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琳達還躺在病**呢,好不容易才恢複,現在身上的傷,看著可真是可憐啊。”

“至於到底是怎麽回事?果然還得看看當事人的意見吧?”

看下亞曆山大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沒信,但是這種條件下,也不好太過庇護沈蘇玉。

不過知道對方沒信就足夠了,沈蘇玉心神定了定,看向了一旁煽風點火的薛老板,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看來薛老板知道發生了什麽?”

“說不上,根據情況具體分析而已。”

根據情況具體分析?把潑髒水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看這個薛老板和鍾耀還是有些共同之處的。

“隻是具體分析?怎麽像準備了很久的說辭?簡直就像是事先知道這件事,隻等在合適的時候拋出來一樣?”

薛老板轉佛珠的速度一停,皺了皺眉,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提高聲音喝道:

“看來沈小姐是被戳中了,急了,所以才開始汙蔑無辜的人了?”

“不,我看是你急了,看不得別人好,才想整出些物燥事情來惡心別人不是嗎?”

沈蘇玉也提高了音量,皺著眉頭瞪了回去,不就是對罵嗎?比誰聲音大,誰就有理了?

“這種惡心人的事情,薛老板不應該很熟悉才對嗎?”

畢竟當時砸店的人,可就是薛老板派來的人呢?

“熟悉?我為什麽要熟悉?”

薛海平被沈蘇玉說的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又開始數起了手上的佛珠,閉上眼睛,一副不與旁人爭論的樣子。

“算了,清者自清,我不和女人吵。”

還清者自清,笑死我算了,沈蘇玉愕然失笑,隻不過這個笑並非是因為開心,而是被對方的厚臉皮點燃了積累的怒火,給氣笑的。

“說的好像之前先著急的人是我一樣?”

“裝模作樣倒不是不可以,但把自己也騙了,那就不太聰明了?”

麵對沈蘇玉的回懟,薛老板閉著眼睛,轉佛珠的時候連停都沒停,那副樣子倒好像真心在修行一樣。

但是開口就是偏見,隨便一句話就要引戰,這樣的人,怕是站到佛祖麵前都汙了對方的眼睛。

壓下心頭的怒火,現在不適合對方繼續掰扯下去的時候,琳達的指控必須解決,否則之後後患無窮。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身邊有兩個虎視眈眈、不擇手段的家夥,如果不管這事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方向絕對不會朝對她有利的那麵發展。

如果可以借題發揮,直接把沈蘇玉踩死,那這兩個人恐怕都恨不得一步到位,超級加倍。

真到那個時候,再了解情況就晚了。

亞曆山大歎了口氣,看向了房門,無力的開口:

“就在那裏,她的朋友在旁邊陪著她,現在她狀態不太好……你做好心理準備。”

沈蘇玉心裏一沉,難道連基本的溝通和交流都做不到?

而且這種情況下,鍾耀居然陪在旁邊?雖然早就從電話裏知道了,但還是對琳達依賴他的程度感到心驚。

“我知道她朋友鍾先生似乎和你有些過節,不過現在琳達旁邊確實不能缺了他。”

“據說當時被打的時候,本來那夥人還想下手更狠,是鍾耀出現喝退了他們,才把琳達救了下來。”

“畢竟發生了那樣可怕的事,怕是嚇壞了,所以眼前這種情況也請你理解一下。”

亞曆山大歎了口氣,表情很是擔心,畢竟是為了自己出差而專門跟過來的員工,出了這麽大的事,變成這樣,他心裏也很不好受。

沈蘇玉看出來了,亞曆山大的情緒,進入房間的動作頓了頓,停下來低聲安慰道:

“別擔心,會沒事的。”

亞曆山大點了點頭,就閉上眼睛,仰頭靠在牆邊,不再說什麽了。

這樣嚴肅的氛圍,壓抑著周圍的環境,讓沈蘇玉的心也越沉越深。

而一直到沈蘇玉見到了琳達本人,時候她才明白,為什麽亞曆山大一副這樣的反應。

太淒慘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臉,居然隻露了一隻眼睛,一個嘴巴,繃帶似乎是換了新的,但是血跡也從下麵隱隱約約的滲了出來。

左腳被打了石膏,身上綁了固定帶,整個人一直在接連不斷的呻吟,看上去極為恐怖,讓人忍不住寒意驟起。

這是打的有多狠?才能把人打到這種程度?

沈蘇玉有些心驚,也為對方動手的狠辣而感覺到害怕,自己一直以來生活在和平安定的環境,之後來到這裏,雖然剛開始一直被壓迫,但是多虧了顧言深的保護,自己也沒有直觀的感受過,這樣觸目驚心的模樣。

當然,也許琳達傷的不是那麽重,綁這麽多繃帶和傷口,可能都是偽裝,隻是為了配合自己的情郎陷害自己。

但如果不是,是真的被虐打致此?

而派人過去的人,如果真的是自己一直信任的男人,得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秘書琳達知道真相嗎?她是選擇自願配合鍾耀的嗎?

你是遭受了鍾耀的算計,還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呢?

幸虧自己改變了命運,否則,琳達的今日可就是她的明天!

畢竟在原著裏,自己的下場可未必好到哪去!

看沈蘇玉在旁邊被嚇了一跳,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鍾耀捂住臉,隱藏住了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

等手放下來的時候,淚水就已經充滿了她的眼眶,誰看都是在心疼自己女友的好男人。

找沈蘇玉看著眼前的幅幅場景,有那麽一瞬間,確實有這樣的錯覺——在他開口之前。

“沈小姐,為什麽要這樣對琳達?”

“你們不過是有些口角之爭罷了,何必當真呢?”

“你就不能原諒她?放過她嗎?”

“琳達已經給你道歉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被你用鋒利的態度創傷,當著所有人的麵下不來台,你這麽逼迫別人,不怕遭報應嗎?”

“現在琳達躺在病**,難道你就沒有哪怕一點點愧疚嗎?”

鍾耀開口之前,沈蘇玉確實被琳達的慘狀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鍾耀開口一說,這熟悉的話術和內容,沈蘇玉有一種“果然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