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幹嘛就幹嘛,早兩天出院又不是什麽大事,猶猶豫豫的像什麽話?因為老和這種人混在一起,才讓自己的事業這麽不順!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吧,畢竟傷還是得養好的。”

“但是記住,一定要小心沈蘇玉,對方是真的什麽都做的出來。”

鍾耀的語氣變得冰冷,但是他自己似乎沒有察覺,隻是自顧自的將切好的蘋果擺在床頭,用紙擦了擦手,起身說道:

“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有什麽事再見吧。”

“等等!”我們還沒呆多久呀?

不知道哪裏做錯了什麽的琳達,惶恐的看著鍾耀遠去的背影,有些慌張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揪起被子,直到對方的影子消失,才釋然似的的癱在**:我做錯什麽了嗎?

無聲的落下淚水,滴在床單上,一點一點的蔓延開,就像她心裏的悲傷一樣,無法遏製的擴散著。

“所以能確定,有人看到一個男人進過琳達的病房,沒錯吧?”

沈蘇玉聽著員工的匯報,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本子,一個身上穿的很時髦的男人,年輕。

單純看這些特征的話,和鍾耀還是相當貼合的。

“是的,不過是誰就不太清楚了……”

“沒關係,你繼續看著,有什麽動靜就告訴我就好。”

掛掉員工的電話,沈蘇玉若有所思的拿起筆,琳達的名字後麵,寫下了鍾耀的名字,然後打了個問號。

剛剛和在醫院看護的兩個人各自交流了一番,小哥的話很多,幾乎是講的巨無細漏,甚至連那個另外一個看護王媽也沒有放過,什麽都要開口說一下。

也因為對方活潑的性子,沈蘇玉知道了不少有意思的情報,雖然大部分是推測,但是卻足夠沈蘇玉籌備下一步計劃了。

“王媽……很怕薛老板嗎?”

想到小哥給自己那冗長但卻不枯燥的講述裏,幾次提到薛老板,王媽都會下意識的抖一抖,然後無論手上在忙什麽,都會立刻轉身離開。

他們不是普通的雇傭關係嗎?

如果不是,或許會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無理由都要害怕另一個人,到了聽到名字都會發抖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恐懼了。

說不定真的知道些什麽。

幹脆利落的將這個消息告訴接線員,沈蘇玉抬起頭,長歎一口氣,希望之後不會再出什麽大問題了。

“什麽?琳達被人打了一頓?”

“抓到人了嗎?”

放鬆的想法和感慨才剛過沒多久,過了兩天,沈蘇玉就從員工那裏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好像說是在醫院出院的時候被打的。”

“現在琳達在那發抖,嘴巴裏一直喊您的名字。”

沈蘇玉聽到這裏,心下一沉,這就糟糕了,這樣下去,接下來的調查裏,自己很容易有很高的嫌疑。

“我現在就過去,警察過來了嗎?”

“沒有,不過有個年輕的男人,在這位外國人小姐身邊安慰她。”

“還有,外國男人被一個中年男人帶到現場來了,現在人都在這,就等您了?”

本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了,人來的這麽齊,不讓我吃點虧,怕是沒法收場。

好啊,反正我也不帶怕的,我倒要看看對方想搞什麽鬼?

沈蘇玉二話不說就跟司機前往醫院,醫院離得不遠,但是沈蘇玉身上低沉的氛圍,卻讓時間過得很慢。

“為什麽要對琳達動手?”

“對方可以從琳達這得到什麽?”

這兩個問題在沈蘇玉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即使現在還沒有和對方見麵,大概也能猜到到底是誰。

沈蘇玉的根基並不深,說會針對自己的人無非就這麽兩個,這骨節眼上拿琳達對付自己的,更不可能有其他人。

所以唯一讓人疑惑的一點就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是琳達?我忽略了什麽嗎?

雖然沈蘇玉眉頭緊鎖,完全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竅,但是依然迅速的收拾好東西,向琳達的病房走去。

才剛走對應的樓層,就看到薛老板和亞曆山大正站在原地,臉上表情嚴肅,旁邊的小哥和王媽乖巧的站在一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不用看都知道現在的氣氛非常嚴肅。

沈蘇玉深吸一口氣,好吧,現在顧慮又有什麽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得先看看對方要做什麽,才能作出應對,不是嗎?

想到這裏,沈蘇玉定了定心神,徑直走上前去問道:

“亞曆山大先生,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你這麽快就來了?”

亞曆山大顯得有些發愁,用手按壓著疼痛的太陽穴,也不寒暄,直接就展開了正題:

“琳達被打了,對方打完就跑,效率特別高,看著不像是尋仇,倒像是收錢辦事的人。”

“這下麻煩了,出這麽大個事,我可能……”

可能什麽?沈蘇玉還沒聽完後麵的回答,這話頭就被薛老板給打斷了:“亞曆山大,如果收錢辦事的話,眼前不是也有個嫌疑人嗎?”

什麽?這是幹什麽?

沈蘇玉皺了皺眉,亞曆山大同樣的反應,很明顯便是不相信。

“為什麽這麽說?沈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不是嗎?”

“隻是個猜測,畢竟有動機的人就有嫌疑,這麽看的話,沈蘇玉小姐還是相當有嫌疑的不是嗎。”

薛老板淡淡的將話頭打了回去,吐字清楚的敘述道:

“琳達和沈小姐有過很多次衝突,這些事幾乎可以說是眾所周知。”

“之前亞曆山大不也曾為此感到頭疼嗎?”

亞曆山大依舊眉頭緊皺,一臉不耐,很明顯,對方完全沒有說服到他:

“但是那隻是些口角紛爭,根本沒必要上升到恐怖襲擊的程度。”

“誰說口角紛爭?就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

薛老板語氣淡淡,漫不經心的說著,明明還是未知的事情,在他口中反倒像是已經定論一樣,說的非常篤定。

“不是還有衝動殺人的說法嗎?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