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國慶長假3
國慶節的大喜日子,老天也特別作美,天高雲淡,輕風悠悠,不管是在家裏還是來到戶外,都特別舒服。
汪洋得到媽媽的批準後,吃完飯就又給同學打電話,約好在廣場見麵。他們這些十四五歲的孩子,能夠去哪玩呢?要麽是網吧,要麽是同學家,要麽是公園。這裏,也沒有一個象樣的公園,隻有廣場地域開闊,垂柳依依,是個不花錢可以自由來往的公眾場所。
節日的公園,正在做著手機推銷的活動,因為是第一天,所以,人很多,汪洋沒有來到這些人多的地方湊熱鬧直接來到噴泉處。他們約好在這裏見麵。
噴泉,在廣場的正中心,一般隻有晚上才開放,但是,池子裏有一些五彩的石頭,還有一些金魚,金魚的顏色也很鮮豔,所以,池子裏也是五彩繽紛的。
一些小孩子趴在池子的圍欄上,看著裏麵的金魚。汪洋也趴在那個地方,想看一看金魚有沒有眼睛,是不是能夠知道有人在看它們,會不會害怕有人會打它們。
她看到金魚們都非常悠閑,好象不知道它們是被人觀賞的對象,或者說它們知道自己是人類的好朋友,才這樣悠閑自在!汪洋想找一塊石頭,看看它們是否會驚慌,但是舉目四顧,根本看不到一點硬功夫的東西。
金魚喜歡吃什麽呢?應該帶點魚料來的。汪洋想。
“嗨。”一個聲音對著她叫。汪洋開始並不知道是跟她說話,所以,一直把眼睛盯著金魚。對麵又換了另外一個聲音:“嗨,挨揍的家夥!”
汪洋現在對打呀揍呀踢呀都特別敏感,所以,立即把眼抬了起來。
撒月的手搭在吳翹肩膀上,身子成一個S形,兩個手指對著她;吳翹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兩個人的眼睛都有一個黑圈圈,好象是塗了眼影之類。
汪洋要是知道是她們,絕對不會抬眼去看,肯定會裝作沒有聽到,再默默地走開。但是,現在,她已經把眼睛看著她們了,便覺得特別難堪,連忙把頭轉開。
“真拽!”吳翹說。
“老朋友打招呼都不理了?”撒月同樣是似笑非笑。
汪洋知道,這兩個阿飛絕對是無事找事,這種人,隻有不理,如果理睬了,不知又會倒什麽黴!汪洋準備走開。
“汪洋,這裏。”一個甜甜的聲音叫著。
汪洋抬眼一看,啊,同學來了。她連看都不看池子對麵的兩個女生,向初中同學博瑩走去。她看到同學的身邊還有一個同學,原來是顧寅。
“你們怎麽在一起?”汪洋非常奇怪。
“他是我老表。”博瑩笑著說,“你不知道吧,按道理,他是我表哥,因為他才大我一個月,我從來不叫他哥,一律是名字。”
“他現在可是我們班的一把手。”汪洋笑著說。
“我知道,要不是你們一個班,我也不會帶他來。”博瑩說。
“我今天正在姑媽家玩,瑩瑩說你們下午要來外麵玩,我就跟來了。”顧寅這時候開口了,笑著說。顧寅笑的時候,顯得特別陽光,特別燦爛。顧寅的臉型長得很周正,皮膚白,眉毛黑,眼睛亮,如果不看他的腿,他是個充滿朝氣而又充滿帥氣的小青年。
“你們都來了。”另外又有同學在叫。汪洋一看,又來了二男一女,都是她中學很要好的同學。
他們現在有六個人了,汪洋看看噴泉的地方,因為他們站的地方,離水池隻有十來米,撒月和吳翹正在那裏看著他們哩。汪洋的底氣足了,所以,正著眼看了看她們站的地方,雖說不知道她們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猜,那兩個阿飛絕對不敢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了,她不僅有兩個女同學做伴,而且還有三個男同學護駕,三個男同學中,有兩個是一米七幾的體育高手,一個是長跑健將,一個是籃球高手。
這時,一陣音樂聲響起,下麵主體牆上大大的屏幕開啟了,數字電視轉播上午的閱兵實況,那幾十萬人歡慶的場麵,又在振憾著所有的人。
“國強,我自強!”顧寅說。
“你別那麽感慨了,誰不知你是愛國者呀。”一個男生對顧寅說,想必他們原來是認識的,否則也不會這樣直白地說話。
“你不愛國嗎?有國才有家。”汪洋怕顧寅難堪,接過話說。
“我愛國,但我能夠做什麽?中國人太多了,有我一個不多,無我一個不少。”那男生又說。
“否,如果我們每個人都抱著有我不多無我不少的原則和心態,那這個國家靠誰?”汪洋說。
“你們別談這麽高深的問題好不好?”博瑩說,“汪洋,聽說你被人暗害了?”
