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皺了皺稀稀楞楞的眉毛,“你這能行嗎?要我說幹脆……”他橫起拇指在自己的脖頸前比了一下,“反正現在根本沒人知道是我們倆弄了她,神不知鬼不覺。”

劉大利長相不難看,甚至算得上清秀,父親又是村長,家庭條件比一般村民好很多,穿著也是衣冠楚楚。但他臉上顯著猥瑣邪惡的笑容,看上去甚至比簡單粗暴的老八更可怕。

他發出嘿嘿的低笑,“你不懂,女演員最怕的是什麽,就是名聲。隻要她還想在娛樂圈裏混,不管咱們做了什麽,這女人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什麽都不敢往外說。更何況他們這幫人光明正大地來到咱們村,搞什麽助農那一套,就算她不要臉麵,說出去,那幫人也絕對不敢冒險把這件事給聲張出去。”

老八愣愣地看著劉大利邪惡的嘴臉,他十幾歲開始偷雞摸狗,壞事做了不少,這是第一次覺得,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居然比自己更壞,更可怕。

“可是她醒了,看到咱們的臉了,”老八仍有顧慮。

“醒了更好,玩著更刺激。”劉大利按捺不住,掏出手機遞給老八,“你先幫我拍幾張照片,我要發給那個人看,要不然對方不承認怎麽辦。”

他一邊脫掉外套,一邊不住地盯著**的女人看。

麻醉劑的藥效刺激得簡悠眼底一片通紅,生理性淚水氤濕了那張素顏也難掩明豔的小臉,看上去楚楚可憐,更激起了劉大利心底的獸欲。

“打開相機了嗎?”

“嗯。”

劉大利“嘿”了一聲,直接撲到**。

簡悠甚至忘了害怕,用盡僅有力氣咬破舌尖,將一口血水噴向男人臉上。

“小丫頭片子挺烈,”劉大利跪在床邊抹了一把臉,紅色糊了一臉,森森一笑,更顯猙獰可怖。

簡悠卻不怕他,木著一張沒辦法作出表情的臉艱難道,“對方給了你什麽好處,我給你三倍!”

“就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出道沒多久,你能有什麽本事?”

“我是沒本事,但我背後的人有本事。”簡悠舌頭疼得厲害,牙齒稍不留神碰到傷口就疼得她眼眶一熱,卻不得不繼續說下去,“那人不止答應你高價收走大棚裏的農作物吧,是不是還給了你別的好處。一百萬?兩百萬?還是五百萬?”

嫁到豪門短短幾個月,別的沒什麽長進,簡悠對於金錢數額的接受度的確高了很多。

劉大利嘬著牙花子,若有所思地瞧了老八一眼,誰知正對上老八的目光。

白天的時候老八趕回村裏,家都沒回直接找到他,讓他幫忙收拾個女人。誰知道兩人一針對,到頭來才發現,他倆要找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要不是對方說這姓簡的有功夫,難對付,甚至提供了麻醉劑,他也不至於跟老八合作。劉大利本來也答應了老八,事成之後分給他三萬塊錢好處費。但對方隻答應給他20萬,經這女人漫天抬價,老八看向他點眼神裏,也充滿了懷疑。

簡悠腦子混沌,卻也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絕對談不上互相信任,隻是臨時的搭檔,便火上澆油,“你們在道上混的,不就是圖財?”她看向老八,“我擋了你的財路,是我不對,我可以補償你。你想要多少,開個價吧,我可以讓你下半輩子都不愁吃喝,不必再做提心吊膽的勾當。”

她長相柔弱,一雙漂亮的眼眸靈動卻堅定,仿佛會說話一般傾訴著真誠,讓對方不由自主地就相信她的話。

老八狠是狠,同樣也有軟肋,爹媽歲數大了,入了冬又都雙雙病倒了,等著他“賺錢”治病呢。同夥被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給送進了局子裏,連帶他這段時間的“成績”一並當成贓物上交了。他氣急了才想把她弄死,可若有活路,誰想扔下父母過亡命天涯的生活啊。

“我要二……”

“閉嘴!”

老八剛要開口,被劉大利惡聲打斷了,“你瘋了,別上她的當。她前腳給你錢,後腳就告你勒索詐騙!到時候你一分錢撈不著,還得坐牢,你想想你爹你媽,別犯傻!”

老八愣了一瞬,眼底瞬間湧起狠厲,揚起巴掌打向簡悠。劉大利立刻攔住他,“別打臉,打壞了會暴露。咱們還按照原計劃,別忘了拍照。”說完,他直接俯身,將簡悠壓在身下。

簡悠本來也沒指望自己說的話能讓這兩個家夥相信,隻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她的力氣和清醒正逐漸地回歸她的身體,男人壓上來的時候,她抵在身前用力一推,那力氣對於男人來說卻像撓癢癢一般。

“嗬,那麻藥可是外來貨,獸用的,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劉大利冷笑著,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按在頭頂,刺啦一下扯開了她的羽絨服,輕薄的淡色打底衫下是玲瓏有致的身軀,看得男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簡悠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他。真不知到底是誰和她有這麽大的仇,要毀了她,連麻醉劑也用上了,還真是煞費苦心。

劉大利理也不理她,猴急著將頭埋在她頸窩。女人的身體散發著馨甜的香氣,更勾得他欲望難耐。

老八趁機拍照,室內燈光昏暗,照片生成的慢,一張還沒拍完,就看到劉大利慘叫著,猛地起身。

他捂著肩膀,淺色的加絨襯衣上緩緩地滲出了殷紅的血。

簡悠咬完人,瑟縮著往旁邊躲避,眼底深藏著一抹胸有成竹。

“特麽的,”劉大利被劇痛激出了火氣,抬腳就要踹她。誰知簡悠的手正好可以夠到之前那柄的短刀,她握著刀反手一抬,鋒利的刀刃“蹭”的一下劃破了對方的褲腳。

霎時間血流如注,劉大利慘叫不已。

老八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把那瘋女人控製住,可她拿著刀,在身前揮了幾下,不管不顧,竟險些劃破他的臉。

他下意識地躲閃,簡悠卻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撞開房門,逃了出去。

\"抓住她,弄死她!”劉大利捂著腿癱在地上,猙獰地大吼大叫,老八卻不等他吩咐,早就跟了出去。

簡悠憑借著之前的記憶,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跑,沒跑幾步老八就追了上來。

深冬,農村的夜晚格外寒冷,冰涼的空氣沿著口鼻一縷縷地鑽入肺裏,她意識越發清明,力氣也恢複了許多。

老八從牆邊撿起一根破木棍,朝著簡悠的後背就要砸去。她身形一矮,揮刀轉身,劃破了對方的衣擺。

月光之下,棉絮洋洋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