普天之下敢對他家殿下說這種話的人,恐怕也隻有夜郎太子一人了吧!就連紫宸太子,見了他家的殿下也是要退避三舍的,不然九殿下一旦發飆,後果不堪設想!夜郎太子您這是在拿繩命開玩笑啊有沒有!
南宮璃月盯著她,黑眸之中浪潮洶湧,倒映著那張肆無忌憚的笑臉,霎時間攪碎成千片萬片。
下一秒,在斬風極度扭曲的錯愕中,在花語鶴啪嗒掉下了煙槍的驚詫中……
卻見南宮璃月忽然俯下頭,對著皇甫長安細膩白嫩的鎖骨,狠狠的,狠狠的……咬了一口!
次奧……好痛!
南、宮、璃、月、你、他、媽、幼、稚!
皇甫長安一腳踹開了他,伸手摸了一把被咬傷的地方……媽蛋,都見紅了!
說不過她就咬人,他怎麽可以這麽蠻不講理!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起來再有城府再深謀遠慮,到底是孩子脾性,居然咬她……艸艸艸,難不成她要咬回去?!
看著皇甫長安撫著傷口又是吃痛又是氣急敗壞,一副想撲上來咬他又猶豫不決的樣子,南宮璃月合衣坐回了椅子上,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得意?就好像小孩子打架打贏了一樣,油然而起一股別樣的滿足感。
想到這裏,南宮璃月頓而又是臉色一冰,抬手輕輕撫上那冰薄淡紫的唇角,臉色冷峻清峭,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唇角仍留著一絲血痕,淡褐色的小點襯著冰白如玉的肌膚,宛若泣血的珍珠。
艸……剛才他都幹了些什麽蠢事!竟然還會覺得得意,還會覺得滿足……難道神經病真的是會傳染的嗎?他居然變得跟她一樣幼稚了!
明明知道皇甫長安陰險狡詐,不得不防,可是每次遇上她,似乎總能輕而易舉被影響情緒,而且最致命的是……他竟然並不排斥這種影響,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喂喂,你們玩夠了沒有……本穀主還等著看太子殿下花街裸奔啊。”
那廂,花語鶴撿起華麗麗的煙槍,敲了敲桌子催促了一聲。
艾瑪……皇甫長安是個斷袖也就罷了,反正都已經斷了那麽多年了,他可以接受。可是紫宸九殿下居然也這麽**四射,就實在叫人有點兒吃不消了啊!這太子皇子的袖子一個個都斷了,那以後誰來延續皇家香火,繁衍皇族子嗣?
掏出藥粉在傷口上灑了一點,皇甫長安哼哼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捏著卡牌“啪啪啪”的來回把玩了一番,爾後笑吟吟地看向花語鶴,琉璃眸中閃過一抹狂傾天下的傲氣,萬民臣服——
“唰啦!”
一把十六張卡牌陸續從皇甫長安的掌心彈出,攤平在桌麵上!
“對子一條龍!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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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杭州開同學會,堵車堵了六個多小時,隻能更這麽多了,求諒解,回家後繼續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