“什麽暗害?”另外一名女生問。
“羅,就是那兩個阿飛。”汪洋手一指。
這時候,撒月和吳翹正離開水池,慢慢地往球場走去。
幾位同學看了看那兩個女生,連忙問汪洋是怎麽回事,汪洋便把事情的原由說了,那個籃球高手連忙說:“今天好機會,我去試試我投籃的手勁怎麽樣。”
“別,你別做傻事。”汪洋連忙拉住他。
他們這幾位同學,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最小的是汪洋,不滿十五歲,最大的就是這籃球高手,不滿十六周歲。如果他上陣,撒月和吳翹兩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把她們打一頓就怎麽樣?
“事情已經過去了,人初犯我,我能容人;人不犯我,我不再犯人;人若再犯我,我必犯人!”汪洋說。
“你拿什麽犯人?”博瑩好笑地說。
“我去學武術。”汪洋說,“說到這,我突然想到真的應該去學點功夫。”
汪洋想到上次那個細雨蒙蒙的晚上,如果她有功夫在身,身手敏捷,肯定不會摔倒在地,阿彬他們也不可能會得手!正因為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撒月她們才敢這樣欺負自己;如果自己比她們長得粗點壯點,她們也有點膽怯,可惜,自己生得這樣文弱!
那兩個體育特長生,談到武術、功夫,立刻來了勁,他們大談軍體拳、台拳道、氣功,因為他們都是高中或者中專的新生,對於軍訓的餘熱還在。
他們談得興高采烈,顧寅卻沒有多開口,他在看著這廣場的環境,看著在這裏悠閑地散步、遊玩的大人小孩。
汪洋看著顧寅,覺得他們的談話有點過分了,沒有考慮到顧寅是個殘疾人。他們這時候來到了溜冰場,汪洋為了叉開話題,大聲說:“好久沒有溜冰了,開始怎麽沒有想到把溜冰鞋帶來呀。”
這一群孩子,興趣轉的快,話題也轉得快,他們在廣場上轉了半天,來到絲絲垂柳叢邊,坐在綠綠瑩瑩的草地上。草,是專門的綠化草坪,草尖尖的頁,但是非常柔軟,發出非常清淡的香味,醉人的香味。
“啊――”汪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他們坐著或是躺著,看著廣場上走過的人。
“快起來,這草地不能坐。”顧寅突然想起什麽似的。
看一看,廣場上這麽多的人,都沒有坐在草地上,要是草地上準許坐,現在肯定已經隻剩一些草根了,哪還有草呀,都是一片黃土了。
汪洋一看,也連忙爬了起來,把同學們都叫起來。
“草地上真舒服,又沒有人管,多坐會兒吧。”一個男生說,也許他也是說著笑的,因為他也起來了。
“看,她們。”顧寅說。
汪洋順光一看,原來是撒月和吳翹,她們正在柳叢裏麵坐著。這籃球,眼也真尖,居然看到垂柳裏麵了!
“走,我們也進去坐坐。”籃球說。顧寅回應了一句,率先走了進去。
他們一行六個人,也鑽進了垂柳中,哪想到這顧寅進來是有目的的,他來到撒月和吳翹呆的地方,裝作是路過的,裝作沒有看到人,因為裏麵光線暗,裏麵可以看到外麵,而外麵不易看到裏麵。顧寅一邊跟他們說話,一邊重重地踩在一隻腳上,還故意驚叫:“怎麽了,這裏麵有動物嗎?哎呀,我碰上兔子還是野猴了?”
他們都聽到在顧寅驚叫的時候,有一個女聲“喲”地大叫。
“該不是隻母猩猩吧?”那個叫“籃球”男生很快明白了同學的惡作劇,也附合著,而且也往那個地方捅了一腳。
“媽的,是誰呀?”撒月的聲音大聲罵起來,“瞎了眼吧,跑到這裏來,也不看看有沒有人。”
“喲,猩猩還會說話!”“籃球”說。
“你才是猩猩。”撒月又說。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做了壞事,不聲不響坐在裏麵,怕警察抓呀!”顧寅說。
這垂柳也真是長得漂亮,細細的枝條,從樹杆垂下來,一直在地上,而且還有一些枝梢蓋住地麵,把這地方隔成一層層隱密的屏障,難怪這裏被傳說成“戀愛角”。
撒月和吳翹走出了密布的枝條中,看著汪洋和她的夥伴。
“是你們?”撒月說。
“喲,你們認識?”顧寅問汪洋。